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霁垂眸,幸好他选择了没告诉云水旗袍出事这件事,不然明天肯定去不了。
尽管,他也不知道,云水在知道后,会不会生他的气。
肯定会生气的吧。
云水表情很可爱,说话时为了分享今天的趣事,脑袋也一晃一晃的。
温明霁摩挲了下指腹,问他,“阿婆家远吗?“
“还好还好,走路十五分钟啦。”
“是二十五分钟。”宋以温走过来,在一旁补充道。
云水震惊地看过来,“这么久吗?“怎么他走着没感觉。
宋以温好似知道他内心所想,“那是因为你碰见的阿婆,也做着你喜欢的刺绣。”
云水狐疑地看着宋以温,是这样嘛?
宋以温笑着点头,“我也觉得今天过得很快。”因为是你在一起。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但是云水瞬间就懂了。
温明霁察觉到这瞬间的变化,便意识到宋以温表白了。
他身子猛地僵住,眼也不眨地盯着云水。
在看到云水不自在的神情后,才松了口气,但是脊背依旧是僵住的。
他始终不能接受,云水喜欢上别人,尽管这是有很大可能发生的事。
而经过宋以温这句话,云水也开始想起今天去书店的事情,虽然那本书没有拿在手里,而是被他放进了包里,但是被这么一提醒,好像无形中也变重了。
宋以温想的是云水明天还要去阿婆那里,刚想说陪他一起去。
云水先一步说出口,“那个,明天我一个人去阿婆那里,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便顶着三道目光匆匆回了房间。
为什么说是三道呢?
因为除了温明霁和宋以温外,还有陈恪,一直站在门口的柱子后边。
云水自然没发现他,但另外两个发没发现就不好说了。
云水离开后,两人之间的氛围骤变。
宋以温说,“出什么事了?”
“云水参加比赛的旗袍被人污蔑说找抢手。”
话落,宋以温冷瞬间冷了下来,“他们这也信?”
随后,他又看向温明霁,“你不告诉他?就不怕他怪你?”
温明霁睫毛轻颤了下,过了许久,低声说,“他在这里很开心。”
闻言,宋以温也不说话了。
而站在柱子后面的陈恪,也静静站了好久。
隔日一早,云水就换上了另一条裙子,上面绣了竹子,是老家后面长出来的竹子,现在应该已经有几十米高了。
只是出了院子后,他竟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恪,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啊?”
陈恪依旧穿着一身白衬衫,下摆收进黑色西装裤里,勒出窄窄的腰身。
他听到声音后回头,声音清润,“在等你。”
“啊?可是我今天要去一个阿婆那里。“
陈恪:“这里待着有点无聊,我可不可以一起?”
“好啊。”
云水想也没想到就同意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门后,温明霁和宋以温也开门出来,站在不远的距离看着他。
但云水没回头,自然也就不知道。
到了阿婆那里后,对方早就在等着他了。
“阿婆早上好。”
云水打了招呼,和陈恪一起进了小院。
阿婆端着茶水,倒茶时还额外地多看了陈恪两眼。
接着,他们去了阿婆刺绣的房子。
两人对刺绣都很感兴趣,所以聊得也多,陈恪为了不打扰他们,就在房子外的院子里坐着等云水。
云水在看到房子后,惊奇地发现,这里的布局竟然和他老家的一样。
进门靠窗边就是一个大大的裁缝桌,因为这样光线好。
其余都是挂了有着刺绣的布,色彩明丽,很是壮观。
“阿婆,你这种刺绣是叫什么呀?”
“彝族刺绣,也叫做撒尼挑花,意为“未绣完的挑花”。*”
云水仔细地观察了下,发现它们针脚十分地密,而且色彩大多数采用了比较明亮饱和度高的,看上去十分有着民族特色。*
他越看越喜欢,狐狸眼满是惊叹。
阿婆笑着说,“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自己绣着玩玩。”
一边和云水说着,一边又往窗外瞥了一眼。
这一看,竟把她给看愣了。
刚刚在外边坐着的陈恪,如今却把她好阵子不打扫的院子,打扫地干干净净,但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
云水脑袋也凑过来,看到这一幕后,解释说陈恪有洁癖。
阿婆在一旁道,“阿婆没看错的话,外边这个和昨天那个不一样吧。”
云水不知道阿婆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应了声,“嗯。”
“你……“阿婆犹豫了下,语出惊人,“你一天谈一个男朋友?”
云水眼神从迷茫转变为震惊,疯狂摆手。
“没有的阿婆,你不要误会,他们都是我朋友。”
“嗯,朋友。”
阿婆应声,”你这两个朋友都挺好,眼光不错。“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甚至从调侃变成了赞许。
但云水听着这个语气怎么都不像是相信了的意思,而是我知道我懂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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