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爷爷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这些陈年老梗每说一次他们都会新鲜十足的笑一次。而两个当事人一个比一个囧。
夏成宥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嘴里死死咬着鱼刺,害臊极了:“那都是童言无忌。我那时还不懂什么娶不娶的。”
奶奶忽然说:“要是小屿是个女孩的话,他俩青梅竹马,说不定宥宥还真能娶了小屿。那真就是一家人了!”
爷爷立马附和道:“要真是这样我们就不用年年催小屿谈恋爱了。”
奶奶和爷爷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开心。
周淮屿听不下去了,很是无奈地喊了一声:“奶奶。”
奶奶哈哈笑着,拍着周淮屿的肩安抚道:“奶奶开玩笑的。”
周淮屿看向夏成宥,后者赶紧移开眼,不敢看他。
这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到了尾声。
夏成宥把他们给自己夹的菜都吃光了,最后还不忘喝完奶奶给他盛的老鸭汤。十分满足地抽纸巾擦嘴。
“宥宥好厉害,一点都不挑食!”爷爷夸奖道。
奶奶竖起两个大拇指朝着夏成宥:“吃饭光光,长得高高。宥宥最棒!”
夏成宥美得冒泡。在自己家,爸爸妈妈从来不会夸他吃饭厉害,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不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夸奖的事。他们更看重的是孩子成绩好不好。
周淮屿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提醒道:“奶奶,他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是个26岁一米八的男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夸奖夏成宥了。
经这么一提醒,奶奶才收敛了一点。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时常陷在过去的回忆里,总以为夏成宥是记忆里那个胖乎乎总念着要长高的小男孩。
夏成宥见奶奶有点失落,赶紧说:“在爷爷奶奶心中,我永远都是小孩子。最喜欢你们夸我吃饭棒,一点都不幼稚,特别开心。”
这话一说,立马讨得两个老人欢心。笑得眉飞色舞,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奶奶宠爱地摸摸夏成宥的脑袋:“还是宥宥最乖,小嘴最甜,最会讨爷爷奶奶喜欢。”
言下之意就是说周淮屿不可爱,嘴巴不甜,不讨老人开心。
被内涵到的周淮屿识趣地不说话了。
夏成宥就像一个得宠的小猫咪,飘飘然地摇着尾巴。他现在强得可怕,想要继续再表现一下自己。
见姚娴之在收碗,夏成宥觉得机会来了,赶紧说:“阿姨我帮你洗。”
姚娴之笑着:“不用,等会李珍阿姨会来洗。她下午请假回家有事,晚点回来。你去玩吧宥宥。我把碗放进厨房。”
李珍阿姨就是周家的家政阿姨,夏成宥已经八年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变化大不大。反正爷爷奶奶是肉眼可见的老了不少,就连美丽得像女神的姚娴之眼尾都有了细纹。果然岁月不饶人呐。
一晃八年居然过得这么快。
好像改变了很多事情。
周译沉站起身,眉目舒朗,对夏成宥说:“你慢慢玩。我和你娴之阿姨要出去一趟。以后经常来家里玩,爷爷奶奶很喜欢你。”
“哦,好的周叔叔。”夏成宥其实有点怕周译沉,但更多的是敬畏。
不过周译沉没有凶过他,但就是被那种气场震慑。
他记得周译沉早年是正厅级干部,穿着黑色的正装,看上去特别威严。他小时候还挺咋呼的,但是一看到周译沉就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乖乖跟在周淮屿身旁。
后来周译沉辞官从商,做了十来年投行,如今做得也是风生水起。不过十分低调,现在还在家里的院子种菜呢。
虽然周译沉做投行赚了不少钱,但没有拿一分钱给周淮屿开公司。
因为之前周淮屿说过,他开公司的的钱都是他和那几个同学一起凑的。
“我来洗。”周淮屿站起身,解开领带挂在椅背上,解开黑衬衫的袖口挽上去。露出筋脉清晰的手臂,好看得晃了夏成宥的眼。
夏成宥帮着把碗筷这些放进厨房。对周淮屿说:“如果洗不好可以喊我来。”
周淮屿板起脸:“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成宥很无辜:“我没有。”只好离开厨房坐到客厅沙发上。
姚娴之和周译沉收拾好了,穿上鞋出了门。
奶奶和爷爷坐在夏成宥身侧,正要说话,突然门就被打开,传来一声响亮的“我回来啦!”
大家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校服、梳着高马尾的高挑少女,把书包扔到一边,换了拖鞋走进来。
少女在看到沙发上的男生不是周淮屿,而是夏成宥时,激动得尖叫了一声。整栋别墅好像都在抖。
爷爷和奶奶很有先见之明地提前捂住了耳朵,只有夏成宥一个人耳聋的世界达成了。
“小夏哥哥!”周珈芯激动地跑了过来,一屁股挤在爷爷和夏成宥位置中间,一把抱住夏成宥。
夏成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才瞪圆了眼睛问:“你……你是芯芯?!”
“对呀,是我呀,我是芯芯呀!小夏哥哥认不出我了吗?好伤心啊呜呜呜。”周珈芯装模作样假哭。
夏成宥仔细看着周珈芯,八年前她才八岁,还是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孩儿。
如今八年没见,个子快要有一米七了,五官也张开了,明艳又灵动,漂亮极了。真的一时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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