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闺蜜,与老头之间距离也就十几米远。
那老头戴着宽大墨镜,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腮边那道疤痕很是明显。
毫无疑问,
眼前男人,就是代号叫响尾蛇的刘砶寒,那个老牌间谍。
刘砶寒朝着蒋玉萍望了一眼,也朝着魏红望了一眼。
而他的这两眼,同样被蒋玉萍和魏红看在了眼里。
不知为何,蒋玉萍看到这个脸上带着疤痕的老男人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生命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奇妙。
许多事情,根本就无法解释。
蒋玉萍看到刘砶寒那张脸,真的感觉跟自己丈夫有关。
只是一切都是瞬间的事情,甚至这种感觉只是在潜意识里一闪而过。
翻过山顶就是下坡,
蒋玉萍和魏红双双跨上自行车。
她甚至感觉到,老头那双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身后。
“玉萍,刚刚那个老头好奇怪”。
“魏红,为什么这样说?”。
“你发现没有,他的脸上有一块疤痕”。
“魏红,真佩服你的观察能力,你不应该当医生,你应该去当警察,专门破案”。
“玉萍,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事?”。
“其实,我以前还真当过几年法医呢,要不是考虑我们家老肖在红旗厂,我也不一定申请调到这橘子沟里来”。
“啊,你还当过法医?怎么没听你说过呀”。
“那都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好说的。对了,刚刚我还发现那老头一直盯着你看呢”。
“盯着我看,没有吧”。
蒋玉萍说着,
心里就有奇怪的感觉。
事实上,刘砶寒那个眼神,与蒋玉萍目光在空中对撞了一下。
那个对撞,让蒋玉萍内心产生莫名的紧张。
而且,那个短暂的眼神中,不仅有着一个老男人贪婪和色情元素,还带着识别和玩味。
两辆自行车并排走着,
脚踏板踩出的节奏和声音都很相似。
魏红侧过脸来,笑道:
“玉萍,这人世间,哪个男人不贪念美色,谁让你玉萍长的这么漂亮,都快奔五的人了,还像个三十来岁的少妇”。
蒋玉萍被夸的有些脸红。
她同样侧脸赞美魏红。
“魏红,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不是一样漂亮啊”。
“我有自知自明,不能跟你比,不说别的,就说你那两个饱满的乳房,都让我不得不羡慕嫉妒恨,你说说看,你都生了五个孩子,为何那乳房还能保养的圆润饱满,一点都不下坠,是不是你家老秋每天晚上给你做按摩呀?”。
“哎哎哎,魏红,说着说着,就不上道了,你要是嫉妒,就让你家老肖每天晚上给你按摩好了”。
“你家老秋真有福气,每天晚上能搂着你这样一个女人睡觉”。
说到这儿,魏红又缓了口气:
“不过,说实话,你家老秋长的很帅,人又温和儒雅,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蒋玉萍就冲着闺蜜笑。
“魏红,你要是看上我们家老秋,我可以把他租给你用用,你知道的,反正用不坏”。
魏红一听就来劲了。
“玉萍,这是你说的呀,租金多少?”。
蒋玉萍呵呵地笑答。
“不贵,一次,就你半个月工资”。
魏红满脸惊讶。
“玉萍,还不贵?你家老秋那个是金刚钻呀,这么值钱?”。
蒋玉萍把脸一拉。
“你爱租不租,不租拉倒,我还不出租呢”。
“那也得你家老秋同意才行,对了,他行吗?不行的吗,我租了不是白白花了银子?”。
“我就怕你吃不消”。
“玉萍,告诉我,你们夫妻最高记录是多少次?我是指一个晚上”。
“魏红,你租一个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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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一路插科打荤,一路欢笑。
虽然是七十年代,但两个闺蜜在一起,也经常开玩笑,何况他们俩都是医生,说起两性话题来,脸都不带红的,如果换成普通妇女,这些话也许根本说不出口。
两个女人,一边打趣,一边骑着自行车,很快就进了厂区大门,然后拐了个弯,没要几分钟,到了厂里医务室。
两个人刚把自行车停在车棚内,一辆救护车,呼啦着声音朝着这边开了过来。
没有半分钟,那辆印有红旗厂医务专用字牌的面包车,停在了医务室门前。
蒋玉萍和魏红都知道一定出事了,连忙走上前。
救护车车门拉开,车间里两个工人从救护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人手上还在滴着血,跟着下车的,是车间副主任郑岩石。
蒋玉萍一看那个受伤工人,就知道手指头受到了伤害。
“快快快,到医务室先处理,看看严重不严重,严重的话,就送到县医院或者市里医院”。
蒋玉萍说着,跟郑岩石打了招呼。
处理伤口时,蒋玉萍才发现,问题并不严重。
那个受伤工人,只是被刀具划了一道深口子,但血流的倒不少。
蒋玉萍是个老医生了,做事又麻利,很快就把受伤工人手指头包扎好,又开了消炎药,交待受伤工人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郑岩石跟随其后,一同走进蒋玉萍办公室。
等蒋玉萍坐下,他笑了笑问道:
“蒋医生,你家秋主任今天有事呀?”。
蒋玉萍望着郑岩石,眼睛转了转开口道:
“哦,秋收和秋蝉今天都要考试,老秋说送两个孩子去学校,顺便问问老师,两个孩子这学期学习和表现情况”。
郑岩石是三车间副主任,是秋景文直接领导的下属。
蒋玉萍解释之后,望着郑岩石反问:
“我家老秋是不是打电话给你了?”。
“嗯,刚刚一上班,我就接到了秋主任电话,他告诉我临时有点事,可能要下午才能过来”。
蒋玉萍心里就犯着嘀咕。
自己丈夫这是要干嘛呢?
送秋收、秋蝉上学,也不要半天的吧,那一上午他又要去哪里?
如果不是丈夫昨天晚上表现太反常,蒋玉萍也不会有什么担心。
而丈夫的反常,让蒋玉萍心里有些惊慌,甚至是不好的感觉。
毕竟秋景文昨天跟他说的那些话,跟交代遗言一样,让她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郑岩石也就是想过来问问情况,因为他知道,秋景文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也不会临时请假。
“嗯,蒋医生,那你忙,我得回车间了,秋主任不在,我得先下车间转一圈,检查一下工作”。
郑岩石说完,转身离开蒋玉萍办公室。
等郑岩石离开之后,蒋玉萍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此刻也才八点半左右。
她在心里想着,丈夫秋景文一定还在家中,而秋收和秋蝉也应该起床了,毕竟九点就要考试。
蒋玉萍伸手拿起电话,拨了总机,让总机把电话转到她家里。
接电话的是秋景文。
“景文,你在呀”。
“嗯,玉萍,我在呢”。
“秋收和秋蝉起床没有?”。
“在吃早餐,一会儿我送他们去学校”。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去厂里上班呀”。
秋景文明显在撒谎。
蒋玉萍当然知道丈夫在撒谎,便挑明情况。
“秋景文,你就编吧,刚刚你们车间副主任郑岩石就在我办公室,他跟我说,你上午半天有事,下午才回车间,你---告诉我,上午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秋景文没有回答后面问题,而是即刻反问:
“郑岩石怎么一大早跑到你办公室了?”。
蒋玉萍就把他们三车间一个工人手指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秋景文。
秋景文听罢,立即问道:
“那个工人手指头伤情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你别担心,你车间里的那个工人,只是被工具刀划了道很深口子,应该没问题,休养几天就能上班”。
毕竟秋景文是车间工人,燕玉萍知道自己丈夫很重视安全工作,也很关心自己手下员工,这才给丈夫吃了颗定心丸。
最后,她还是回到了正题上。
“秋景文,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上午请了半天假,到底要干嘛?”。
秋景文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跟妻子彻底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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