陆忍话未说完,陆谨急急喝道:“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你一定要听!”
陆忍很少听到陆谨这个语气,更多时候他都是乖巧的,更何况他言语中的意思要说的事还与公主有关。
“别着急,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陆忍的安抚,陆谨吐出一口气,真的不急了,又求证一般地问道:“哥,你的心上人就是长公主是不是?”
“是,你不是知道吗?”
陆谨闻言,拉住陆忍的衣袖:“哥,你相信我吗?”
陆忍见他一脸的严肃,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话,你会信的对不对?”
看着陆谨,陆忍突然想起温妤曾经和他说过的废话文学,这来来去去的问,可不就是废话文学。
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谨看了一眼公主府的大门,“我们离远点再说。”
然后拉着陆忍一路走了几百米才停下来。
陆忍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陆谨则是面色十分严谨:“哥,上次你回来我就想告诉你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这次也是知道庆功宴赐婚的事,觉得还是必须要说,上次没说我已经很后悔了。”
陆忍:……
他闭了闭眼:“你再废话,今天的大字加五张。”
陆谨:……
陆谨立马不唧唧歪歪了,直接道:“哥,长公主背着你,有别的男人了。”
陆忍:……
他眸光动了动,有些复杂:“你从何处得知?”
陆谨将刚刚那话说出口后,后面的话也不黏嘴了,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我是有一天和王执出去钓鱼,在临安街碰到有人在摆摊卖画,因为有许多人排队,我多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卖画的一男一女中,女子虽然带着面纱,但是特别像长公主!”
“但是我想长公主怎么可能在街头卖画,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和王执去玉函楼吃饭,刚出来就碰到了长公主,他和画摊卖画的那个男人手牵着手走了进来。”
陆忍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手牵手?
“我当时都懵了,我还问长公主,您和哥哥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何要这样做?”
陆忍闻言,心口不自觉地紧了紧。
“然后长公主却告诉我,哥你的心上人不是她。”
陆谨还待说什么,陆忍吐出一口气:“果然如此,是公主误会了。”
陆谨闻言,有些忐忑又有些委屈:“哥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早点说?如果我早点说的话,你就可以早点和长公主说清楚,赐婚一事也不会失败了,长公主也不会找别的男人了。”
陆忍并不怪陆谨,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回府吧。”
本害怕陆忍怪他的陆谨,此时却有疑惑起来:“哥,你知道长公主有了别的男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平淡?”
平淡吗?陆忍垂眸:“因为公主误会了,等我解释清楚,公主自然会明白……”
陆谨不解:“哥,明白了又怎么样?长公主已经有别人了,这才是重点不是吗?经此一遭,你和长公主怕是有缘无分了。”
“陆谨,你不懂。”陆忍勾了勾唇,“我和公主的关系早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插足的。”
陆谨闻言挠了挠头:“是吗?”
这时陆忍突然想到了温妤房中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沉吟片刻后问道:“你说的画摊在哪里?”
“就在临安街。”
陆谨说着带着陆忍前往上次见到的画摊处。
而此时的温妤戴着面纱,慵懒地靠在竹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话本,时不时点评几句,还会让越凌风读给她听。
越凌风看着话本上的内容,深吸了口气,眸中难掩震动,这写的都是什么?没想到小姐竟然爱看这些。
“小姐,我实在读不出口,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
温妤笑眯眯地看着他:“没事,你小点声就行,我想听。”
越凌风:……
这上面写的文字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眼睛和脑子。
但迎着温妤期待的眼神,越凌风实在拒绝不了,他憋了好一会,才用极低的声音吐出一句:“小姐,求您用力地疼爱我……”
温妤眨眼:“什么啊?这也太小声了,我都没听清楚。”
越凌风:……
他看着温妤,再次吸了口气:“小姐,求您用力地疼爱我……”
温妤眼睛亮亮的:“再多说几遍,我爱听。”
越凌风:……
“小姐,求您……别逗弄我了。”
温妤闻言掩在面纱下的唇角勾了勾:“真乖。”
流春:……
怪不得公主出门非要带这本话本,原来是为了随时调戏男人。
这时,温妤突然极为强烈地感受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浓烈的独占欲和吞噬欲几乎化为实质。
温妤如有所感地挑了挑眉,顺着目光来处望过去。
果然是陆忍。
这样的目光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正站在右边的街口,静静的看着她。
温妤拿回越凌风手中的话本,语气淡淡的:“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着直接站起身,带着流春离开。
越凌风一愣,刚才还笑言晏晏的小姐怎么突然就变得冷淡至极?
温妤并没有直接走向陆忍,而是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经过,回到了马车上。
看到陆忍的流春:……
陆忍眼睫颤了颤,捏紧拳心,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温妤,而是盯住了越凌风。
是他。
论文茶馆里的那个书生。
公主还曾为了他出头。
那幅画也是他画的。
难怪公主说他也认识作画之人。
不知为何,就在这刹那的一瞬间,陆忍想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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