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菩萨蛮「拾贰」

    “结果就是一群人被姜淮戏耍了一番，就为了让妙姜化解仇恨。”浮尘说完电车也刚好到了车站门口。
    “呵呵……这个故事真是曲折离奇似故事，所以姜妙缠上你是因为什么？妙姜比你有钱还是守护宝藏什么的人，姜妙傻啊？背井离乡不要有钱的出过国的要你？”
    “对啊！我就是傻啊！我爹说了，妙姜是我哥！近亲结婚对孩子不好！我就是用思慕扣把浮尘哥哥扣也要扣回去改变基因！”
    “等下！你先别改变基因了，你到底是真晕血还是装晕血？刚才浮尘讲故事我就在纳闷，他胳膊受伤了，你肩膀受伤了，妙姜腿上也有伤，有伤就要出血你在故事最后为什么没晕呢？”
    “因为天黑了！我看不到！”
    “嗯，我可以证明，因为天黑了，她神经大条到忘记自己晕血了，等到了村口借着路灯她嗷一嗓子大喊血晕了过去。”
    “你也是厉害了！血腥味闻了也不晕吗？”玖雅对姜妙的晕血佩服到五体投地，还是条件性晕血。
    “闻味不晕，就怕看到血流动，那才真是天旋地转……”姜妙说到这晕在了货厢内。
    “浮尘，你悄悄告诉我山鬼宝藏到底是什么？”玖雅看到姜妙又晕了悄悄问浮尘。
    “我们回到村里，雾更浓了，村民们都聚在姜淮家门口，等我们挤进去，发现居然是姜淮在和妙玉一起玩干冰，山里的雾真假不知道，但村里的浓雾居然是干冰久久散不开，当时妙姜脸都青了，他妈跟他讲的是鬼神，姜淮却用科学毁了他的三观。”
    “哈哈……所以真相呢？那个是真？”
    玖雅没忍住笑了，很多鬼神都是能用科学暂时过去的，不然普通人现在也不会过的这么幸福。
    “思慕扣的发明者那个爱慕猎户女儿的小伙子，是姜家那一脉的先祖，故事结局思慕扣接住了猎户女儿，两个人一起隐居山涧幸福一生。”
    “我祖爷爷的弟弟？原来传说也不是那么假。”
    “大概是他吧，但传说的残酷不是你能接受的；他只是去山涧散心，却碰上了猎户女儿从此一往情深，猎户女儿的孩子是他的，他却不知道有了孩子爱人会死去，他抱回孩子和家人商量后，满心欢喜的去提亲，猎户女儿已经被打扮成山鬼骑着山豹上山准备献祭给山神。”
    “两个人……错过了？”
    “一起跳了山，思慕扣完全没派上用场，那个传说的真正结局是，两个人的尸骨被姜家人在山涧里发现，合葬在一起，并在清理其它人尸骨时，发现了被尸骨压垮的山神庙，山神庙下是个金罐子埋着高僧的舍利子，罐子上写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嗯？我怎么听糊涂了？到底有没有山神？”
    “所谓的山神呢，是古时山里有猛兽食路人，高僧路过与兽同归于尽，高僧徒弟在山下等师父久久不见其归，便上山去寻，结果被蟒蛇困住，幸得山鬼之女所救，这山鬼之女可能是名字就叫山鬼之女也可能真是山鬼。
    总之高僧徒弟被山鬼之女送入山涧寻得师父遗骸，将其与兽共同火化合葬一金罐中，山鬼之女提议高僧是为了百姓牺牲自己，理当奉为山神享受山民供奉。
    高僧徒弟照做，山民路过时也都拜祭，曾经风光无二，整条山涧都是可以通行的路，可后来高僧徒弟为师父超度够了三年，要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爱上了山鬼之女，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后来两个人有了孩子，而高僧徒弟却又因为夜夜做噩梦动摇了，不想为了儿女私情辜负师父引自己修佛的苦心，卷着铺盖去山涧底下支了个茅草屋为师父守墓。
    山鬼之女带着孩子去寻多次无果，高僧徒弟不仅拒绝回家还把自己活活饿死在山神庙旁，山鬼之女也是赌气拒绝下葬高僧徒弟。
    山涧就那么宽，有个腐烂的死人，还有个拿着棍子怒目圆瞪的女人，路过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山涧这条路便荒废了，山神庙也废弃了。
    山鬼之女和高僧徒弟的孩子成年结婚办喜宴当天，山鬼之女太过思念高僧徒弟跃下山涧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孩子以父亲的法号妙为姓，自称是山鬼后人，每代都献祭一位女子为山鬼终身不婚，以此纪念先人。
    起先都是活人，学会御兽便可，直到有一代后人将这规矩改了，起因是兄妹争家产，哥哥说妹妹是山鬼推下山验明正身，结果妹妹亡故，便为了掩盖杀人的事实，用谎言带着全家人上山定居，创造出一套全新的祭祀论。
    必须是女子，生子后，身着玄衣效仿山鬼之女横跃山涧献祭给山神，只有他自己把真相写雕刻在了高僧的金骨灰坛上。
    ‘吾妹妙幸贪得无厌，为一玉镯伤其嫂，吾怒之借祭祀推其入涧，七日后幸归家宅不宁，遂迁至山上为其悔，小女俏被幸喜，迷其心智跳涧随之。’
    所谓宝藏早就被妙家人花光了，不然你让一大家子人在山上饿死吗？妙家人一直内部通婚，聚居在山上帮祖上隐瞒他杀了自己妹妹的事实。”
    “这么复杂，这么隐秘的事你全知道了？你怕不是真的要做我们家旁系女婿了吧。”
    玖雅听着浮尘背的一长串文言文，脑袋都疼了，浮尘能记住怕也是对姜妙上心了。
    “绝对不可能，她实在太一言难尽了，你家旁系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被困在了山上，和妙家形成了互助的关系。
    一开始两家关系是妙家控制姜家，后来因为姜家反抗，虽然控制了妙家，可妙家本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遗传病失了神智，姜家念及多少有点亲缘关系，就留下没走，定期给他们送点吃的照顾他们。”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谁可怜了，姜家也可怜，妙家也可怜，好在后人和平相处共同经营旅游业，开发大山，那妙姜他爸到底犯什么错了？”
    “他以为妙家真有宝贝，趁别人救援韩殷的时候，放火烧山威胁妙家人交出山鬼宝藏，结果碰上妙家人犯病，弄巧成拙真把山烧了。”
    “原来不是妙家人为了保护山鬼自焚，而是妙姜的父亲！”玖雅略惊讶于事情的真相。
    “嗯，妙姜的母亲也是因为有疯病对妙姜态度很差，总是虐待他。”
    “我好像懂了，妙姜母亲该不会是恨自己嫁给了仇人还有了孩子，那姜妙她妈那么对她就能说通了。”
    “嗯，都是悲剧，已经是过去的事就该翻篇了，至少现在羌塘村可是山鬼文化的发源地，每年靠旅游业赚的盆满钵满，妙姜专门开了旅游社把全国各地的人往山里送，体验寻找山鬼宝藏的乐趣。”
    “这还有乐趣？那等你真倒插门嫁进我们姜家旁系的时候，我真想去体验一下。”玖雅调侃着浮尘。
    “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向姜家旁系这股恶势力低头的！”浮尘说着走下电车，去车尾处开货箱门，准备抱着姜妙去坐车。
    此时一辆面包车从浮尘身后路过，突然急刹车，车窗内伸出树藤勒住浮尘脖子，将浮尘向车旁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