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闲此时的精神绷紧,在这一沉重的打击下,浑身都稍微颤抖起来,无法控制。
“六公主殿下!够了。”国师听到锦间院走水后,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后来,才得知她们前来锦台。
本以为她们过来这里欣赏风景,但白天根本没有办法看到璀璨无比的星空,如同灿烂的宝石镶嵌在内,十分的壮观。
国师看到她难过得脸色都苍白,像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孩一样。
他的妻子自杀一事,除了锦闲外,很多人都知道此事。
是国师一意孤行地瞒着她,不想她沉溺在失去娘亲的悲痛中,被仇恨日夜的纠缠着,那样会很痛苦。
安意义拿着藐视的眸光横扫了过去,竟然有些得意忘形。
只听到他冷冽又充斥着四分责备之意道,“她的身体不适,就告退了。”
不是国师不想呵斥安意义一顿,只是代价太高了。
如果因为意气用事,受到惩罚的不止他一个人,可能锦闲和锦间院的人都难以逃出被杀的命运。
安意义同意点了点头,又亲眼目睹着他们渐渐地离开了。
其实安意义告诉她实情,不过就是想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权势在手,只能忍气吞声,还不能够反抗。
可惜了,锦闲不是公主,否则以她这个快意恩仇的性子,安意义又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锦闲目前背负的东西太多,没有办法让她恣意妄为!
安意义的嘴角上残留着的那一分笑意,在和煦的光线下,多了一分难以发现的杀意。
锦闲遍体生寒,总感觉到天旋地转一样。
只有国师尽力地搀扶着她回去锦室,但就不去亭子了。
被安年南看到她这样难受的表情,肯定会追根问底下去的。
走了一段小路后,就遇上他们了。
枫尽被司往搀扶着,就跟她现在这个情况相似。
锦闲的娇唇像是失去些许的气色,慢慢问道,“他怎么了?”
在前去锦台时,枫尽还能够生龙活虎一样,乱蹦乱跳,十分的朝气蓬勃。
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变得像是只剩下一丝尚存的样子?
国师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觉得枫尽现在这个样子,罪有应得的。
他明里暗里都想跟锦闲争锋相对,只是碍于低了她一级,才没有得寸进尺。
“陛下听说锦间院走水,身为副院长的他,就被杖责四十板子。以示警戒。”
本来枫尽就是唐王派来的眼线,主要的任务,就是监督着锦闲的一举一动。
有任何重大的事情,就及时地禀告给唐王知道。
但唐王惩罚他,只不过就是想以儆效尤!
枫尽没有命丧在那一场大火中,却又因此被杖责板子。于情于理,枫尽的心有不服。
枫尽皱了皱眉头,对上锦闲似乎夹着两分的哀伤。
他眸底深处的怒火蓦然像是被冷水浇灭了一半,“整个人装得病恹恹的样子,惹得别人心疼两分,陛下又怎么会舍得惩罚你呢?”
本来想指桑骂槐,后来他就放弃这个念头。
直接当面跟锦闲说了出来,否则,他就觉得心中被一股闷气堵得心慌。
“陛下,这是为了你好,才会对你小惩小戒。如果他对你视若无睹,肯定会对你不管不闻。你应该感到庆幸。”
国师讥讽道,还说得头头是道。
不知道,还以为国师是全心全意地为了他着想。
只不过就是觉得枫尽被揪了出来惩罚,那么锦闲这次就不用接受惩罚了。
但国师有些不敢相信了,难道唐王最近性情大变?
才没有惩罚锦闲,换了以前,唐王简直恨不得下旨,让别人快马加鞭过来地宣读,然后重重惩罚一顿。
枫尽原本想走了过来,蓦然掀起一阵痛意,就不敢动了。
拿着委屈的语气质问道,“她才是院长,院内出事,她首当其冲,而我,却要接受惩罚。这个合适吗?”
也不知道那个唐王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已就是他派来的眼线。
不应该吃里扒外,对自已的人毫不留情,但对锦闲却格外的宽容大量。
枫尽却不知道了,其实伴君如伴虎,别看他现在还有些利用的价值。
等到没有用处的时候,他就成为唐王的烦恼,多数的情况下,杀之。
国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曾经为了唐王能够当上君王一事呕心沥血。
最后,得到的不是一世荣华富贵,而是满满的忌惮。
司往点了点头!
“······”锦闲冷冷回答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听到这句话,气得枫尽椎心沥血,锦闲此举,简直就是对他漠不关心。
“你给我站住!”枫尽大声一吼,后来锦闲回眸一望时。
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了,对着司往吩咐道,“回去。”
锦闲又把冷厉的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地往前走了。
唐王此举,不过就是想借着惩罚枫尽,让她明白,谁才是唐国的陛下!
只是苦了枫尽,在这一场火海中,劫后重生,却逃不了唐王的一顿惩罚。
能够看得出他这样走路,当时挨打的板子,肯定不轻的。
这就是枫尽的不对了,如果平时能够平易近人。
负责杖刑的人,也不会如此丧尽天良地打了他,皮开肉绽的感觉,他肯定会深有体会。
枫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若有所思问道,“我为什么会被打了,而锦闲就能够安然无恙?”
对了,她才是院长!被惩罚的人,应该就是她,而不是自已。
下意识就摸了摸被打之处,痛得他的牙齿根都像是被疼痛感游走在内。
司往不紧不慢地回答,“陛下错怪你了。”
枫尽等到痛感过去后,才断断续续地回了一句,“本来就是···我觉得那一场大火,就是锦闲的手笔,只是她···不敢承认。谋杀我的原因,就是···嫉妒我才华横溢。”
不过,他坚信自已终有一天,一定会得到唐王的赏识,罢免锦闲的院长之职,然后取而代之。
司往浑身一愣,后来才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哄着他道,“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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