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七可没有定包房,只是在一楼弄了个散台,还让侍女多送点花生毛嗑上来,准备让张松先吃个半饱。
上官兰若听说黄掌柜来了,就看了眼,以那家伙的性子竟然舍得花钱来自家这里了。
然后立刻让人送上瓜果香茗,亲自走了过来。
“张府主,可是稀客,来人,把地窖里那坛二十年珍酿拿出来。”
黄十七连连点头,这个可以有,露出大黄牙:“大肥鸭在烤一只,别太糊,油大吃着才香。”
张松真不想占这点便宜,淡淡说道:“酒水就算了,我自己带了一坛,感谢上官老板的好意。”
上官兰若怎么看不出来张松对他的不喜。
只是上次来张松还没有这样的表现,自己这一段时间哪里得罪他了?
滇州府花满阁纵妖吃人,还是活吃生吞,张松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自己不是圣母,但是有机会的话,做掉一只吃人的老虎,酿个虎鞭酒还是没问题的。
和哪个世界的文化没有关系,张松就想让自己的念头通透。
“这酒好。”黄十七指着自己的碗,“再满点,再满点。”
上官兰若让人送了点酒菜,心中也琢磨出味道来了。
但没有办法,花满阁真比不上四灵阁,四灵阁一切都看贡献说话。
花满阁就是大一点的家族产业,说任人唯亲都是好的,而且从最近一年来看,也参与到各州府的势力之中,算是支持大黎朝的一派。
上官兰若这个人是有想法的,场子是别人的,赚的钱是别人的,自己啥好处也捞不到,那还干着啥意思。
她接触的人虽然多,但真正算的上有身份的人就那么几个,可也是抠抠搜搜的,一点像样的修炼资源都没有,功法没有。
她有凝金丹,可是想在保险点。
她有一定的资源,可是还想取代滇州府的那位。
张松和黄十七坐在上官兰若的专属包厢中,黄十七这家伙,竟然拿出个口袋,把桌子上的瓜果毛嗑啥的都装了进去,打包也要走的时候在打包吧。
张松很赞赏的十七哥的行为,不过先行抓了一把毛嗑。
“兄弟,你家大侄,大侄女还在家饿着呢。”
张松看了看手里的毛嗑,“小孩子吃这玩意,对牙不好。”
“想合作?不可能。”张松摇摇头:“如果你想买点山里的特产,买点蛊虫什么的,我可以做主送你一批,合作就算了。”
“因为滇州花满阁?”
“因为我心情。”
黄十七连连点头,沙哑的喉咙直接吼道:“你说你们,要钱没钱,要功法没功法,还想合作,空手套白狼啊,在咱家四灵阁里都列上黑名单了。”
张松看了眼上官兰若,还有这说法,怪不得两个邻居关系很一般呢。
“我可以出灵石,大笔的灵石。”
张松缺少灵石,和黄十七都是以物易物,家里还有好几张嘴呢,但是他真不想和花满阁合作。
“停,我说两个建议。”
“第一个你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灵石,在建立一个。”
黄十七手中瞬间多出一个黄金小算盘,劈里啪啦的打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眼张松,“十四万八千六百三十三枚灵石。”
“第二个,你弄死滇州那个花满阁老板,我就和你合作。”
黄十七摇摇头:“不可能,那位是真正的狐族血脉,曾受过香妃的指点,就算偶尔吃个人,也是正常。”
他看了眼上官兰若,不过是个正常培养出来的花魁老板,经营和修炼天赋有点,但也就是有点。
上官兰若从储物袋中摸出楠木箱子:“这里面有三块灵玉,价值三千灵石。”
“张府主,我想购买两份三级灵浆。”
张松摇摇头:“没有,而且我还是那句话,我来这里是吃喝的,就是一个来吃饭的顾客,和你们没有瓜葛,以后也不会来。”
“我那有三级灵浆,五千灵石一份,童叟无欺。”
上官兰若苦笑,这也她不想和四灵阁打交道的原因,太贵了,比正常的渠道贵了一倍还要多。
“如果上官老板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告辞了。”
上官兰若犹豫了下,说道:“听说滇州府那位总管对你很不满,请人要对付你呢。”
“那来吧,正好十七哥那里缺业绩呢。”
黄十七咧开嘴:“假的,大黎书院已经派出一个夫子过去问责,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最近孙笑风肯定不会胡乱出手。”
上官兰若没有办法,心里有些气愤,这人怎么可以自己,自己无往不利的容貌都没有用了。
三枚价值三千灵石的玉璧,换两份三级灵浆,足够显出诚意了。
两个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花满园。
上官兰若坐在的椅子上,她听说这位张府主,能控制雷劫,没人相信,都认为是谣传和夸大其词,但是她相信,不然那头上元山的老虎是怎么被抓的是,一个筑基境在强大,也不可能越一个大境界,活着后者。
购买灵浆只是小小的试探。
她真正需要的就是雷劫气息,那股气息虽然霸道危险,但是她清楚,那才是最强大的灵液,能修补肉身和神魂,而且对血脉提纯都有巨大的好处。
张松又在大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一堆的美食和饰品,这才慢悠悠的回去。
……
“师弟。”张松后背冷汗出来了,大意了,自己怎么就缺少了敬畏之心呢。
这以为对付了两个金丹,自己在这边就能横着走了。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出镇山城不到三十里,肯定是在镇山城的时候就被李传宗给发现跟上了。
李传宗脸色灰突突的,衣服倒是干干净净,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宝剑,看上去好似要赶考的书生。
“师弟救命啊。”
张松对这位是真心害怕了,他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我说师兄,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一个自称上元山虎三郎的妖修?”
一说这个李传宗就气愤了,脸色阴沉,咒骂道:“师弟你咋知道的,丫的有病,非说我和他有缘,要我当什么和尚。”
“我堂堂一个镇山侯世子,放着偌大的家业不去继承,我跑去那狗屁什么山当和尚去。”
“然后他追杀你了?”
“嗯,可不咋地。”
“我就把他身上一个什么钵盂拿走了,对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追了我整整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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