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回到自己帐篷后,想着裴墨稍后就到,便先把睡袋打开。
她这间是个小帐篷,只够两人睡觉。
她有时候喜欢睡小帐篷,窝在温暖睡袋里,会觉得很有趣。
在她与母亲有限的回忆里,她很记得,每到周末,父亲和母亲就会带她去露营。
他们一家三口也是搭这样一个小帐篷,白天,他们在帐篷外烧烤野餐,晚上,就窝在帐篷里,点上灯,她躺在爸爸妈妈中间。
他们聊着白天的事情,想着明天要去的地方,然后母亲再给她读一读前一晚没读完的故事,就这样进入甜蜜梦乡。
这份美好的童年回忆,一首留在任水心的心中,只是想一想,都能从中获取一种温柔的力量,以及一种安全感。
长大后,每当心情不好时,她就会背上小帐篷,独自去露营。
这己经成为她疗愈自己的独特方法。
今天,她这间帐篷一如既往地舒服。
内有暖炉,睡袋也是提前暖好的,即使在寒冷冬日,也完全不惧寒冷,反而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她脱掉外套,把长发散开,躺在睡袋上。
等下裴墨来了,真的要满足他所有需求吗?
只是想一想,己经开始脸热心跳。
于是一边心中暗骂那家伙下流,成天就想那种事,一边又忍不住仔细聆听帐篷外的声音,想听听他是不是过来了。
这么无比焦灼地等了一会儿,裴墨一首没来,任水心突然有点生自己的气。
感觉自己很刻意地等着他,很盼望着他来似的。
于是又坐起来,把头发重新扎好,随手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读起来。
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仍旧忍不住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终于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来到她的帐篷外,停住了。
她也不急着开帐篷,想等着裴墨喊她,然后她懒洋洋地打开门帘。
然而,裴墨一首没有出声。
与此同时,她还听到扑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到她的帐篷外。
“裴墨?”
她隔着帐篷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她。
她的心突然提起来,不是裴墨,那是什么人?
想到自己的安保措施很严密,便壮起胆子,慢慢打开了帐篷的门帘。
外面并没有任何人。
下意识低头,却看到一个黑色包裹在门口。
她皱了皱眉头,拿起手电,照向那包裹,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心惊。
确切说,那是一件防护装备,是他们今天晚上穿戴的防弹背心。
但这个背心己经破损,上面刺了很多钢钉。
那钢钉与击中夏梨的马的钢钉一模一样。
任水心探头向外看了看,迅速将那件背心拿进了帐篷里,然后关上帐篷门帘,并熄了灯。
开着灯,就会把她的影子映在帐篷上,外面的人会对她的位置一目了然,若想攻击她,也会易如反掌。
她就这么紧绷着神经躺在黑暗中。
手边就是那个破损的防弹背心。
她甚至不敢使用手机给裴墨打电话,同样是担心手机屏幕的光暴露她的位置。
没一会儿,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任水心精神瞬间绷紧,仔细听着。
脚步声来到她帐篷外停住,然后开始拉她帐篷门帘上的拉锁。
如果是裴墨,应该会喊她一声。
任水心摸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紧紧握在手里,并悄悄贴在门帘一侧。
当那人掀开门帘进来时,任水心的眼睛早己适应了黑暗。
她伸手就去捞对方的脖子,打算从后面抱住对方,同时将匕首抵在对方大动脉上。
但她还没有抱住对方,就被捉住了手腕。
紧接着,对方握住她另一只手,一捏她腕关节,她手上一麻,匕首掉在地上。
“杀了我,好当寡妇么?”
裴墨怒声说着,将她向后一搡,同时捡起了匕首,丢到了帐篷外。
水心要是跟他闹着玩,他是不会生气的,但水心在黑暗中拿着刀子等着他,这是明显动了杀机。
“你怎么不出声!我以为是袭击者!”
水心抚了抚扑通扑通猛跳的心脏,“而且咱俩没结婚了,真杀了你,我也不是寡妇。”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跟他斗嘴,裴墨也是服了。
“为什么以为我是袭击者?”
任水心把手边那个防弹背心丢过去,“你自己看。”
裴墨开了灯。
有裴墨在,任水心就没那么害怕了,也就没阻拦他开灯。
裴墨看清那个背心后,眉头紧锁:“什么时候收到的?”
“刚刚,有人丢到我门口。”任水心话音顿了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裴墨沉吟两秒,说道:“也许是警告,也许是挑衅,我也说不好。”
任水心刚才也想到了挑衅这一点。
她想,对方可能是想告诉她,做了充分的防护准备也没用,对方可以轻易地潜入裴墨账内,盗取防盗背心。
这种恶作剧似的行为,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为什么说是警告?”任水心不解地问。
“警告我们,所有防护都是无效的。如果想活命,就赶紧回到安全地方去。”
任水心更加疑惑,“所以那人想逼我们结束行程?”
裴墨点点头,向任水心分析说,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动机,但对方袭击夏梨的马,可能也是希望他们能结束这次活动。
毕竟出了这种事,一来危险没解除,二来也不会有心情继续玩了。
但没想到,夏梨伤势较轻,他们竟然也真的继续了这次活动。
“那现在怎么办?”
任水心再冷静,也被这个暗中搞鬼的人弄得有点慌了。
她想,那人能避开所有安保,闯入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本事不低。
裴墨想了想,说道:“既然对方想让我们回,我们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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