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听到这句话,竟然真的把脚凑到自己的嘴边嗅了嗅。
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胡说,哪有臭味嘛?”林月娥抱怨。
林凡抱着姐姐的头一用力,姐姐的嘴唇就亲在她自己的脚上了。
“哈哈哈,女人真好骗!”
“啊!”
笑声过后,紧接着是林凡的惨叫和哀嚎。
因为老姐一脚蹬在了林凡的脸上,直接把林凡蹬到了车子外,吃了一嘴泥。
“出言不逊,罚你跑着过去,后面的士兵,任何人不许把马借给世子殿下。”
二十几位卫兵哄笑一片。
“笑啥笑,没见过弟弟被姐姐欺负啊?”
林凡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卫士,都是打过大仗,跟着父王出生入死过的人。
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刀疤都不下几十条。
只有这样的士兵,林镇天才敢让他跟在儿子和女儿身边保护,北玄骑兵,唯有死战。
所以林凡从不骂他们,只适可而止的开开玩笑。
马车出城之后,麟麟向北而行。
穿过了一片荒野和树林,过小溪浮桥,盘山镇的轮廓便历历在目。
林月娥掀起车帘,露出绝世美颜,感慨一句:“真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景色旖旎。”
旋即,她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笑道:“汐儿,先生教的诗歌记住了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道:“记住了!”
“给姐姐背诵一遍!”
空旷的山野,有个如山泉叮咚般好听的童声响起。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好妹妹,比你哥有出息。”林月娥在妹妹的额头亲了一口。
林汐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不乐意的说道:“姐,你别拿我和林凡比,那是在侮辱我。”
林月娥差点笑喷了。
她放大了声音道:“小凡,你听到没有,再不好好读书,汐儿识的字都比你多。”
林凡在后面嘶吼:“我不读书,读书脑子容易瓦特!”
林月娥本想再骂一句,却在这时,一顿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音响起。
大约有几十人,穿着平常粗布衣服,拖家带口、行色匆匆的向着这里跑了过来。
他们来的方向---是盘山镇!
“叮,系统提示,周围有高手,请宿主注意。”
林凡听到提示音神情一顿,旋即有些高兴。
有高手?
好,本世子正想试一试我这“烈焰刀”好用不好用。
“停。”
林凡一声令下,车队齐齐停下,全体北玄士兵钢刀出鞘,进入戒备状态。
“老乡,发生了什么事?”林凡拉住一位逃跑的老农,殷切问道。
“杀---杀人了---”
那老农穿着羊皮做成的破袄子,嘴唇干的起皮,双眼黯淡无光,瘦骨嶙峋的身体显然是被吓坏了。
雪国有律法,只是律法不健全而已,平白无故杀人,要受到法律的审判。
正义,从不缺席!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老农见这少年目光坚毅,不说明白显然是走不了,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
“今天一早,镇子里忽然来了一群蒙面白衣修者,他们年纪相仿,衣服一致,腰间悬挂着长剑,进到村中二话不说就拔剑杀人,公子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林凡掏出几个金币递给老农,道:“老乡先走!”
老农再三拜谢,向着盘山镇相反的方向奔走而去。
“喂,小凡,我感觉有人要陷害咱们北玄王府。”林月娥跳下马车,来到林凡身边,神色凝重。
北玄州主要管辖分为两部分,逍遥王宋史占据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包括一些村镇,都是北玄王治下范围。
在北玄王辖区杀人,摆明了在挑衅北玄王的威严。
“姐,这人被杀的好奇怪,北玄州这些年一直很安逸,为什么偏偏这几天乱了呢?”
“你想说什么?”
“方才那老农说,杀手穿着一样的衣服,手持刀剑杀人,衣服整齐一致,不是铠甲,而是简单白衣,就说明了他们是某个门派子弟。”
林月娥眼眸一亮:“敢在北玄地界闹事的门派弟子,你是说---剑宗!”
林凡点了点头,“定然是剑宗见我把陆湘儿软禁,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才对我辖下百姓大开杀戒,想毁坏父王名声。”
“这招祸水东引之计甚是歹毒。”林月娥听得毛骨悚然。
“姐,你和汐儿在这等着我,我去看看。”
说完,林凡一脚踏出数仗开发,奔走起来。
“小凡等等---”
林月娥本想分析一下事态,可林凡瞬间不见了踪影。
她咬了咬嘴唇,不能让弟弟一个人去冒险,便坐上马车吩咐道:“全员戒备,车子徐徐前行,向盘山镇靠拢。”
“是!”
士兵齐声震天响,车队进退有序。
此刻,盘山镇梁家布庄门口。
梁家的家丁手里拿着家伙,与一群蒙面白衣人怒目相对,满脸愤恨。
门前不远处,有十余具尸体血流成河。
整个镇子充满了凝重的血腥味。
蒙面白衣人首领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看不清脸上有何表情,只是手里握着滴血的长剑凶神恶煞的嚷嚷道:
“乡亲们可不要怪我,我们是受了北玄王的命令来杀人!”
“放屁!”
有不怕死者仗义直言:“北玄王一向爱民如子,对待雪国百姓从不滥杀无辜,你血口喷人。”
那汉子冷笑一声,继续编瞎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北玄王是个冷酷的人,杀人无数,岂会改变了他屠夫的本性?”
“你这演技太拙略了,杀手杀人怎么会透露主子姓名?分明在栽赃陷害,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
“你找死!”
那汉子见这家丁敬酒不吃吃罚酒,完全不信,忍耐力便达到了极限,一剑带着风雷之音斩出。
周围梁家家丁见到这副场景顿时脸色一白,后退几步。
那家丁用手中长剑格挡。
可汉子毕竟是修者,曾经修过功法,这一剑虽然不致死,可也让家丁瘫倒在地,疯狂吐血不止。
“还有人不相信我是北玄王派来的吗?”汉子怒道。
梁家布庄的家丁顿时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这个畜生,杀了这么多人,就为了陷害北玄王?
“本世子不信!”
远处,林凡靠在一棵树上,冷笑着说道。
“你是何人?”汉子问道。
林凡转过身,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咬牙切齿道:“北玄王世子---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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