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瞥了那货一眼,没好气的道:“爱死哪儿死哪儿,别在我跟前碍眼。”
段楠还想还嘴,陈学礼直接厉声喝道:“闭嘴,给我滚出去!”
他着急想要知道铜鼎上文字的内容,段楠却在这里捣乱,他能给段楠好脸色才怪了。
段楠一脸委屈的叫道:“导师……”
陈学礼语气更加凌厉几分,指着门外喝道:“滚出去!”
段楠咬了咬牙,大步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一个备注着“师娘”的联系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然后狞笑道:“不让我好过,那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展柜前,看着围观众人或殷切或怀疑的目光,楚天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其实是不想出这个风头的,不过看眼前状况,今天要是不把铜鼎上的文字解读清楚,恐怕是走不了了。
当下,他指着展柜里的铜鼎,声音清朗而出,把上面的文字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
“……清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人不敢犯,始皇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
围观众人越听越是惊讶,陈学礼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这是巴寡妇清的墓葬吗?”
楚天舒点头道:“如果这铜鼎是你们从墓葬中起出来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那个时代的人,重要的事情都是记录在铜鼎上的,以便于保存,假如是别人的墓葬,不可能放着介绍巴清生平的铜鼎,所以只能是巴清的墓葬。
场中顿时像炸了锅一样,特别是那些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眼中的激动和惊讶怎么都掩饰不住。
巴寡妇清,名叫巴清,是战国时代大工商业主,中国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女企业家。
丈夫死后,巴寡妇清守着家族企业,凭雄厚财力保卫一方,秦始皇表彰其守贞之节,封其为贞妇,为她筑女怀清台,她还是秦始皇陵里大量水银的主要提供者之一。
在正史中,与始皇有关的有身份记载的女性共有三位,巴清正是其中之一。
至于那些稗官野史中关于巴清和始皇的传闻,那就更多了,甚至在很多野史中,巴清就是始皇的女人,是始皇最信任的人。
是不是始皇的女人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巴清确实很得始皇的重用,始皇做的很多事情都有她的影子,譬如阿房宫、譬如始皇陵……
假如真的是巴清墓,那或许随着挖掘的进行,足以解开一些历史之谜,这些专家又怎么可能不激动。
陈学礼问道:“这铜鼎上的是什么文字?”
楚天舒道:“始皇统一文字之前,各地所用大篆各有不同,不仅每个国家有自己的文字写法,甚至一些豪门大族也有自己独有的文字。”
说到这里,楚天舒朝后面的铜鼎指了指:“而这个铜鼎上的文字,应该就是巴清家族独有的文字。”
听到楚天舒这番话,场中众人恍然大悟。
有人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信口胡说?怎么证明铜鼎上的文字内容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
楚天舒哂笑道:“搞学术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证明?我正好认识,你们正好想知道,我就姑且一说,你们姑且一听,至于真不真信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那人被楚天舒怼的哑口无言。
陈学礼又问道:“楚先生是吧?请问您是从哪儿学到这种文字的?”
楚天舒总不能说自己脖子上的愿力珠里住着一个老头子吧?
他抓了抓头发,随口道:“都是我师父教我的。”
陈学礼目光一亮,追问道:“不知道尊师是哪位?我可不可以去拜访一下。”
连这种稀奇古怪文字都认识的,绝对是学术大家。
楚天舒呵呵笑道:“真是不巧,我师父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说这话的时候,楚天舒一阵心虚。
果然,老头子的声音很快就在楚天舒脑海中响起:“臭小子,你咒我死是不是?”
楚天舒应了一声:“这不是为了敷衍他们嘛,干嘛那么当真。”
“敷衍就咒我死吗?”老头子骂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师灭祖?”
楚天舒不再回应,老头子的声音也很快消失。
陈学礼有些遗憾的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见陈学礼一直没有怀疑他的话,楚天舒对陈学礼印象还不错,上前走到展柜前,指着铜鼎上的文字道:“其实吧,始皇统一后的小篆,不可能是凭空造出来的,也是结合了各种大篆糅合而成,所以这些钟鼎文,某些地方跟小篆还是有些相似的……”
当下,楚天舒便把铜鼎上文字跟小篆之间的相似之处一一指了出来。
乔诗瑶凝视着侃侃而谈的楚天舒,一双美眸越来越亮。
场中的陈学礼等人本来就是行业专家,之前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文字,导致没有头绪而已,经过楚天舒的仔细讲解,他们马上就找到了窍门举一反三,铜鼎上的文字也被他们认出了大部分。
陈学礼兴奋的脸色发红,颤声道:“真的是巴寡妇清的墓葬……真的是……”
众人看向楚天舒的目光都变了,他们这些人浸淫考古学大半辈子,却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又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狐狸精,你敢勾引我家男人?”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睡衣,涂着大红唇仿佛要吃人的女人就气势汹汹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场中众人纷纷循声看去。
陈学礼的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简直比刚刚离开的段楠脸色还要难看。
睡衣女冲进博物馆,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她冲到陈学礼面前,指着陈学礼的鼻子道:“陈学礼,你当年穷的连饭都吃不饱,是我爸妈出钱供你上的大学,现在你出息了,有本事了,就看不上我了,背着我勾三搭四,你对得起我死去的爸妈吗?”
陈学礼气的浑身哆嗦,指着睡衣女喝道:“这里是学校,我在工作,你能不能不要撒泼?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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