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面带笑容,看向刘宣和刘裕,问道:你们两兄弟,谁先来呢
刘宣笑道:还是二弟先吧。
康王妃问道:裕儿,你认为如何
既然兄长都说了,儿子自当从命。
刘裕回过神来了,眼中又升起了昂扬的斗志。刚才斗诗失败了,那也只是说明刘宣才学出众,临场发挥好而已。进献寿礼,刘宣只准备了一幅字画,他准备的礼物绝对远超刘宣。
刘宣道:二弟准备了什么礼物呢我可是一直很好奇的。现在二弟即将揭晓答案,终于可以开开眼界了。
刘裕自信道:兄长拭目以待吧。
刘赫哈哈一笑,很享受这一幕,朗声道:本王也很期待。
刘裕正色道:父王,儿子准备了两样礼物。
康王妃似乎很焦急,迫不及待的道:裕儿不要卖关子,快拿出来。你连母妃都瞒着,就是为了给你父王惊喜。母妃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礼物。
刘赫一听,更是被勾起了兴趣。
刘宣看着康王妃母子一唱一和的作态,心中冷笑。
这对母子,可谓是良苦用心。
可惜,一切都只能成为他的垫脚石。
刘裕享受了一把众人关注的目光,挥手道:来人,拿上来。他吩咐了一声,大门外,两名早已经候着的侍从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幅画;另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酒坛。
刘裕道:父王,儿子进献的第一项寿礼是一幅画。
一挥手,他接过画摊开了来。
画卷的纸张是上等的左伯纸,质地上乘,白皙没有半点杂质。画卷上是一副猛虎下山时,傲啸山林的场景。这头猛虎,气势迫人,威武霸道的姿态展露无遗。
刘裕赠送猛虎下山图,便是把刘赫比做了猛虎。
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刘裕看着这一副图,道:儿子恭祝父王,如山中猛虎,虎威无双。
刘赫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不是特别的欢喜。他微微颔首,道:裕儿有心了,这幅猛虎图,还是不错的。
刘宣看到刘赫的姿态,心道,刘赫果然不喜字画。
他的喜好很简单,就是财色酒。
刘裕自然知道刘赫的喜好,他不急不躁,又说道:父王,儿子准备的第二项礼物,是一坛百年佳酿。这一坛美酒,是儿子从一名商人手中购买而来。
酒坛的底部,打上了永元四年的记号。永元四年,是汉和帝的年号。推测时间,这一坛酒恰恰窖藏了一百年。
刘裕道:父王大寿,儿子进献此酒,为父王祝寿。
好
刘赫脸上笑容灿烂,忍不住鼓掌叫好。
百年佳酿,他也很少饮到。作为一个嗜酒的人,刘赫对酒的情况极为了解,是不是百年佳酿,他一品就能知道。
刘裕微笑道:儿子进献了礼物,接下来,就看兄长了。
目光落在刘宣身上,带着挑衅神色。
刘裕相信,刘宣必败无疑。
而此时的刘赫,因为有了刘裕进献的礼物在先,对刘宣准备的寿礼也期待了起来,道:宣儿,你准备的是什么礼物
康王妃道:大王,料想宣儿的礼物不会差。毕竟,宣儿在观阳县主政一年,经历了不少事情,做事成熟,肯定准备充分。
她这么说,是知晓刘宣准备的是字画。
先捧高了刘宣,再让刘宣跌倒。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康王妃屡屡在刘宣的面前吃瘪,早就想扳回一城了。这一次,又是她们母子的机会。她要借助这次机会,令刘宣在刘赫面前丢脸。
刘宣大袖一挥,吩咐道:来人,把礼物拿来。
一名侍从捧着檀木盒子,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刘宣接过檀木盒子,道:父王,儿子先卖一个关子,不说檀木盒子中装的是什么礼物。儿子斗胆,请父王亲自开启盒子。
哦,你的提议,本王准了。
刘赫被勾起了好奇心,兴致高昂,当即就站起了身体。
事实上,刘裕给了刘赫一个惊喜。有了刘裕的铺垫,刘赫对刘宣的礼物,也是相当的期待。他一步迈出,往刘宣走去。
刘裕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檀木盒子装的礼物。
显然,不是字画。
可是之前得到的消息,刘宣准备的礼物是字画啊。
刘裕目光转向了康王妃,母子俩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事态发展到这里,局面似乎又失去了控制。
刘宣看到刘裕的表情,眼中掠过一抹笑容。
字画
哈,他怎么可能准备那样的礼物呢
刘宣捧着檀木盒子站着,片刻后,刘赫来到了刘宣的身旁。他看了刘宣一眼,问道:宣儿,你准备的到底是什么礼物
刘宣道:父王一看便知。
刘赫点了点头,伸出手打开了檀木盒子。
啊
刘赫瞪大了眼睛,惊呼呼声。
他伸在空中的手轻微的颤抖着,脸上更是神色兴奋,惊呼道:这,这,这是上等碧绿玉的夜光杯,这,这宣儿,你怎么得到的
对于一个嗜酒的人来说,一对上等的酒杯,绝对是无可估价的。
在刘赫心中,便是如此。
刘宣微微一笑,回答道:说来也巧,儿子恰巧帮了东海朐县糜家一个忙,他便赠送了这一对碧绿夜光杯。儿子不懂饮酒,恰好父王是一个懂酒的人,所以儿子进献这对夜光杯,作为父王的寿礼。恰好二弟进献了一坛百年佳酿,儿子请父王用此杯饮酒,祝父王长长久久,福寿万年。
好,好一对夜光杯,好一个长长久久。
刘赫开怀大笑,非常的高兴。作为一个嗜酒的人,他有美酒佳酿,但缺少一等一的酒杯。显然,这一对夜光杯,圆了刘赫的心愿。
刘裕站在一旁,心中在滴血。
为什么
难道不是字画吗
为什么成了一对夜光杯,而他的百年佳酿,更成了刘宣的垫脚石。
刘裕不甘心,他一直败给刘宣,他太不甘心了。他和刘宣数次交手,每次对付刘宣,都不仅没有让刘宣受伤,反而是成就了刘宣,这一次仍是如此。
不甘啊
刘裕心中怒吼,胸膛哼哧哼哧的欺负不定。
忽然,刘裕喉中一甜。
噗
一口鲜血,张嘴就喷了出来。斑斑的鲜血,恰好喷洒在了刘赫的身上,把刘赫喷了个狗血淋头,浑身都沾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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