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莎莎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提包落在了柜台上。
叫她的男人身材高大,肩宽头小模特身材,一只墨镜遮了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光滑白净,下巴翘翘的十分可爱,生胡须的位置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青色。
男人很绅士的将包递给莫莎莎,在异地遇到这种养眼的帅哥,明显给她挫败的心情带来一丝阳光。
“谢谢。”莫莎莎仰着头,微笑道谢,接过包正要离开,那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在找什么吗?”
莫莎莎一诧:“你怎么知道?”
男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露天茶座:“我之前在那里,看到你的车在街上转了好几圈。”
莫莎莎听了忍不住羞赧的低下头:“我确实今天刚来澳门,想找一家以前吃过的茶餐厅,没想到这几条街完全变了样子。”
“我带你去吧。”男人说着,俏皮的耸了耸肩:“这里我熟,你想去哪?”
“庆丰茶餐厅。”莫莎莎惊喜道。
男人俏皮的嘟了嘟嘴,接着点点头:“走吧,前面不远。”
莫莎莎没想到事情突然变得这么顺利,顺利的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前面那条街我看了好几遍,怎么就没找到呢?”莫莎莎自言自语,男人在一旁听了,忍俊不禁,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没有交换姓名也没有过多攀谈,淡淡的,好像相处已久的情侣般在石板街道上默默前行。
路过一个不起眼的巷口,若不是男人突然停下来,莫莎莎几乎没有发现这三尺来宽的一条小路。
“在这里?”莫莎莎问,从男人微侧的身体表情看,似乎是在这里面。
男人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莫莎莎小心躲着地上的积水,随后跟了进去。
巷子狭窄逼仄几乎照不到阳光,迎面一股淡淡的霉味,莫莎莎蹙了蹙眉,感觉有些不对劲,三全会财雄势众怎么会将联络点搬到这种地方,正欲开口询问,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莫莎莎心头一跳:“到了?”
那男人仿佛一堵黑色的墙壁,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微挑挂着邪魅冷峻的笑意,手中漆黑的枪管直直的指向莫莎莎的心脏。
莫莎莎眼角一挑,不等男人开口,抬腿飞起一脚踢在男人握枪的手腕上,她出其不意动作迅猛准确,男人闷哼一声,手枪脱手而出,弹到墙壁上向后方落去。
男人后跌一步,惊诧的瞪了莫莎莎一眼,忽然转身准备夺枪,莫莎莎再次上前发力,这一次高跟鞋的方向正对着那男人微翘的完美下巴而去。
以她的劲道,下颌骨粉粹是必不可免的,莫莎莎心里暗叫可惜,脚上却没有收力,眼看局势已定,那男人忽然收回夺枪的手,只见他手掌一翻,一个小巧的黑色金属电击器出现在掌中。
莫莎莎大惊,却也来不及收回动作,暗巷中,随着一阵细微的电流经过的嘶嘶声,又是一声闷响。
“妈的1男人揉着酸痛的下巴,不解气的再起按了下手中的电击器,电流沿着传导线肆无忌惮的经过,揉虐着莫莎莎瘫软的身体。
“卡卡哥。”之前在车上跟踪莫莎莎的那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巷口挤了进来,盯着地上的莫莎莎:“现在怎么办?”
“带上去,喂冰。”卡卡哥摘下眼镜,眸中阴鹜大盛,这么多年还从没在哪个女人身上吃过这种亏,这次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莫莎莎……
司柏宁回到家里喝的酩酊大醉,一觉醒来,看手机已经自动关机,忙接上电源重新开机。他盯着安安静静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没有错过任何讯息。
没有电话和信息很不正常,莫莎莎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澳门,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事情究竟进展到哪一步?司柏宁心中不安,索性主动跟莫莎莎联系。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嘟嘟的忙音好像魔咒一般肆虐的在他耳中鼓噪,司柏宁心跳越来越快,看着窗外渐斜的阳光,感觉黑暗正夹杂着阴冷在慢慢的将他笼罩……
肖一诺离开医院上了车,一路心神不宁,不断的回味着家欢的话,“踢破的鞋尖”这几个字似曾相识,可记忆好像蒙尘已久上了锈的锁,偏偏怎么也打不开找不到要领。
潜意识告诉他,这十分重要,几乎等同于他的生命一般,这种感觉让肖一诺感到不可思议,这世上真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
“铃铃铃”
手机忽然响起,肖一诺看了眼屏幕显示是陶景阳,按下车载电话的接通键。
“一诺,你现在哪里?我又重要的事,来我侦探社。”
陶景阳的声音难得的正常,丝毫没有往日的戏谑,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难掩的紧张。这种情绪和肖一诺心里的不安不谋而合,肖一诺果断说了句“好”,立即掉转车头,向侦探社开去。
不知为何,他预感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正在他眼前不断的剥开,越深入越令人恐慌,家欢让他找去找顾佳佳,很显然秘密的最终点在佳佳那里,可是他并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他心里藏着一些不愿意承认的惧怕。
肖一诺是冰山却不是木头,顾佳佳对他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
能得这么一个女人为他真心付出,肖一诺心里不只是感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曾经悸动过,只是“安安”就像一种执念般深深的在他脑中扎根,每当他思想偏离,那根痴情的针便会将他刺痛。
此时,他不敢面对顾佳佳,不敢看她深情的目光和如水的柔情,甚至不敢窥探自己心底爱河的流向是否早已更改。他感觉此刻自己并没有外表那么坚强,天翻地覆的改变也许是他所难以承受的,拖着?拖着,先拖一拖,想一想,再说。
肖一诺将车开得飞快,纷乱的思绪并没有影响到他前进的步伐。
陶景阳做在侦探社的大班椅上,将手里的文件不断地在桌面上敲打,砰砰砰砰,毫无节奏全部都是混乱的节拍。
郭成全探过身,靠近陶景阳,“你真的要告诉他?”话音刚落,文件夹便拍到了他的脸上。
“哎呦~”郭成全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委屈的将文件夹推开:“我是为你好,你也知道那个女的对肖一诺有多重要,你不担心他知道了真相会发疯啊?”
“毛线1陶景阳挥着手里的文件夹,猛然拍在桌面上,将郭成全吓的向后一撤。
“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个**耍我哥们,坐视不管吗?1陶景阳呲着牙,模样凶悍。
郭成全张张嘴讲话咽了下去,他本想说慢慢来,让那女的自己露馅,可没想到陶景阳的反应竟如此强烈。
要知道还是陶景阳先发现那个沈安安不对劲,才让他去调查的,按说应该有心里准备的,怎么竟然激动成这样。想来想去,郭成全自认跟他说不清道理,只好见机行事。
一阵刺耳的急刹声从院子里传来,不一会儿,肖一诺推门走进办公室,见陶景阳和郭成全都阴着脸,问:“出什么事了?”
“自己看1陶景阳将文件朝前一丢,肖一诺蹙着眉盯着文件足有两秒,才拿起来,翻开第一页便是沈安安的照片和简历。
“什么意思?1肖一诺不满道,“你闲着无聊查她干嘛?1
“那个,肖哥,陶子也是为你好。要不,你先坐下,再慢慢往下看。”郭成全拉过来一张椅子,肖一诺没有坐,一种不祥的预感已在心底升腾,炙烤的他越发难受起来。
肖一诺深吸一口气,将文件一页一页向后翻去,他手指微颤,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照片和文字资料都是真的。
小姐?这个普通而礼貌的称呼,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种职业的代名词。可笑,他的安安怎么会是三陪小姐?他的安安怎么会是刀疤的情妇,怎么会穿的如此暴露在夜总会里陪酒?!
不可能!这是侮辱!是无耻的污蔑!是残忍的谋杀!
肖一诺缓缓合上文件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的表情望向陶景阳: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
陶景阳一诧,简直想骂“废话”,可当他看到肖一诺眼底那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悲悸时,才知道他的心碎了。
陶景阳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肖一诺,这一刻,他后悔了,尽管肖一诺没有疯狂,没有狂躁,但他知道肖一诺的心很痛很痛。
“肖哥,你没事吧?”郭成全探了探头,想要看仔细肖一诺脸上的表情,他不相信这件连陶景阳都无法忍受的事,肖一诺作为当事人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
暴风雨的前夕都是平静的,他不会气急了去杀人吧?!那个女的也怪可怜的,要是因为这样死了,郭成全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觉得可怕。
“肖哥,其实吧,可能是个误会,这件事我觉得——”郭成全想要挽回局面,见肖一诺冷着脸不说话,他心里有点发慌,毕竟这个真相是他揭穿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良心上会有些负疚。
“你只查到这些?”肖一诺转过头,望着郭成全问道。他目光清冷而坚定的落在郭成全脸上,一字一顿:“幕后指使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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