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收到了许杏仁的消息, 顾丛疏那紧绷的心情才能平稳下来。
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安排了保镖在许杏仁的身边, 昨天那种情况下许杏仁的身边又没有人,那许杏仁怎么办?
还好没有晚。
手机里许杏仁的消息就在顶上,除了告诉了顾丛疏的她已经安全到了之外, 还有一句。
【有些事情问你, 方便在会议结束之后见一面吗?】
这已经是快四十分钟前发的了,许杏仁应该知道她会议结束的时间。
顾丛疏悄悄呼了口气,还好许杏仁是要见自己的。
“我想问你其实也就是田忠的事情, 你坐。”许杏仁看顾丛疏还站着, 指了指沙发后将茶递给她, “你怎么知道的?”
顾丛疏坐下之后,就自觉接过了泡茶的工作。
“昨天范大勇也来酒店闹了事,我知道了。”顾丛疏说,“我让罗秘书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田忠的发小。和他自己嘴里说的差不多,因为他早就知道你会随着舞团过来,悄悄在道具上做手脚很容易。”
许杏仁道:“也就是说,这件事确实和田忠师傅没有关系。”
“范大勇之前就和他说过要害你,可是在问的时候,他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这就不能算他没有任何关系。”顾丛疏的语气微冷,“这件事不是偶然。”
“我知道这不是偶然,所以我才会想要问问你。”
许杏仁发现,虽然自己受伤的时候顾丛疏并不在身边,可她了解的情况还真不少,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多得多。
自然,顾丛疏有自己了解事情的渠道。
许杏仁说:“从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偏偏我在那儿的时候便倒了。”
她看着自己刚换过药又包扎严实的脚踝,无奈笑了一声:“我脚受伤的事情上,就从来没有巧合。”
但这次她受伤时间都已经到第五天了,田忠那里没吐露出半点有用的信息,还是因为孟熙秋说三天不行田忠的工作保不住,范大勇才自己跳了出来。
这件事真那么简单是一时冲动?以前的许杏仁可能会相信,可现在是无论怎样都不相信了。
顾丛疏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端倪。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印象中,许杏仁总共就只有右脚踝两度受伤,而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顾丛疏这时候才意识到,哪怕过去了三年,她对那场舞会的记忆度也很深。
可不是因为自己跳了什么舞,也不是因为场面有多华丽宏大,而是因为那一次自己和许杏仁吵了架,在二楼的更衣室。
“你是什么意思。”顾丛疏问,“你是说,三年前你脚踝的扭伤也不是偶然,是谁?”
许杏仁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
顾丛疏沉默了半晌。
许杏仁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而她又忍了这么久才告诉自己,为什么?千言万语,似乎只剩下了此时的沉默。
难怪许杏仁对自己如此的失望。
顾丛疏说:“我会查清楚的。”
“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情,我自己也能去做。”许杏仁顿了下说,“中午还是要谢谢你的。”
她对顾丛疏很客气,客气到有了一种疏离,因为什么都不想欠。
顾丛疏说:“这是我该做的,你受伤不是小事,又是在公益活动里,孟熙秋也会一直有跟进,但她的速度太慢。”
许杏仁没有把她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顾丛疏看出来了。她喝过一盏茶,便很识趣的没准备再继续逗留。
这次脚踝再次受伤之后,许杏仁变得谨慎了一些。她学会了要把顾丛疏叫到安全的环境中再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连自己外婆重病准备化疗的事情这乡野里的人都知道了,让许杏仁的警惕性又进一步的提高。
不管怎么说。
虽然和顾丛疏离了婚,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说出一个能信任的,确实不会害她的人,真的只有顾丛疏了。
许杏仁要起身的时候,顾丛疏说:“别起来了,我自己走。”
不是自己的错觉吧,怎么感觉顾丛疏的语气还有点委屈巴巴的?
送客到门口是礼貌,许杏仁没起身了,但还是目送。结果顾丛疏一开门,才发现孟熙秋居然还在外面没走。
她脸色又不好看了。
“这么快就聊完了?”孟熙秋说,她往里面看,“杏仁,要不要去吃饭?”
顾丛疏要往外走的脚步顿住,眼神也往里面看,在许杏仁的身上。她也希望许杏仁和自己去吃饭,只是刚才没提出而已。
想到中午的时候许杏仁买的那家凉皮卷饼,顾丛疏言简意赅地说:“那家卷饼旁边的凉菜店口碑也不错。”
平时顾丛疏根本就不会去吃这些的,现在忽然想尝尝。
许杏仁道:“都不想去,你们回吧,我今天就在房里吃。丛疏姐,麻烦帮我带上门。”
“好的。”顾丛疏说。
门和利落地就关上了,和顾丛疏刚才进来时关的一样快。
许杏仁今天并不想应任何人的约。
因为范大勇闹事的原因,她意识到,自己和外婆不算是最安全的。今天时间上来不及,所以她只能问了顾丛疏关于范大勇的事情。
实际上,她还希望能得知关于村子里流传着的划分地方有拆迁款的说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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