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铁军看着吴东来,沉声道:“武锐锋真是好大面子,能把你拉来,只是为一个混混骗子出头,你不觉得丢人吗?”
“混混?骗子?”吴东来嗤笑道:“楚老弟的手段,又岂是你们能了解的。”
聂铁军道:“看来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竟然连这种拙劣的骗子,都能让你上当……”
“废话多!”
聂铁军话音没落,就是“呯呯”两声枪响。
场中众人都是一愣,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聂铁军已经扑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双腿膝盖各中了一枪,鲜血淋漓。
其实,楚天舒说让乔诗媛给吴静婷打电话,只是为了把乔诗媛支开,他压根就没想过借别人的手解决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吴东来会来得这么快。
既然跟聂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对聂家父子心慈手软。
吴东来伸手往自己腰间摸了摸,有点懵逼,自己的手枪,什么时候又到楚天舒手里了?
聂铁军疼得浑身都在哆嗦,厉声叫道:“我现在是戴家的人,动了我,戴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武锐锋嗤道:“连戴炳坤和戴俊青都差点死在楚先生手里,你们父子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楚先生叫板,瞎了你们的狗眼。”
听到这话,聂家父子两人全都大惊失色。
见楚天舒冷眼看向他,聂卫平忙叫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得罪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涕泪横流,假如不是坐在轮椅上,肯定早就一屁股跌到地上了。
楚天舒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这种小人物,换了以前,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对待自己的敌人,楚天舒一向都是赶尽杀绝,以免春风吹又生。
见楚天舒又举起了手枪,吴东来吓了一跳,忙上前把楚天舒持枪的手摁住,“老弟,听我一句。”
他有点后悔亲自过来了,假如楚天舒真把聂家父子给崩了,他也脱不了干系。
楚天舒眯眼道:“你说。”
吴东来道:“他们父子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不如老弟绕了他们性命,让他们用这座矿来补偿吧?”
楚天舒想了想,幽然道:“可以。”
他现在确实很缺钱,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有了这座煤矿,起码可以缓解一下最近的窘境。
吴东来这才松了口气,同时还有些窃喜。
一来避免了楚天舒杀人给自己招惹麻烦,二来借着楚天舒的威慑把聂铁军打落尘埃,一举两得啊。
换了平时,想让聂铁军交出煤矿可没那么容易。
楚天舒又岂能看不出吴东来的小心思,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聂卫平向聂铁军哭喊道:“爸,答应他们吧,矿再重要也没咱俩的命重要啊。”
聂铁军紧咬着牙关,嘶声道:“你得发誓,拿到矿以后,不再为难我们。”
楚天舒语气冰冷的道:“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聂铁军长叹一声,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叫道:“马上来矿场。”
不多时,一辆本田越野车就驶入矿场,从车上下来个四十多岁,看上去很干练的男子。
他是具体替聂铁军管理西岭煤矿的矿长张有胜。
看到聂铁军的惨状,张有胜愣在了那里。
聂铁军着急去医院,指着楚天舒叫道:“我要把煤矿转到他名下,具体的手续你来办。”
煤矿易主这种事,张有胜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他并没觉得有多惊讶,点了点头道:“手续有点复杂,估计明天上午才能办妥。”
楚天舒淡然开口,“不着急,需要我配合什么,你尽管来找我。”
他把自己下榻的宾馆地址和手机号码告诉了张有胜。
张有胜欠了欠身,就转身离开,这里的事情他掺和不起,也不敢掺和。
当下,楚天舒和吴东来等人也离开了西岭煤矿。
武锐锋开车把楚天舒送回宾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楚天舒来到乔学商的房门前,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乔诗媛。
看到楚天舒进来,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忙问道:“你没事吧?”
楚天舒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乔学商和李月梅正坐在床上看电视,他们表情平静,显然并不担心楚天舒是不是会出事。
乔学商瞥了楚天舒一眼,“吴东来解决的?”
乔诗媛已经把结识吴东来父女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是。”
乔学商冷哼道:“有本事你自己解决啊,你招惹的麻烦,最后还得我家诗媛给你擦屁股。”
“爸,你胡说什么啊?”
听乔学商说的粗俗,乔诗媛俏脸顿时就红了,埋怨的瞪了乔学商一眼。
李月梅一脸不忿的道:“诗媛好不容易才跟吴先生搭上关系,可人情却让你个废物这么白白浪费了,气死我了。”
乔诗媛道:“妈,吴先生的女儿本来就是楚天舒救的。”
李月梅瞪眼道:“要不是陪你逛街,他会遇到吴先生的女儿?要不是你吩咐,他会去救人吗?”
乔学商附和道:“你妈说的对,所以人情还是你挣来的。”
楚天舒笑了笑,心里默默认同,假如不是因为乔诗媛,他当时还真不一定会出手。
乔学商两口子舍不得花钱,所以定的是宾馆最便宜的房间,没有窗户,面积还很小,四个人在房间里,就显得有些拥挤。
所以,乔诗媛跟父母说了声,便跟楚天舒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一整天没休息,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乔诗媛也觉得有些累了,她冲了个澡,就上了床。
楚天舒洗完澡出来,乔诗媛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厚厚的被子难掩那山水般曼妙起伏的身体曲线。
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单人沙发,另外就是正对着床的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楚天舒把椅子搬到沙发对面放好,准备用来垫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还没坐下,乔诗媛就梦呓般的道:“到床上睡吧。”
“啊?”
楚天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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