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对于学到人类的东西表示自豪和新奇,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女子没有理他,还在那里唱歌跳舞,歌声清透婉尔,舞蹈优美却透露出悲伤的感觉,是哭唱,还是歌声里自带的哭腔,这些席洲不知道。
转身打算离去,突然想到哥哥给他说过的话。游戏场里面所出现一切非巧合或是与周围环境不符合的事物一定要上心,是破除的关键。
这个是吗?
席洲想了想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千纸鹤,活灵活现的小鹤好像很喜欢他,一出来就蹦蹦哒哒欢喜的亲自己。
席洲阻止了它,“帮我呼叫牌牌。”
说完等待了不到三秒钟,一道虚影的屏幕出现在上空,席洲将千纸鹤的眼睛转向跳舞的女子。
“红玉镯、招魂铃,一困编织梦中沉;席龚雀、石托佰,像汝与吾二为一,人间回戏百较哀;”
“红玉镯、招魂铃,一流千古骑绝尘;怵缘莫,鬼吟唱,杀家郎娘无影踪,人道鬼缠何方招。”
最后一个音结束,寂静到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到极力放轻自己的呼吸音,在这种环境中,风过耳边的声音都像是狂风暴雨般阵仗。
突然,声音伴随着物体落地,女子肩膀上面空无一物,只留下躯干还有四肢像摆件,供人观赏衣服的模特。
女子脑袋滚了几圈,上面的红布早已紧贴住躯干旁边,一同望着脑袋与她们分家。
脑袋滚滚而立在两只猫之间的间隙上,头顶朝下墨发披散,似是为猫盖了一处被子。浓妆艳抹的脸上一半哭一半笑。
“呀,被你看到秘密了。”
席洲一直望着那颗脑袋,耳边出现一道声音,转头,只见原本停留在那里的躯干不知道何时移动到自己面前。
他又看了眼夹缝上面的脑袋,这人竟然会自己生长脑袋?好有趣哦!
还没有想完,听到千纸鹤传出一声,“快跑。”
第39章 牵丝木偶戏(7)
席洲不太理解这两个字,为什么要跑?跑起来猫垫垫肯定也要跟着跑,万一毛不符合心意了,躺着不舒服,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才不抱、也不手拿,它们的毛不干净。
女人抬手而落。没想到一个保护罩出现在席洲面前,困住了自己。同时,停靠在他肩头休息的千纸鹤动了。
还没有手掌大的小身体旁边,不过手指长短的翅膀“噌”一下,长出两把纸做的刀剑。“唰唰”伴随着风声,如同切菜一般砍在女人胳膊上。
别看千纸鹤这个动作搞笑、身姿富有萌态,纸刀剑落到身上,竟然真的可以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小玫瑰还没有看够?”
席洲吹了一声口哨,之前被选中的猫垫子千分万分不敢不听话,鹌鹑似的跟在身边。转身离去,听到女人长吼一声,声音凄厉似乎是想杀了自己。
还在试图打破保护罩。保护罩可以抵一条命,同时也是困住人的好手。
席洲扭头,望着猫垫子们的走姿,觉得新奇,软绵绵的爪子落到地面上感觉十分轻盈。他要顾及形象,不能趴下,手指一转有了一个好的想法,让四角兽前爪抬起变成两脚兽。
看到这幕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就学我的姿势,变成人就要有个人样。”
既然不能学它们,就改变它们。
席洲走路和身后前爪站立的猫没有两样,更让猫跟着他学习到了摇摇晃晃地走姿。
它们两爪跟着席洲的动作放到背后握着,左猫猫爪握拳放到右爪爪上,下半身一扭一扭,胖乎乎软绵绵是长方形液体形状。
席洲控制连半分都不到,担心用力过猛让它们魂归九天,导致现在跟在身后的猫垫子像个牛顿摆球,左晃一个右倒一个,形成了无规律无组织自由散漫的夜间行走小团队。
它们小粗腿迈不开,只能踩着小碎步尽力跟上,表情和席洲如出一辙,活脱脱像他几片小灵魂附体。
席洲翻墙进到宅子里面,让猫钻洞进去,指示它们去往自己分配的房间好好待着。
他觉得无聊才会靠着睡觉虚度光阴,本身是不需要睡觉的,自从来到游戏场也入乡随俗了,装人类还挺好玩。
刚进到房间看到扑克牌躺在床上,见到自己来,起身,“大晚上小玫瑰放着觉不睡,怎么想到出去了?”
席洲冷哼一声,“我来告诉你们我听到的歌谣。”要是身旁的人类争气一点,就不会在这里问这个话题了。
“洗耳恭听。”扑克牌宠溺地看着他,在刚才席洲还没有过来之际,他和秋纪陶已经看透了。
“红招一夜鬼哭婴,红招一地双人落;红招一席石像人,红招一处鬼杀人。”
席洲脑袋充满问号,这是什么?牌牌为什么要将整段的歌谣缩短?
扑克牌和秋纪陶把听到的两段词写下来,女鬼头颅落地和身体分家,若是拿这幅场景比作这词,果不其然有惊喜,若是藏头词的话,这两句倒显得没头没尾。但……
女鬼头颅倒立的画面,反过来再念时,就会比上一段猜测得更加通顺。
鬼杀人、石像人、双人落、鬼哭婴。
“歌舞绝然啊,”扑克牌就喜欢欣赏不正常的,越不正常越能引起兴趣。
“好啦,我回去睡觉啊。”他先是跟扑克牌说了声晚安后,跑到轿子里面,手指拉拉秋纪陶的手指,“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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