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过年已经不到一个月,在萧让睡醒的时候就听到了消息,昨夜城墙上轻伤重伤几百,这个数据萧让是第一次听到,至少来了那么久,在萧让管理以后是第一次听到,再之前萧让是遇到过的,但没见过,因为那时候多数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
“真的?”
现在的银月城不该有这样的伤亡才对,至少这十来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伤亡,银月城当年被一把火烧了,不止得了羽族,得到的还有莫名其妙来的这些妖魔鬼怪,萧让一直觉得总有个头,毕竟即便是要繁衍,也没那么多天天都能长大的。
银月山算是让他看清了现实,东南方的幽州也让萧让看清了自己处于什么状态,萧让怀疑自己是活在一个游戏里面,自己玩的就是打怪升级的模式。
银麟军多少也是全副武装,别的军队战力萧让是没亲眼见过,但是萧让有这个自信,只要不是超过太多,银麟军不该出现轻伤重伤几百的事情,没这个道理。
出了营帐萧让才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耳边传来阵阵低声的痛嚎,这段时间萧让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但是萧让从来还没想过能在自己出去几天的时间里就变得这么快,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世界。
萧让对于幸福的追求也没那么大,只想身边安安静静一点就行,十几年也都那么过了,再多的苦难十几年下来也该够了吧?
怎么没个头了呢?
这十来年下来萧让不是没见过银麟军伤亡,但不是现在这么多。
在萧让有逆反状态的时候,这多少有点儿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因为银麟军这些年高强度的练习都来自那个世界的所见所闻,萧让没做过军人,但见识还有。
银月城的繁华是用了不止一天经营起来的,即便是萧让知道幽州会出事,但没想过会出那么快,以前的时候城墙至少还能守住,东南面的城墙向来都是禁止除了银麟军将士之外的上去的,一方面是幽州的妖兽会自己进攻,出门都懒得出就能守住城墙,还能得到很多妖兽的内核,算是送上门的,以前是没有这样事情出现的,萧让只见过轻伤,重伤偶尔才能见到,几百这样的数字萧让第一次见到。
萧让看到不远处的苏雅和她身边绿衣的少女,少女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玩得不亦乐乎,萧让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
银月城一向不太平,现在几乎自成体系,现在的银月城应该可以至少做到自保,周边居民百姓生活怎么样萧让能做到尽人事已经很不错,萧让没落井下石已经算了不得的功劳,至少萧让现在个人是这么觉得。
“昨天晚上出意外了。”
“怎么会这样?”
“幽州那边的那些狗东西不知道怎么突然出来那么多,比以往强了不少。”莫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说。
“没过城吧。”
“没。”
那就好,萧让松了口气,萧让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比如基本从来就不会救济周边百姓,能顶住这里算银麟军命长,他们过得好不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如果自己同情他们,现在估计连造反的心都生不起来。
“不过如果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多久,我们这里也守不住。”
萧让看着莫飞,这些年自己爹并不用上战场,倒是莫飞伯父经常上战场,去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昨天夜里萧让和萧鸥上了城墙也没见他,可见这是突发事件。而至于突然事件,东南面城墙不止高,还很厚,用的也不是石头,而是正宗的混凝土,强度韧度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外面浇筑铜水,城墙上的攻城弩就不是一般人能拉开的。
“前几天也有?”萧让问。
“有。”
莫飞说:“前几天你出去的时候就开始越来越多,只是没想到会突然那么多,并且会那么厉害。”
说厉害,萧让一直觉得这些东西厉害,银月山的那些妖兽多少还有个端倪,能看全皮肉,但是幽州的那些妖兽多数只有腐肉和白骨,没有生气。
“咕……咕……”念小七在一边甩手一边咕噜噜叫唤。
“别闹!”苏雅一个脑崩儿弹在少女脑瓜子上。
“啊……喔……啊……咕咕……”少女叫唤得像一只鸽子,萧让看过去才看到她手里抓着一个小纸包,萧让问她:“好玩吗?”
少女黑着脸看着萧让说:“不好玩。”
萧让拿出一个纸包丢过去,少女抓住就往手上乱扑,一边咕噜噜叫着,苏雅在一边黑了脸,拧着少女的领子说:“一会儿你就能跑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将军?”少女没回答,倒是指着萧让问。
“你以后要拿毒药记得拿解药,免得你突然呜呼了,我可不知道怎么交代。”苏雅在一边说。
……
按照萧让的惯性的动作,萧让一般是吃了早餐然后就看书,不过这几天回来的人有点多,萧鸥回来了,莫小白回来了,又来个傻缺念小七,还有个萧让莫名感觉似乎哪儿见过的初见。
快要过年,银月城这些年每年都会有点过年的气氛,灯笼什么的总是要挂的,虽然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但银麟军这些年可以说是这里的东家,东家要做什么事情总是得有点权力的。虽然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过年的时候也会做的,但是至少萧让来的时候不是这样,这里还没富裕到年年过年都过得像一个年样。
萧让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熟悉这里每一个角落,这里每个地方有什么萧让都大概知道。
送走莫飞萧让去了交易所,苏雅照例给萧让斟茶,萧让问她为什么不走,她看了萧让一眼不说话,然后就继续忙碌。银月城的每一天都算是比较忙碌的,大家在这里生活,这里所有的事物除了萧让就属她最了解,她知道萧让布置的所有。少女在一边指着镜子里黑了的脸说完了完了,苏雅听了几次之后拧着她脖子就出去了。于是萧让就继续看交易所的账本。
这些账本萧让平时并不看,因为有苏雅,现在萧让也没打算怎么看,直到有人叫萧让好几次才醒过来,萧让看着坐在萧让身前的两人,初见一脸苍白,萧鸥一根手指头勾着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面色不善。
“计划有变?”萧鸥问萧让。
萧让看着初见没说话,她咬着下唇。萧让实在看不懂她,即便是萧让现在看她也还是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是思维就那么大,萧让知道自己没见过。
“我愿意陪将军。”
“为什么。”
“我……”
初见面色似乎有了些潮红,萧让看着她说:“你昨天失血那么多,还是去休息吧。”
“行了行了行了,你少哔哔,你直接说,像你这样注孤生的性格老子真是第一次发现,以前也认识了那么久了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事实上,萧让这些年算是安静了很多,萧让认识萧鸥的时候多少还活蹦乱跳,最轻这接近二十来年萧让都生病,以前多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病,现在萧让甚至连个什么病都不知道,她反倒像是成了医生,萧让的命都得靠她来续,萧让性格平静了,她倒是火辣了不少。萧让瞪着她的大长腿说:“你又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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