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他干的,丢脸亦不是丢他的脸。
按照原主嘴硬的习惯,时栾略带心虚道:“是,是吗?可能是误食吧。”
【我会说我拽了不少院子里的止疼草来吃?万不能让父皇知道,否则岂不是会给父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还好,止疼草不像其他草药那麽苦,吃起来虽不算好吃,但还算能下咽。】
文景帝:“???”
文景帝都要气笑了,查了两天的疑案,没想到问题竟是出在自己儿子身上,三番两次、两次三番,来来回回他算是彻底对六皇子的行事风格服气了。
最离谱的是,这时候还有闲心回忆味道!
以后,坐在这的这位再做出什麽离谱的事,他大概都不会惊讶了。
“如此的话,那这事便罢了。”涉及皇家脸面,这事不能再查下去了,就当误食便挺好,他该不该谢谢六皇子还知道给他找个勉强过眼的理由?
若是被人知道皇家的皇子啃了院子里的草,文武百官如何看他,天下百姓如何看他,文景帝万万不想落得个苛待皇子的名声。
心情极为复杂的走出殿门,被八皇子的事整的心情不好的帝王倒是被冲淡了不少愁绪,越是细查,文景帝的心便越凉。
那日梦中在殿中跟随造反的人中,确有八皇子的暗中势力,查到的佩儿,竟是八皇子妃殷佩儿。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又是如何有那般能力的,隐藏之深,就算他给出了方向,暗卫还是查不出其真正的能力以及能力的来源,只知近来京都兴起的一些新鲜玩意儿,皆是出于这位八皇子妃之手,其名下的商铺更是日进斗金。
五皇子和七皇子之事做的太过完美,若不是他突然得此机遇,大概再是细查亦查不到八皇子那里。
在文景帝走后,时栾问了伺候的太监他昏迷的这两天发生的事。
六皇子府解封,被关押带走的侍从、下人们全部放回,太子那边倒是暂且没有动静。
时栾能理解,毕竟如此大案,就算是皇帝也不是说放人便能放人的。
八皇子府
“父皇不仅下令解了六皇子府的禁,还将人接到了宫中养着,太子一案怕是要不好。”自在宫内父皇问过话后,八皇子便一直心有不安,接下来文景帝的举动,让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在文景帝眼皮子底下弑兄,这是八皇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暗中组建起来的势力,不过是为了让他有一争之力,若是凭借宠爱争不过太子,在文景帝暮年时或许可以拼一拼。
直到遇到了八皇子妃殷佩儿,殷佩儿智谋双全,京都最大的销金窟便抓在她手里,为他招兵买马提供了大量的钱财支持,不仅如此,其诡异神出鬼没的手段,更是让她能暗入太子府,将杀害五皇子和七皇子的证据放进去。
这般手段,八皇子亦曾胆寒过,但细想来,再是莫测的能力,当他足够了解有了防备,亦是不足为惧,何况有情爱牵着的女人,八皇子自信能够掌控。
两人的野心放在一起,互相影响直到膨胀爆发,也越来越大胆。
“不必担心,我自信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殷佩儿不以为意,不过是古代的土著,连枪炮弹药都没有,至于内力武功,哪有她的异能厉害。
在太子府出入的时候,那些保护太子的侍卫不是都未曾发现她的存在。
“就是可惜,大好的机会又是证据确凿,文景帝为何会对案件起疑。”自信做的足够完美,合该能将太子扳倒才对。
八皇子回忆着与父皇的对话,“不知道,父皇只道觉得有些蹊跷,至于蹊跷在哪,并未提及。”
“怕不是有意包庇。”殷佩儿还是不信这麽圆满的局会有问题,既然文景帝未曾说出缘由,说不得是这个皇帝舍不得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儿子。
皇家犯罪,单看处置的皇帝如何判罪,说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那些不得宠的皇子才会有的待遇,想必在这位皇帝眼中,太子同死去的五皇子和七皇子比起来重上许多。
大靖虽对女子没有那麽苛刻,但到底还是男子地位更高些,相夫教子是大多人家对女子的要求,殷佩儿便生长在家教严苛的家族,自小长在深闺,也并不是以才气出名的女子,读的书并不多,学的除了针线女红、琴棋舞蹈这般能赢得男子眼光的,便是管家之术。
因此,就算殷佩儿得了原主的记忆,对于文景帝的了解亦是不多,道听途说的那麽几句比较浅显,并未入她的心。
相对来说,八皇子更加了解他的父皇,不能犯的事若是犯了,任文景帝再宠爱这位太子,亦不会故意包庇,何况这位皇帝对太子也并未表现出多少父子情。
皇家情薄,自认最得圣心,八皇子亦很有自知之明,这份圣心与权势、皇位比起来,那自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才要争,才要抢。
八皇子否定了殷佩儿的看法,“父皇不会,必然是真的发现了什麽不对。”
殷佩儿有些不耐烦,敷衍道:“或许是第六感,我们再讨论也没用,放平心态就是,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扳倒太子,要我说不如直接动手杀掉,哪还有这麽多麻烦。”
“太子是为储君,怎可随意动手!”储君被刺杀,那是惊动整个大靖的大事。
“还有,何为第六感?”相处日久,却还总是会自殷佩儿这里听到未曾听过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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