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诸葛无敌、李勇、张宪、王横、张保、陆文龙、岳雷、岳霆、岳霖、岳震十一人,到了长江口,分成三组揖礼告别,互道兄弟保重。
张宪带领张保、岳霆,率领背嵬军二千,精兵三万,乘坐化装成商船、粮船的一百六十艘战船,向汉水上游而去,准备偷袭汉中。
在一艘化装成商船的战船中,张宪、张保、岳霆三人坐在船舱中,桌上放着一张汉中地图。
张宪手指地图说道:“保叔、霆弟请看,汉中,位于陕西西南部,汉水上游,北倚秦岭、南屏巴山,中部是美丽富饶的汉中盆地,设立兴元府,领南郑、城固、褒城、廉水四县,余地为沔、金、凤三州。
汉中守将吴玠字晋卿,年近四十七岁,知晓兵法善于骑射,早年从军御边,抗击西夏建功。后领兵抗金,和尚原之战中,大败金兵兀术部,破川陕路金兵进攻。儿皇帝赵构因为吴玠功高,授开府仪同三司,晋升为四川宣抚使。”
岳霆笑到:“原来是玠叔,当年他竟然当着我娘的面,要送一个美女给我父帅,那时父帅还没有脱胎换骨,被娘亲轻轻的看了一眼,父帅立即拒绝,说外患未除,岂是享乐的时候。”
张宪看着他笑到:“霆弟你小子胆肥啊,连父帅你都敢编排,你就等着被打屁股吧。”
岳霆忙笑到:“嘿嘿,宪哥我不是就这样顺嘴一说吗。”
张保道:“宪公子、四公子,既然汉中的守将是吴玠宣抚使,那我们就要小心啦,因为他可是跟大帅齐名的将领,他手下的吴家军,并不弱于我们的岳家军。”
张宪道:“保叔说的对,这位玠叔可不是我们能小觑的,所以我决定和霆弟,先率领二千背嵬军化装成商人,坐十艘化装成商船的战船,先行进入兴元府,打探消息,保叔你带领三万精兵缓缓而行,等待我们的消息。”
张保道:“遵主将令。”
张宪和岳霆率领二千背嵬军化装成商人,坐十艘化装成商船的战船,进入兴元府码头,码头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来往的商船、粮船,热闹非凡,根本就没人注意他们的十艘商船。
张宪和岳霆穿一身书生服,带着身穿侍卫服的十名背嵬军,上了码头。张宪看着繁忙的码头对着岳霆笑到:“霆弟,还是父帅高瞻远瞩,要我们趁汉中等地,还没发现我们时就发兵,你看我们真是轻轻松松的就进来了,完全没有人注意我们。”
岳霆笑到:“只要想到我们如能先拿下汉中,就能让云哥、勇哥他们罚酒三坛,我就非常的开心。”
张宪笑到:“谁说不是呢,这么繁荣的汉中,我们必先取之,走吧先进城看看。”
兴元府中酒肆林立,商贾、士子来往不绝,小商小贩沿街吆喝,男女老少四处可见,显的繁荣热闹。
张宪和岳霆两人四处闲逛,查看兴元府的防守情况,发现兴元府四门都有重兵守卫,但对来往商贾检查却不是很严密,两人相视一笑,往府主府的位置逛去。
到了府主府的门口,却发现门外的墙上贴了一张告示,周围围满了人,两人挤进去一看,只见告示上写着:《急求良医》
四川宣抚使吴晋卿大人,身患重病,急求良医,如能治好,万金相送,绝不失言。
周围传来了许多人的惋惜声:“唉!吴大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身染重病,真是天不佑好人。”
“希望吴大人早遇神医,早日康复。”“唉!难啊,咱们汉中地域的所有名医,都给吴大人看过,可是都束手无策。连大名鼎鼎的张量神医,看过吴大人的病后,也是没有办法。”
张宪和岳霆出了人堆,张宪面露喜色道:“玠叔重病对我们拿下汉中,简直就是个大好事。”
岳霆却叹到:“可惜父帅不在这里,要不然以他的医术,治好玠叔应该是很轻松的事。”
张宪看着他道:“霆弟你不会有妇人之仁吧。”
岳霆看着他笑到:“宪哥,公是公私是私,这点小弟是分的很清楚的。我只是觉得,要是父帅在的话,救了玠叔的话,说不定对我们拿下汉中和整个四川更容易些。”
张宪听后也叹了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可惜父帅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这时有个十一二岁可爱的小丫头,对着两人走过来,福了一礼问道:“请问你们谁是岳霆公子?”
岳霆看着她吃了一惊道:“小丫头,你认识我。”
小丫头轻轻一笑到:“丫头我可不认识公子,是我家小姐认识你。”
岳霆看着她问道:“小丫头,你家小姐是谁?”
小丫头微笑道:“岳公子请跟我来。”
岳霆与张宪对视一眼,让十名侍卫原地等候,然后跟了上去。
小丫头带着他们从一个侧门,走进了府主府,来到了一个客厅,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女,高兴的叫到:“霆弟,果然是你。”
岳霆仔细一看也高兴的道:“梦然姐,竟然是你。”
然后对着张宪介绍道:“宪哥,这位是玠叔的女儿吴梦然。”
又对着吴梦然介绍道:“梦然姐,这位是我的义兄张宪。”
吴梦然对着张宪福礼道:“打的金兵哭爹喊娘的张宪公子,大名是如雷贯耳。”
张宪微笑到:“见过梦然小姐。”
分宾主坐下后,吴梦然看着他问道:“霆弟,你跟张宪公子怎么会来兴元府?”
岳霆为难的看着张宪,张宪轻笑到:“绍兴议和后,我们和金国暂时无仗可打,虽然还有几年霆弟才举行成人礼,但父帅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让霆弟出来走走,我左右无事,也就陪他出来四处走走。”
岳霆忙笑到:“就是如此,所以我们才来了兴元府。”
吴梦然却流泪道:“快别说绍兴议和,就是这该死的绍兴议和,才让父亲重病,至今昏迷不醒,众医束手无策。”
岳霆忙问道:“梦然姐,我和宪哥刚刚在府外看到了告示,说玠叔重病本要进来探病,没想就遇到了梦然姐你的邀请,只是玠叔重病怎么会跟绍兴议和有关。”
吴梦然双眼含泪道:“霆弟你不知道,父亲常年征战,经常受伤,本就身体不好,可这次绍兴议和的邸报传来,不仅要割款赔地,还要认金为父,父亲大怒之下,吐血昏迷至今未醒。”说完嚎啕大哭。
张宪和岳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去劝,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梦然,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接着就走进来,一个二十八九岁,身穿儒府,相貌英俊,身材高大的儒雅青年。
看着张宪和岳霆问道:“你二人是谁?”
吴梦然止住悲声道:“大哥,他俩是张宪公子和岳霆公子,是鹏举叔叔的儿子,是小妹请来的客人。”
对着张宪和岳霆介绍道:“张宪公子、霆弟,这位是我的大哥吴拱,现在是兴元府的知府。”
三人见礼后,吴拱问明吴梦然为何大哭的原因后,对着张宪和岳霆歉意道:“张公子、岳公子,小妹最得父亲宠爱,所以才如此失态,抱歉抱歉。”
张宪笑到:“梦然小姐赤子之心,不用抱歉,玠叔与我们父帅兄弟相称,所以拱兄也不用多礼,我们兄弟相称即可。”
吴拱笑到:“是哥哥我执着了,不知宪弟霆弟因何而来。”
岳霆微笑道:“拱哥,父帅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小弟只是游学而来,宪哥因为无事,就陪我四处走走,今日无意间来到兴元府,才知道玠叔重病。”
吴拱看着二人笑到:“宪弟、霆弟明人不说暗话,你两人真只是游学而来。”
张宪笑到:“拱哥,我和霆弟就带了十名侍卫,不是游学还能干什么?”
吴拱笑而不答,又问道:“我听说鹏举叔叔,曾经被雷劈伤后,不仅无事,而且还脱胎换骨变得年轻,这是真的吗?”
吴梦然听得双眼睁大的看着岳霆。
张宪哈哈大笑到:“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以讹传讹,为智者所不取。”
吴拱笑而无语的看着二人。良久才道:“我知道你们两兄弟为何而来,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就把汉中拱手让给你们,甚至仙人关,四川我吴家都能帮忙。”
张宪和岳霆脸色大变,双双站起,张宪抓住想动手的岳霆,拉他坐下。微笑着看着吴拱道:“拱哥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恐怕我们今天进府,也是拱哥安排的吧。”
吴梦然也看着他问道:“大哥我今天无意中在府外,看到霆弟,难道真是你安排的。”
吴拱微笑到:“不错小妹,不然你以为天下真有这么多凑巧的事。”
张宪笑到:“拱哥,兄弟我真是佩服佩服,你简直就是算无遗策,所以我和霆弟准备洗耳恭听你的条件。”
吴拱看到二人很快就镇定自若,笑到:“宪弟、霆弟你两这份镇定自若的功夫,为兄我就远远不如。其实你们两兄弟不用紧张,为兄我不会有什么苛刻的条件。”
张宪笑到:“拱哥请说。”
岳霆也笑到:“拱哥你说,小弟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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