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华光一泻而至。
静谧如此,怀中的小人儿早已睡得很是安稳,我却想着白日里他随口而提的要求,不甚惆怅。
“母妃,钰儿都快五岁了,可以向母妃要一个生辰礼物吗?”
日头下,当着子衿的面,钰儿这样问我。再过三日,确是钰儿的生辰,世间自有很多巧合的事情。今日,我才知道,他们父子俩的生辰竟然是是同一天!是我太过粗心,还是子衿不喜欢庆贺,下一刻,便都不重要了。
我自然爽快地答应了,加之这几日教书的师傅说钰儿学业有突飞之效,我想他的要求我应该都会尽力满zu。
我笑着看他,等着他口中的要求。
“说吧!”那个阳光四溢的午后,大概也只有我一个窘红了脸。
“母妃,我想要一个妹妹,一个和母妃一样漂亮的妹妹!”
子衿的脸,当时是满眼的灿烂;钰儿的眼,当时是满脸的希冀。
身上的丝褥被人不着痕迹地提了提“夜凉,不要冻着了!”
子衿,他,也醒着?
“还在想白天钰儿说的话?”醇厚而略显低沉的声音。
“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在想这件事情“当年”我顿了顿,该怎么说呢“子衿能跟我说说我们当年的事情吗?我我找不到我们zhi热爱恋的感觉,有的只是”我要怎样告诉他,我是习惯了他的关怀,他的温情,他的存在,可这好像不是nan女之爱的感觉。
“睡吧,慢慢再找吧,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再说,我们有钰儿了,能不能多一个如兰儿一样美丽艳世的女儿,不是那么重要的!虽然我很想有一个我们的女儿。莫要多想了!”最后的两句话,他说得极轻。
身后的人拍了拍我的肩,我翻了一个身,窝进了他的怀里,这是我习惯的睡姿。他的怀,一如他的心,温软,宽敞,舒适,这里永远有阳光的滋味,那是青山下,柔柔的日光的味道。
“如果,真的需要立后,子衿哥哥就立吧,就算以后我恢复了记忆,也不会怪你现在做的任何事的!”打了个哈欠,我挪了挪头,抵着他的颈窝兀自去梦里找钰儿。
我没有意识到,相依的那个人竟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子衿很早就上正殿去了,我隐约记得昨晚睡前,子衿还念叨着什么“盼着你想起我们的情分,又怕——”又怕什么呢,怎么我记不起来了呢?
“母妃,你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钰儿帮你去揍他!”小手附上我的眉,笨拙地抚摸着。
我一直不知道,钰儿是如何让整个隐国的人在他面前噤如寒蝉的,想来,只要我细心一点,也就不难现他骨子里的桀骜与不羁,只是,他在我的面前,永远是那么温顺,贴心,眼前这如水一般通透的孩子,其实也能如寒冰一样扎人,锋利无比。
“没什么,钰儿,那个,今年生辰,我们换个礼物好不好?”我伸手,示意他坐在我的腿上。
“那,我们带雪隐回家看看吧!”我轻叹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异议“但是不是现在去,我们冬天去。钰儿听说,冬天的时候,凌山上会有百年的雪莲,到时钰儿给父皇和母妃去摘,可好?”
“好!”我一点也没有想到子衿可能会不同意,直接就敲板定了下来。
钰儿的雪狮长得越得快,从最初的可以抱在怀里,到现在一点也抱不动了;从最初的一天几斤猪肉,到现在每天要用活的禽类来喂养。我觉得,养这样的雪狮,毫无疑问是养了一个麻烦,要是哪日真的野性难寻了,伤了钰儿,怎么后悔也来不及。
我整日叨念着要扔了这雪狮,每每此时,钰儿就会用很无辜的、氤氲的双眼望着我,不说同意,也不敢说不同意,只巴巴地可怜兮兮的望着我,而我总是心软“那就再养几日再扔出去吧!”
谁想,这几日后来成了几个月,一直养到如今。现在,雪隐能乖巧地让钰儿骑在自己的背上,钰儿就更不愿意让我把它扔了。
一日,君品告诉我说,隐氏皇族素来擅长驯兽。像雪隐这样的瑞兽,通灵得很,钰儿当日救了它,它是断然不会伤害自己的主子。
救了?我迷糊。
每次我看到钰儿将自己的手放进雪隐的口中,就会忍不住大和呼喝,但对上的总是钰儿事不关己的嬉笑之态“母妃,雪隐对我很好的,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对于钰儿大胆地近乎疯狂的举动,子衿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后来,我见真没什么事情生,也就慢慢接纳了雪隐,大概它也感受到了我消除的敌意,慢慢开始与我亲近,时常蹭着我,tian着我的指尖示好。
楚月说,每次给雪隐洗澡,是她一场一场的噩梦。雪隐,不愿意让其他人接近它,若非每次洗澡钰儿在身边,我还真不放心楚月。因为,之前,雪隐药死了两个逾矩的宫人,只因为没有通报就向钰儿奔去,结果,一口一个,当场毙命。
雪隐是比白雕还通灵的兽,可是,钰儿是怎么驯服的?
知道这个答案,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给读者的话:
先卖个关子,大家不要砸我!顺便说一声,关于孩子他爹,小寻想好了,很快就有分晓!保证不让所有人失望!所有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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