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一张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给驴眼睛前面挂胡萝卜呢?
刚刚过去几个星期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再来一次谁受得了?
太子妃那边没停,语气之中尚有几分欣慰,
“听谭老师说,你这次英语要是不失误,总分刚刚好和年级三十并列——啧啧啧,要不别叫考场神棍了,叫你阿拉丁神灯吧,只要许愿就行哈?说五十名就刚好五十名,说三十名就刚好三十名?要不下次让你考第一名试试?”
姜鉴:!!!
太子妃笑开,“慌什么,我就那么一说——行了,说叭,选方案一还是选方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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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鉴耷拉着脑袋回教室的,顺便敲了敲高亿航的桌子,“太子妃找。”
高亿航愣了一下,然后推了一下眼镜,“好。”
十六七的孩子还不怎么会隐藏情绪,其实能看出高亿航从年级第一掉下来的失落,从成绩下来就闷着,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也有亲近的同学安慰,可惜安慰不到他心坎儿上。
姜鉴和高亿航没什么交情,自然也没在意对方的情绪,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发现骆书新又在刷题了。
姜鉴真心实意,“你人生的乐趣不会是学习吧?”
骆书新头都没抬,“正常人类都不会把快乐建立在这个上面。”
他只是上进心比较强。
姜鉴坐下之后在桌肚里发现了一包新的金丝猴奶糖,惨淡的心情可算是迎来了一点点回暖。
撕开包装剥了一个放嘴里,姜鉴突然用胳膊肘拐了骆书新一下,
“对了,你上次是不是没告诉我你玩儿什么游戏?”
就是拒绝学习出去吃烧烤那天。
本来是说第二天告诉姜鉴的,可是第二天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学习了,就把这茬儿忘了个干净。
骆书新正在理解题思路,没搭理他,他就又拐了骆书新一下,“诶?”
“诶??”
“诶诶诶?!?”
骆书新侧头看他。
姜鉴:“游戏。”
骆书新:“不如想想你的英语。”
姜鉴脸一垮:“再扎我一刀试试,我哭给你看。”
骆书新伸手,“手机给我。”
姜鉴从书包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骆书新,骆书新没接,“密码。”
“我生日,”姜鉴突然觉得这话不对,骆书新也不知道他生日什么时候啊,“1003。”
骆书新多看了姜鉴一眼。
姜鉴:?
手机被骆书新接过去,输入密码,找到应用商店,输入“象棋”,然后还给了姜鉴。
姜鉴看着页面一排的“天天象棋”,“象棋高手”,“快乐象棋”……
姜鉴终于知道骆书新当初为什么会说他玩儿的游戏姜鉴不会玩儿了。
这个确实不会,这个“会”,既表能力,也表意愿。
姜鉴表情一言难尽,“什么老干部爱好啊你这是?”
骆书新语气很认真,“一些保留尊严的爱好。”
当前的游戏,不论是手机的还是电脑的,只要涉及竞技,骆月女士都能展现非人的天赋,而骆书新则会展示自己非人的游戏黑洞能力。
但凡常见一点的游戏,他都能被亲妈虐的怀疑人生。
象棋就很好,既能锻炼思维能力,骆月女士看不上也不愿意下功夫研究规则。
除此之外,骆书新还玩儿数独,唯二两个骆书新不黑洞,骆月女士也没下手的净土。
当然这些骆书新没和姜鉴细说,姜鉴单方面认为骆书新作为一个书呆子,不明白电子竞技的快乐,下定决心要把骆书新拉入坑。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还有两分钟就上课,这会儿拉人入坑,只会让教师办公室抽屉里锁着的手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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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漫长无聊,虽然答应了太子妃期中要进前二十五,但月考结束姜鉴心态已经垮了,决定玩儿几天再开始努力。
除了康康的课姜鉴正襟危坐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半摸鱼状态。
九点多下了晚自习,骆书新和姜鉴照例先撤。
因为骆书新考的好,骆月决定带俩孩子搓一顿。
按理说人家家庭吃饭,没姜鉴什么事儿,可骆书新考年级第一的事儿是姜鉴戳出去的。
下午上课摸鱼的时候看到骆月女士朋友圈晒战绩,姜鉴上去吹捧了两句,又从朋友圈切到私聊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得知骆月女士还不知道骆书新的成绩,姜鉴就多嘴了。
骆月表示儿子年级第一这种事儿她已经习惯了,但该庆祝还得庆祝。
当时就和姜鉴骆书新拉了个小群,在群里宣布今晚出去吃火锅!
姜鉴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和骆月女士混得熟,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个外人。
可骆月女士明显没有这种意识,天生的自来熟,她把姜鉴当小一辈的朋友处。
还提醒姜鉴给王叔打电话,说今晚不用接,姜鉴和骆书新他们吃完饭,由骆月送他回家。
下了晚自习,姜鉴骆书新两人并肩出的校门。
姜鉴正剥糖呢,突然从路边蹿出来两个人,两人抓着骆书新的胳膊,二话不说就要往地上跪。
姜鉴注意力在糖上,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骆书新在两人蹿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自己往他身后扒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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