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事人过于愤怒,声音都要喊劈叉,震耳欲聋的声音差点儿没给离得近没有防备的人送走。
一番话振聋发聩,直接将人给惊住了,他们之前就觉得白舒云和诸子平二人的话不对,维护之意也有,却没有风行这般旺盛,但如今被风行剥开修为外衣的包裹,直接就将他们心中的保护欲彻底燃烧。
本来比较理智准备慢慢说道理的修士大步一迈,气势如出鞘的利剑般有一股势不可挡的淩厉,“白舒云、诸子平,你们这些话本来就是错的,怀疑是创建在有证据的基础上,没有凭借的主观臆测就是故意污蔑!”
为防有人觉得他是因年龄讨伐,虽然气愤,但还是条理清晰的先将白、诸两人的言论推翻,“若是任谁都能去主观臆测怀疑在战场上浴血的修士,还将这些话随意拿在大街上说,引的更多人讨论怀疑,那正魔战场上谁还愿意为了守护我们而战,若是被刚下战场的人听到,这是何等的寒心啊!”
人群被此番话点燃,想想换做是自己经历这番,绝对得憋屈死,人一旦共情,就更一发不可收拾。
『拼死拼活好不容易自战场活了下来,被许多人指摘别有用心,呵呵,魔界的探子大概都没这麽能干实事,煞费苦心的将人往魔界逼。』
『这两人怕不是有毛病,谁不知道这次灭的魔界只剩下两个苟延残喘的魔将,那可是除魔主外修为最高的存在,还有被消灭的魔兵更是不计其数,若不是有时栾道君里应外合,哪能将魔界打成这样。』
『我倒觉得是故意的,怕不是红眼病犯了,嫉妒心起就说些贬低的话,能理解。』
『但他们不该在如此场合说时栾道君,被听到就活该被打。』
『时栾道君?是该这麽称呼,无论是修为还是在正魔之战战场立下的大功,都当得上一句道君尊称,是时栾道君亲手杀死的魔主,也是他跌跌撞撞不知付出多少代价才得以回到修真界,我不知道他以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过多少抉择和绝望,但希望回到修真界的他能感受到与魔界相比无法得到的东西,莫问来路,最起码少忆起那些过往。』
『不敢细想,归来不是结束,他面临的抉择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有多难,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添乱。』
视线齐齐的落在添乱的人身上,前排有脾气暴躁的,已然默默招出了武器。
犯了众怒的白、诸两人颤颤巍巍的抱在一起,结巴道:“你,你们别冲动,这是,是银月楼,禁,禁止打架斗殴。”
“今日可以破例。”须浮自人群外朗声说道。
有没有这句话该动的手也会动,完全没顾忌外面的人,话音还没落武器已经落在了两人身上。
摸了摸鼻子,须浮第一次被这麽多人无视个彻底,但看着打的热火朝天的大家,心情很不错。
有分寸的将人聚众殴打了一番,众人这才出气,既然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引诱他们的同情,就要做好引诱出别的情绪的准备。
很多人都在维护他,时栾眼前有些模糊,他不后悔前世的选择,却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他。
是唯恐避之不及,还是态度不冷不热尽量无视,亦或是会认可他的存在,他想过很多个可能,今日,他终于看到了,哪怕一身魔气亦会有人坚定的站在他这边说话,就算素不相识,还是会有很多人出言维护、甚至不惜动起手来。
时栾彻底释然,或许再回到轮回殿,他也能随意讨论他的原世界了,系统不必再刻意避着话题,提到还要小心的观察他的情绪。
他都知道,也曾对系统说过,奈何系统对情绪的感知极为敏感,他泄露一丝就能被捕捉到,贴心的系统便不会再主动提起。
低头笑了笑,时栾被这份维护捂的心暖暖的,整个人都洋溢着高兴的气息。
同时栾站在一处的三人会心一笑,被当事人的这份快乐感染到。
“好了好了,给个教训就行,等会儿我们一起给这两家人送去,顺便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好好说道说道,我还不信这两家没有明白人了。”
一脸菜色的摊在地上,白、诸两人再也硬气不起来。
满意于两人的“识时务”,众人也不急着将人送回去,就刚才的话题又引出了新的想法。
“说到年岁,就不得不提一句成人礼,好不真实。”
“真好,回来的太及时了,若再晚几年连成人礼都不能办。”
“想想就虐,魔界蹉跎这麽些年,不知道错过了多少。”
“哎哎,不要再扎刀子好嘛,提点高兴的,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幸收到请帖。”
“想去,要是能亲眼看看时栾道君的风姿就好了。”
“那必定是风姿绰约、卓尔不凡,冽冽如山间雪、皎皎如天上云,画像盯着瞅了几百遍,自然颇有心得。”
有魔主画像的人不少,与以往的憎恨厌恶不同,如今的修者们大多找画师重新描画,不仅将原本凶煞的表情换成了或温和、或带着笑意的,大多还会装裱一番以示尊敬。
知道出门会被人认出的可能性极高,时栾被塞了一个玉坠法器进行遮掩,分神期以下都会自动无视他的相貌,时炎和敖瑱倒是没有,毕竟认识魔主的人很多,认识他们二人的就极少了。
虽然菜,但须弥到底是分神期修为,法器对他并无实质效果,自然能一眼看到他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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