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相濡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懊恼的时候,那风风火火的雁未迟,又跑回来了。
琴相濡看着上车的雁未迟,疑惑道:“怎么了?你不是去找殿下了?”
雁未迟微微摇头:“刚刚一着急,确实想去跟殿下说清楚,不过眼下实在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还是等抵达观音庙再说吧。”
琴相濡笑了下:“难得啊,难得你处事不惊,如此冷静。”
雁未迟不在意的挥挥手:“嗐,这算什么,毕竟我也不是月家人。要我说你才难得,难得有你这么聪明的人。”
“我也不是月家人?”琴相濡脑海中重复了一边这句话。
雁未迟说这话是何意?
是说自己不姓月,所以算不得月家人?
还是说自己已经出嫁了,是外嫁女?
亦或是说……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雁未迟,不是月从容和雁寒山的女儿?
倘若她不是,那她又是谁?
琴相濡开始对雁未迟的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雁未迟显然没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毕竟她对琴相濡并不设防。
雁未迟看向琴相濡,继续道:“那么聪明的琴大神医,你能不能再帮我分析一件事?”
琴相濡拿起茶壶,给雁未迟倒了一杯茶,柔声道:“但讲无妨。”
雁未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水之后才说道:“你说那单明轩,昨天夜里砍那面墙。他究竟是何目的?是为了掩盖墙面上的痕迹,还是为了引我们去看墙面上的痕迹。”
琴相濡笑道:“这个简单。”
“简单?”雁未迟觉得一点也不简单。
琴相濡继续道:“你走进白杨驿那样一个荒废已久,四面漏风的驿站,会被墙上随意的一个洞吸引注意力么?”
雁未迟愣了愣,随后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没错。那样残破的驿站,到处都是洞。倘若不是单明轩去砍,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注意那个小洞口。而且……”
雁未迟看向琴相濡,蹙眉道:“而且发现洞口的墙面上都没有血渍,更加不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昨日殿下在驿站转来转去,看的也是那些有血渍残留的地方。”
琴相濡微微点头:“所以在下认为,单明轩是有意为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嫁祸给月家?”雁未迟猜测着。
琴相濡仔细思忖片刻后,微微摇头道:“此事,尚不可妄下结论。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我相信以太子殿下的聪慧才智,定然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雁未迟撇撇嘴,露出一个质疑的表情。
琴相濡饶有兴致的追问:“怎么?你不相信太子殿下?”
雁未迟摇摇头道:“谈不上信或不信,只是这人性都有弱点,比如当局者迷,又比如关心则乱。倘若此事没有牵连到白杨驿,那我对他自然是全然信任。可白杨驿是他心底一根刺,先皇后和小公主是他的逆鳞。龙被拔了逆鳞,就会闹得翻天覆地,水患四起。殿下被触了逆鳞,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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