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现在,林夕知道为什么风铭箫身怀一身如此恐怖的雷电,还会被风家的人抛弃了。幸于雷霆,祸于雷霆。
林夕犹豫了一下:“从那之后,你还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风铭箫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我能想起来的唯一一次,也是最痛苦的一次。”
“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如果真的有天堂,那么你的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好好活着的。”林夕安慰道,但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摇摇头,没说出来。
“有什么话说就是了。”风铭箫观察到林夕的欲言又止,“你是我的朋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那我就直说了。”林夕也蹲下身,“魂气里面有雷电的人,而且年龄超过二十岁的,不过一千之数”
“我知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风铭箫的话中忽然多了一分伤感。
“那你可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啊。”林夕道,“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前几日刚刚到达魂隐境界。”风铭箫点点头,答道。
“魂隐?”林夕依稀记得,第一次在百味堂中见到风老爷子的时候,风音说他才刚刚突破魂使,“我不是记得你刚刚突破魂使吗?”
风铭箫笑了一声:“那都是一年之前的事了。”
“一年之前!”林夕惊道,“你现在多大年龄?”
“刚刚十八岁。”
林夕的目光投向天空,十八岁,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他本应拥有朋友,也应该像其他的富贵子弟一样拥有爱情,可他却身陷孤独。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正在干什么呢?修炼?还是已经开始和那些兄弟们一起战斗了?他忘记了。
“修炼吧,你会有出路的。“林夕道,旋即语气一顿,“我让你活到二十岁之后,我保证。”
风铭箫看看无比自信的林夕:“那就借你吉言。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我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林夕自嘲地笑笑,“我已经很久没有修炼过了。”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吧。”林夕还想说下去,又怕打击风铭箫,“你不一样,你的时间很长,未来的路一片光明。你会有前途的。包括你,也包括陈横。”
“或许吧。”风铭箫道。
林夕站起身,正好看见那绚丽的晚霞。晚霞的颜色极纯,纯得有些刺眼。但是那浅浅的一部分,看在眼里,极暖。
“有兴趣吗?”林夕将腰间的玉笛接下来,看着风铭箫。
“走!”风铭箫站起身,从袖口中拿出一支箫,旋即脚底魂气迸发,身体腾空而起,最后,凌空立在竹林之上。
林夕看看风铭箫,脚底魂气流转,身体缓缓漂浮而上。
在悠苍竹林的上空,林夕的一双眸子中,倒映出橘红色,脚下是大片大片的竹林。
林夕一笑,玉笛贴近嘴唇,轻轻吐气,笛声便悠扬而起。风铭箫听着笛声,箫声跟上。一个笛声,一个箫声,一个好像是一只冲天而上的巨鹰,一个好像是俯冲而下的大雁,两者就与碰撞,然而却在距离最近的时候,相互盘旋着,然后向着斜阳并排飞去。
风家的屋顶上,三个人并排坐着,看着越来越灰淡的阳光,远处好像传来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清扬声。
“陈哥哥,你听,是四哥在吹箫呢。”风音道。
陈横凝神一听,呜呜声在耳边回响。这是箫声?他从没听到过这样美丽的声音,就好像看到了一只大雁,在夕阳之下,轻轻地扇动翅膀,淡雅从容。
落霞与孤鹜齐飞。
“你叫什么名字?“公玉目清这一个问题顿时让风音放心,连名字都不知道,自然是不会和她抢陈横。
“我我叫陈横。”陈横只是回答了一句,就满脸通红,“那天,在街上,对不起了”
公玉目清想起在大街上的遭遇,脸颊上也是一红。
“嗯?”风音顿时起了好奇心,“在大街上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横有些紧张了。
“目清姐姐,你说。”风音变得咄咄逼人。
“那天,他在大街上不说了。”公玉目清有些娇羞。
“说!”风音喝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他把我的衣服撕了。”公玉目清红着脸说道,浅浅的斜光照在她的脸上,甚是诱人。
“什么!”风音大惊,“陈哥哥,这是真的吗?”
陈横低着声:“是。”
“好啊!陈哥哥,我看错你了!”风音道。旋即她跳下屋顶,径直地朝自己的屋里走去。
“陈哥哥,快来追我,快来追我!”风音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喊,“快来追我啊!你来追我我就回去了!”
她偷偷地回头看一眼坐在房顶上的陈横,却瞧见陈横跟着公玉目清有说有笑。
“陈哥哥,难道你”风音撅一下嘴,眼中好像有一点泪花,“目清姐姐,你怎么能这样~陈哥哥,不喜欢你了!”风音走进自己的房门。
“你不去追她吗?”公玉目清问身旁的陈横。
陈横犹豫了一下,刚想起身,又坐了下来:“没事。”
公玉目清看看陈横,觉得这个面庞其实挺帅。
“那天,在屠魂台上的人,是你吗?”
陈横一愣,疏竹城屠魂台,至今他都记得当时的那个感觉,好像与透骨战恒枪融为一体,后来他又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他还看到一个在大雨中撑伞的纤纤身影。可是,那一次,他是怎么回去的呢?他记不住了。
“那天,在雨中的人,是你吗?”陈横问道。
“嗯。”公玉目清回答。
“我找你找得好苦。我还以为再也遇不到你了。”陈横看着公玉目清那张俏脸,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你不要这样。”公玉目清身体靠后一下,似是在躲避陈横。
“怎怎么了?”陈横看上去有些紧张,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冒出来。
公玉目清努努嘴,方向是风音的房间的方向,意思是那边还有一个关心你的人呢,你怎么能和我这样。
陈横呆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箫声还在响着,笛声混在里面。
太阳越来越红,后来落到一个山峰的后面,天色越来越黑。云霞在天空中,布成一道直线,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海平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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