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甚至可能要为性命担忧,但是那种肆意畅快,却比如今的自在安稳,更让她喜欢。
秦泛看出了楚兰舟的犹豫,又添了一把火:
这次的考核有骑射、互搏、模拟战场,宝宝想不想和我比一比?我们两人各带一队,看看最后谁赢谁输,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怎么样?
楚兰舟心里已经应下了,却还有一分顾虑:
考核不应该是观看她们的考核吗?我们两人带队岂不变成了对我们的考核了?
非也非也,骑射和互搏他们来,我们做他们的考核官,最后的模拟战场,我们这次先带队,给他们做个参考。毕竟我们可是真真切切上过战场的人,后面再考核时,他们便是要自己上战场了!
秦泛确定了楚兰舟是真的想去之后,其他的便不需要她多加考虑。
好。楚兰舟终于不再顾虑,虽然没法再驰骋沙场,但模拟战场,只要保证不伤到性命,其他和真上战场也无甚差别。
至少,此时楚兰舟是这么想的。
两人去校场前,仍是去了一趟泛兰舟,楚兰舟又交代钟晚宁些事情,才安心去校场。
与此同时,慕容风铃已从皇宫出来,她想去将军府找秦泛,原是可以直接坐马车去。
可心里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胆怯,也不知是从何而来,便想着先去街上转一圈,转移一下注意力,也买点东西送给楚姐姐。
慕容风铃想着楚姐姐那般谪仙的人,只有玉器和她最为相配,便让小珠找了个城内最大的玉石铺子停下,她去看一看有没有合眼缘的物件。
楚姐姐?慕容风铃刚下马车,便看到一个背影和楚兰舟有些像的人也进了铺子,慕容风铃心里好奇为何她身边的人不是秦泛,却也没多想,跟着进去了。
慕容风铃走到那人身前才发现认错了人,但又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
如果说楚兰舟像是长于雪山的雪莲,清冷高洁,不染纤尘。
那眼前这人便如养在园中的兰花般,清秀淡雅,只可远观。
但不论是哪一种,对慕容风铃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她的手又不自禁地握住了眼前人的手,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嘴角险些快咧到了耳边,溢美之词直接脱口而出:姐姐好美啊!
晟颜柔正看着柜上的玉镯,转头间,身边竟多出一个人来。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握住了她的姐姐的手!
晟颜柔阴沉着脸从慕容风铃的手中夺过云舒语的手,紧握在手中,又向前半步,拦住了慕容风铃的视线,眯着眼睛,眼中神色阴晴不定:慕容公主请自重!
若不是知道她是吐谷浑的公主,或许此时她也不会多费这番口舌。
晟国虽与吐谷浑签订和约,但也仅过一年,吐谷浑公主又是这次的使臣,她不能在晟国出事,至少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和她扯上联系。
这位姐姐是?你怎么知道本公主?慕容风铃也不恼,圆圆的大眼睛又望向了晟颜柔,瞧着却有些熟悉,但却确定她没见过。
天下皆知此次吐谷浑使臣来的是位公主,你这身装扮,谁人认不出?晟颜柔本不想与她多说,却不想坏了在云舒语心中的形象,皱着眉说完了这句话,转过头望向云舒语时,又舒开了眉眼,唇角也像上微微翘起:姐姐我们去另一家店瞧瞧。
云舒语点了点头,又对慕容风铃点头浅笑道: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随后才跟着晟颜柔一起离开玉石铺子。
慕容风铃也对着云舒语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目光紧紧跟随着,如不是觉得她旁边的那个人,对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也想和她一起走,再聊上几句。
我这身衣服怎么了?慕容风铃收回视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明明是和她们差不多的狐裘长袄,怎么就能看出她是吐谷浑的人了?
或许是帽子?小珠也仔细看了看两人的装扮,对比店中的其他人,她们的确都没戴帽子。
慕容风铃也发现了,但是她戴帽子戴习惯了,让她摘了是绝不可能的,不同便不同吧,反正她再呆几日便要回去了。
这个晟国实在无聊,人人都绷着一张脸,见了谁都得行礼,她原以为到了长临会好点。
也的确遇到了让她惊艳的人,但她只是友好地表达了一下她的喜欢,怎么她们好像都不太喜欢,还让她自重?
在他们伏俟,能得她主动握手,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慕容风铃记着临行前阿兄对她的叮嘱,也暂时收了性子,不会乱发脾气,却仍是好奇,便问店里的掌柜:
掌柜的,刚刚那两位姐姐是何人?
她们一个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华昭公主,一个是安和郡主。掌柜刚刚一直站在一侧,自然知道慕容风铃是吐谷浑的公主,也不敢怠慢,忙热情地回道。
竟然也是个公主。慕容风铃小声低估了一句,怪不得会那般嚣张跋扈了。
慕容风铃听惯了跋扈这个形容,只不过这是常用在她的身上,她听着反而很喜欢。
用再晟国公主身上,她觉得也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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