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清不理解,“这有什麽贵重的,和我们的命根本没法比,再说你还是没成年的小辈,我们这麽大年纪送小辈件礼物哪有说贵不贵的,重点是我们拿不拿得出手的事儿。”
合着便宜的您老送着烫手才挑贵的,时栾十分坚决的拒绝收下,最后,在他的强硬态度下,只答应下了去参加宴会,好说歹说才让人将礼物收回去。
没送出礼物的三人有些郁闷,可送个礼物都要将人逼急眼了,强送实在不妥,白鹿看着临近宴会,打起了礼服的主意,小孩没有家长,她可以帮着操持啊,越想越觉得是那麽回事儿,以往连自己都穿军服应付的元帅,开始找关系订做起了礼服。
在军队作战多年,白鹿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尺寸都不用裁缝过来量,她自己就能报出准确的数字,分别找了三个不同的知名设计师操刀,准备到时从中选取一套最好看的,如今的小年轻参加宴会各个穿的光鲜亮丽,这方面她可得帮着安排好,省的到时有不长眼的笑话他们的小治愈师。
凑巧的,不止白鹿想到了这一点,在参加宴会当天,时栾收到了三件礼服,舒白一套,说是治愈院出资赠送,严正清一套,借口是家里小辈订做时顺带,白鹿一套,语气温和毫不收敛的散发“母爱”,感叹若是在正常年纪结婚,孩子就该和他一样大了,可惜常年在军队,想当妈妈都来不及云云,主打一个不存在的亲情牌。
时栾能怎麽办,衣服都是按照他尺寸做的,还能退回去不成,离谱的是没有一个来找他量过尺寸的,一个个制作的礼服尺寸却完全贴合他的身材。
三套礼服三个风格。
舒白送的是保证不会出错的类型,白色衬衣外搭米白偏长款外装,裤子同米白色,比较有特色的是,米白不是纯色,混着暗色长条暗纹,配的是松垮的领带,整体配起来有一种骄矜小王子风。
严正清送的符合他本身的跳脱性格,配色大胆,花花绿绿的颜色闪的时栾头疼,这造型不用细看,骚包风无疑,时栾面上没表现出什麽,心里直接就将这套pass掉。
白鹿送的一套比较贴合身形,上衣黑色中透着亮纹,看上去亮闪闪却不喧宾夺主,和黑色极好的融合在一起,和第一套相似之处的地方是同样松垮系的领带,这大概是近来很得设计师们喜爱的潮流?这套需要将衣摆束到裤腰,设计师在腰带上下足了功夫,却不是多繁杂,主要心思用在了腰带扣的设计上,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极为精巧的图案,几粒碎钻在边缘处起到了画笔点睛的作用,时栾看了还挺喜欢,便选择了白鹿送的这套礼服。
穿好衣服下楼,严正清眼中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时栾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和自己的形象比别人的失望算什麽,他是绝对不会选骚包风的!
白鹿却是十分满意的,这套礼物是她最喜欢的一套,这一穿上,显得人都高了几分,小少年脊背挺直,精神的很,整个人仿若在发光。
招了招手,白鹿示意造型师过来做造型。
化妆倒是没必要,用吹风机吹个合适的发型就好,时栾乖乖坐着被造型师揉捏头发的时候,手指上又被套了个戒指,腕上也被戴上了手表,连头都不能转的人只能无奈的用余光去瞅忙活的白元帅。
拾掇好的时栾站起来被白鹿绕着转了一圈,对方满意点头后宣布出发。
温家是军士世家,如今温家当家的温博燕统领隶属帝都星的第一军团,手握实权,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来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一辆辆价格不菲的名车驶进来,好似一场争奇斗艳的车展。
“我们先进去,舒白被治愈院的事拌住,大概要晚些才能到。”严正清看了一眼光脑消息道。
时栾暂时只是挂名,舒白是要在治愈院上班的,作为院长,忙起来加班更是常事,哪怕要参加宴会,该做的正事一点儿都不会少做,来的晚些甚至突然来不了也不会有人怪罪,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军士和治愈师以工作为主是对的。
门口的接待接过邀请函,有专门的侍者引着他们进入宴会厅,他们来得不算早,已经有不少人到场,甫一进入,温家的温哲迎了上来,“严哥来了,白元帅、冯老将军、闻治愈师,欢迎你们能来参加爷爷的生日宴,让我蓬荜生辉啊。”
“过奖。”白鹿笑眯眯的回应,“一到帝都就该来温家拜访的,倒是先有幸被邀请来参加宴会,博燕身为一军团元帅我是仰慕已久,不知道今天是否会来?”
“博燕怕是没有福气和您见面了,没有到换防时间,他轻易不会请假,这次爷爷生日早就寄了礼物回来,是确定不能回来团聚了。”温哲惋惜的说道。
白鹿安慰道:“军事重要,其他时间回来团聚也是一样的。”
宴会厅很大,温家划分了不同的局域,亲疏远近、身份地位以及年纪大小等等都有考量,由此可见一场生日宴筹备起来有多不容易,各家关系错综复杂,光是划分局域需要考虑的因素就多到让人头秃。
安排好了还不能放松,宴会上是可以走动的,安排的再好也有起冲突的可能,虽说在这种场面闹事很不明智,但不能小看物种的多样性,历来又不是没有在宴会上闹事的,这考验的就是主家的反应能力和处事能力了。
一个处理不好被砸了场子,在圈子里丢人的除了闹事者,举办这场宴会的主家也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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