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同嘴里滔滔不绝,等到说完最后一人,唐诺双手环抱,饶有兴致的开口道:“包兄说了这么多,该不会只是纯粹来向我展示你惊人的记忆天赋吧。”
唐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包小同见了,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玉简,笑着道:“师兄果然聪明,其实说了这么多,是想师兄看看我这个玉简。这里面有我收录的一些有实力的杂役弟子的信息,当中还有不少是记名弟子,尤其是一些天赋异禀之辈,我更是花了大量时间打探他们的底细,记载十分详细。师兄想想,若是有这么一份玉简在手,在宗门内行走时遇到不熟识之人,一查之下便可知道其底细,来自哪里,能不能招惹,当中能省去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包小同的话听着很让人心动,但对于常年居住在杂役区的弟子来说,这玉简就如同鸡肋,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杂役区虽然弟子众多,但有名气的毕竟只有一小撮人,没见过也都听说过,因而他早上推销了一大圈,一个理会他的人都没有。
可对于唐诺来讲,宗门一切他还不了解,玉简拿来看看还是有一定价值的,至少可以快速了解各类弟子的情况,省去打听的时间。
包小同这般的殷勤,玉简自然不可能白送,于是沉吟片刻后,唐诺淡淡的道:“价格呢?”
一听这话,包小同脸上一喜,知道买卖有了着落,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赶紧连连说道:“我与师兄一见如故,此次就当交个朋友,这玉简我就赔本赚个吆喝,三枚灵晶,算是半卖半送给师兄。”
听到灵晶二字,唐诺眼神微动,但脸上却不露声色。他曾听苏素提起过,修真界里不用金银,进行买卖交易都是用灵晶这种东西。
到目前为止,唐诺还没见过灵晶是什么样的,更不知晓其具体价值,不过根据商人无利不起早的性格,那枚玉简包小同要价三枚灵晶,价格肯定是偏高的。
玉简唐诺想要一份,奈何身上没有灵晶,于是沉思着怎么能弄一些来,包小同见其沉默不语,以为是在考虑,怕报价太高吓跑对方,于是又拿出另外一块玉简,接着道:“我这里还有外山一带的详细地图,上面一些危险区域也有标注,若是师兄诚心购买,我这就当赠品送与你了。”
看了包小同几眼,唐诺没在价格上纠结,而是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并开口道:“还有没有其它的?”
听了此话,包小同精神一震,又掏出来十几块玉简,这其中有的是记录宗门宗规,有的是记叙的宗门历史,还有的是描述宗内近几百年来发生过的大事件,甚至有几块还专门记载着宗内一些弟子的风流之事,被包小同添油加醋补写桥段,续成了一部艳情小说。
听着介绍,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些无用的东西,但是说到有关宗门的几块玉简时,唐诺神色动了动,觉得有买下来的必要,刚要开口时,这时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走来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少女,长发如瀑,周身被一件灵动的青衣包裹,露出曼妙有致的娇躯,她唇红齿白,精致美艳的脸庞没有任何瑕疵,行走间步伐轻盈,带着一股冷冽的傲气。
少女身后,一名少年紧随着她的脚步,这人身穿一袭华服,模样俊郎,头上束了个发冠,装扮十分体面,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
此时少年满脸微笑,不停说着什么,一脸讨好之色,然而少女仿若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的往前走,整个过程都没看少年一眼。
“他们是谁?”打断了包小同的推销,唐诺开口问道。
看着两人,包小同怔了一下,尤其是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久久未能挪开,脸上更是露出痴迷的神色。不仅是包小同,现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连坐在地上吐息打坐的几人都睁开了眼,一个个神色各异,瞧那副痴迷的模样,显然是为少女的美色所倾倒。当然其中来参加考核的还有三名女子,由于长相普通,身材一般,她们没能引起注意,在看向少女时,自然是一脸的嫉妒。
“看够了没,知道就赶紧说。”唐诺伸手,握着包小同的下巴,强行将他脸转了过来。
咽了几口唾沫,包小同不舍的收回目光,这才开口道:“那男的叫洛云,来自北天城洛氏一族,这个洛氏是老牌的修真家族,一直以来依附于宗门,传承了近千年,根基深厚,这个洛云是家族的直系子孙,地位超然,但品性顽劣,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在周围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人偷听,包小同凑到唐诺耳边,又小声道:“别看这洛云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际上是个实打实的登徒子,去到杂役区才两个月的时间,凭借身份就勾搭了好几个花季少女,翻云覆雨之后嘴角一抹就走人,一点都不负责任,甚至传言还有被他搞大肚子的,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说出这话时,包小同咬着牙,瞧他那忧郁的小眼神,不知是在愤怒还是在嫉妒。
“那女的呢?”唐诺又问道,对于洛云的风流史他可没什么兴趣。
“女的叫谢瑶,虽然到杂役区也才两个月,可由于姿色绝艳,天赋异禀,可是相当的有名气。据说她也是来自北天城的修真家族,只不过谢氏一脉势力和底蕴要比洛氏差了不少,为了巩固谢氏在北天城的地位,谢瑶还未出生就被指腹为婚,许配给了洛云。由于洛云品性不端,长大后的谢瑶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但又无法更改家族的决定,于是便一个人负气偷偷跑来了灵气宗。原本她打算凭借过人的天赋,在灵气宗修为有成后直接强拒这门婚事,可让万万没想到的是,洛云为了她,居然也追到了宗门。”包小同口吻惋惜的道。
“这么隐晦的事应该没地方打听,你怎么知道?”唐诺投去一个质疑的眼神,认为包小同在胡诌。
“这事用不着打听,那洛云有一天在酒肆喝醉了,当着几十人的面自己说的,而且不止说了他和谢瑶的事,连他十岁那年和家里几个女仆的事也一起抖了出来,那内容,丰富至极,我都不好意思跟你重复。”包小同嘿嘿的笑了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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