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勾肩搭背亲密的行为就算放到以前也是很少的,但是今天周淮屿却很自然地搭着他的肩走路,让夏成宥有些受宠若惊。感觉和周淮屿的距离非常近,太亲昵了。
刚走没几步,周淮屿说:“你的香水味好像没了。”
“嗯,官方说只有五个小时的留香时间,但我算了一下,我能留香五个小时十分钟,多了十分钟。”夏成宥有点高兴。
周淮屿:“这个至于算这么准吗?没了香味再喷就是。”
夏成宥摇摇头:“不行的,一天只能喷一次。”
“为什么?”周淮屿不甚理解。
夏成宥抿着唇不说话。如果周淮屿有心的话去网上搜索一下“限时沉溺”这款香水,可能就不会这么问了。不过也会知道夏成宥那些隐秘的小心思。当然夏成宥笃定周淮屿不会去搜索。
夜风缓缓吹拂,像薄纱一般拂过两人的身躯。周淮屿闻到了夏成宥身上的味道,没有任何香水味儿,是独属于夏成宥本身的气味——干净、清爽、纯粹、炽热。像是夏日里晒干的白衬衫,像是林子里抽枝发芽的树苗,像是教室里被风翻动的书页。
一瞬间就将周淮屿的记忆拉回了少年时代,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操场上跑步冲他回头笑的少年,看到了放学路上走一路吃一路的吃货,看到了因为考差了害怕回家被打而提前哭的笨蛋。
仿佛一切都还是八年前的样子。夏成宥从未离开过他。
此时此刻周淮屿才知道原来他记得他和夏成宥的所有回忆。而夏成宥离开后的这八年,周淮屿都不怎么记得和别人的那些接触。好像别人在他记忆里都是模糊的,只有夏成宥是清晰且明亮的。
两人回到酒店,各自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间。
夏成宥回头冲周淮屿说:“晚安。”
周淮屿没回头,关上了门。
十五分钟后,周淮屿的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夏成宥站在门外,窘迫地说:“淮屿,我……我睡衣忘带了。我记得出发前放了的,但是刚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不想穿酒店的睡袍。你能……借我一套吗?”
周淮屿:“我只带了一套。”
夏成宥看着周淮屿身上这套质地高级的黑色睡衣,耷拉着脑袋:“哦,那好吧,只好穿酒店的睡袍了。”
周淮屿:“我把上衣给你穿,反正你不爱穿裤子,我穿裤子。”
夏成宥猛地转头:“可以吗?”
“可以。”周淮屿让夏成宥进来,关上门。
十分自然地开始解上衣的扣子,脱下后,露出沟壑分明的肌肉,尤其是腹部的腹肌垒块分明,坚实有力。小腹处能看到明显的青筋一路蜿蜒而下,直到隐没在裤腰处消失。
浑身都透着一种蓬勃有力的气场,但又有着克制收敛的禁欲。由于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香。
夏成宥愣神间,忽然手里多里样东西,原来是周淮屿把脱下的上衣放到了他手上。这才猛地回神,脸上烧得厉害,抖着舌头:“谢、谢谢。”
他有反应了,赶紧拿着衣服转身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房间后,夏成宥匆匆进浴室洗澡。听到架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来一看是周淮屿给他发的消息:“过来一起睡。”
夏成宥觉得手机发烫,自己的脸也烫。迫不及待地洗完澡,穿上衣服,却发现只包住了屁股,两条大长腿露在外面会不会不太雅?
于是他又套上明天要穿的牛仔裤,踩着拖鞋去了周淮屿的房间。
此时周淮屿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平板上的股票走势,神情严肃,眼神平直,背脊笔直。
夏成宥轻手轻脚地不去打扰周淮屿,往旁边的卧室走。
“你要穿着牛仔裤睡床上?”周淮屿的声音忽然响起。
夏成宥脚步一顿,回头嘿嘿笑着说:“我上床的时候脱掉。”
周淮屿点头,继续看向平板上的股票。
夏成宥脱掉牛仔裤后光着腿儿上了床,捏着周淮屿衣服的衣领深深嗅了一口,但闻到的都是洗衣液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几乎没有周淮屿的味道。毕竟洗过后在周淮屿身上也没停留多久就给他了。
不过穿着周淮屿的睡衣,就仿佛被周淮屿抱着一样。这也很满足了。
夏成宥美滋滋地翘着嘴角笑。
此时门外传来优雅舒缓的钢琴声,夏成宥眸光一亮,是周淮屿在弹。
他以前最喜欢看周淮屿弹琴了,像个王子一样优雅迷人。但是已经八年没见过周淮屿弹琴了。于是夏成宥激动得光着脚跑出卧室。
套房的客厅内放置着一台复古风格的钢琴,随着周淮屿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的跃动传出曼妙的琴音。在偌大的房间内绕梁流转,仿佛身临其境。
即使周淮屿此时上身没穿衣服,但在夏成宥看来,他就是穿着洁白的礼服,只有懂的人才能看见。他承认自己是周淮屿的无脑粉丝。
一曲终了。
周淮屿抬眸看到夏成宥站在钢琴旁边,只穿着睡衣上衣,纯黑质地的面料将夏成宥的肤色衬得很白,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白得晃眼,像是两根白玉簪子。脚上还没穿拖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明亮,甚至透着迷恋。
迷恋这琴声吗?
“过来。”周淮屿唤道。
夏成宥回神,哒哒哒地走到周淮屿身旁。却被周淮屿拉着坐到了琴凳上。肩膀擦着对方肌肉坚实的肩膀,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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