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任务没有别的规则限制,唯一的难点就是士兵难找!必须是南宋国政府机构下的士兵身份。
所以李特这些童子军不作数,他们的性质,和权贵豢养的部曲是一样的。
她一介中农,到哪里找那么多士兵呢?还要收集到对方的顶级崇拜值!
此时半空响惊雷!下雨了。
王洛闻对如何寻找士兵一筹莫展,她杵着腮,盯着天际坠落的雨丝,思索可行办法。盯就盯吧,她只盯着一条细雨线。慢慢的,她俩眼球往中间靠拢,成了斗鸡眼。
新13拿胳膊肘蹭李特,一场下巴颌。
李特顺他视线看女郎,笑出声。
王洛闻眼球恢复正常,她白楞这俩熊孩子一眼,脸上露出微笑,因为她想到能寻找到100位士兵的方法了!就是进入“梦中说梦”后向变态boss借兵。他是权贵,手下肯定有兵。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成与不成,白天肯定没机会试。
王洛闻苦中作乐,大声道:“李将军,走!随王女郎拣流民!”
雨越来越大,蝗虫被打的满地爬。
王洛闻一行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漫无目的在外城寻摸。她又想起昨晚那个有趣的老翁,回忆着念道:“老朽我今年六十三,走街窜巷只为饭!”
几个童子军都在昨晚现场目睹,也觉得这老翁的确有意思。
郑小娘子听清,跟新25说:“常阿兄,我听花翁翁说过这话。”
“哦?这花翁翁是不是腿不好,经常拄着拐杖?”
“嗯。”
众人此时已知这个刚招揽的小童是小娘子了。
王洛闻问她:“你时常能遇见花翁翁么?”
“嗯。他总走来走去,不过,我一到晌午就能瞧见他。我每天都不动,都在女郎给我吃食那个地方。”
王洛闻奖励给郑小娘子一块糖。这孩子很聪慧,表达清晰。
看来,她以后真得常到并州这样的大城走走。凡来大城讨生活的流民,心眼儿基本都灵透。为啥这样说?笨的要么窝在家乡,要么死路上了呗!
可惜今天雨太大,花翁腿脚不利索,晌午时没来前街。
郑小娘子指着花翁平时过来的方向,王洛闻一行人就顺着这方向走。
并州城作为南宋国的重要城市,内城是铺设下水沟渠的,但外城没有。所以疾雨下,大量蝗虫尸体随着风雨涌成尸潮,一股、一股的在地面流淌,十分渗人。
王洛闻他们穿着雨靴还好,可怜那些流民,只能瑟瑟缩缩,尽量找残垣断壁依附。
并州城在去年打仗的时候,外城都打烂了,他们目之所见的流民,好多都脚踩砖瓦、也头顶砖瓦。
不远处就有两个这样落魄的流民,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郎,一个是四旬左右的郎君。年纪大的郎君腿脚不好,跌倒了,小郎慌忙扶,拼着自己被压在瓦砾上受伤。
这小郎心性不错。王洛闻向他们走过去。
小郎扶着忧心忡忡的郎君坐到瓦砾上,后者捶打自己那条不中用的腿,说道:“金儿,是阿父拖累你啦!”
“阿父别这样说,阿父的腿会好的。”
王洛闻一行人过来,都穿着整装的蓑衣,相较流民,他们气势十足。
父子俩惴惴不安。
“会种田吗?”王洛闻直接问。
年长郎君“嗯”声犹豫,回道:“我父子,没种过田。但我们会记账!”
王洛闻摇下头。新农村可不缺记账的。
年长郎君知道机不可失,着忙说:“我们能学!我们连记账都会,学种田肯定也快!”
“还是算了吧。”王洛闻拒绝,回过身,假装从童子军蓑衣下“取”出杂粮面包,递给这郎君,说道:“我们吃食也不多,这口吃的,是见你家小郎有孝心才舍给你们的。别让别人瞧见,赶紧吃了吧。”
“叮咚。惊喜指数1点,1点。感恩指数2点。”
王洛闻折身而走。
之前都是那阿父在说话,小郎一直老老实实杵着。此刻后者急了,追上来。
众童子军警戒挡在王洛闻前。
小郎“扑通”跪在雨水里,乞求王洛闻:“主家收我们吧!我们保证很快学会种田!我阿父虽然有腿疾,但只是外伤,很快就能好!不会误了农活儿的!而且我们只吃一份粮就行!真的主家,我们学种田肯定很快的!”
王洛闻看着这小郎,再似笑非笑撇一眼坐在那露出希冀之色的腿疾郎君。
她说道:“我并非主家,只是代主家出来收田奴。收谁都是收,给你们机会也可以。但我们主家有规矩,招的田奴,都要耳后刺字。你们若应,就在傍晚前到西城门那等候。记好时间,过时可不侯。”
小郎回首征询阿父意见。他阿父右手在内、左手在外朝王洛闻这些人行了个拱手礼。
小郎知道阿父这是应了,但阿父肯定嫌这些人也不过是主家的佣仆,所以有点儿自持往日身份。
小郎生怕王洛闻等人瞧出来阿父的倨傲,他赶紧磕个头,问:“我还有个阿妹,我阿妹会烹食、会绣衣,也能学种地!不知主家能否将我阿妹一起收为奴?”
“这个不好保证。你们有意,就在西城门等。”王洛闻在童子军簇拥下离开。
这小郎呆呆看着,心里有点不敢相信的喜,又害怕是白高兴一场。
随着地面的积水,新25已经换上黑色雨衣,把同样换上儿童雨衣的郑小娘子背起来走。
李特要搀扶王洛闻,她一摆手,说道:“迟来的关心,我不要!”
郑小娘子以为女郎真生这位李阿兄的气时,众童子军却都在笑。
李特无奈,躬下腰,伸出手臂,夸张的请道:“求女郎赏个面子!”
“好吧。”王洛闻得意的把手搭李特手臂上。
没办法,不是她矫情,积水多的地方,蝗尸翻涌,她已经晕水了!即使地面平,她也站不稳。
终于看到花翁了!
他腚下坐个筐,用拐杖把另个筐支在头上挡雨。筐虽漏雨,但比没有强。
郑小娘子认出了花翁,王洛闻认出了筐。
她昨天就在这处被一老妪扔筐砸过。
花翁见这么些戴斗笠、穿蓑衣的人过来,被唬的不轻!昨晚他就是被一帮人撵到巷子里才撞鬼的。
“你们要?拿走。”花翁让出筐子。
王洛闻一笑,问:“会种地吗?”
她向来直接,除了做任务时不得已,她不愿装13!非得熬着这些可怜人,等人家生出惶恐再讲出她目的,没必要!“我们主家招人,缺个种地有经验的。您这岁数,应该种过不少庄稼吧?”
花翁立即应道:“老朽种了有五十多年地!别的不敢说,抓把土一闻,老朽就知道这地里之前种的啥!”
“那你闻闻这把土,说说看,种过啥?”王洛闻递过一个小纸包,里面的土,是她现溜回系统空间,从神兽羊驼草棚子边抓的。
花翁没寻思对方如此较真儿,心虚的打开纸包,深深一闻。
“怎样?”王洛闻问。
“像、像是种...种过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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