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瞧出来了。
嘿嘿,安云偏头看窗外,让沈明启知道定会安心开心不少。
俩人到馄饨馆,一人要了碗香喷喷的大馄饨。
白白鼓鼓的馄饨,皮薄肉厚,浸透足汤汁的馄饨沿,像荷叶似的一飘一飘,若隐若现的。安云搅搅汤汁,连着点汤舀一粒馄饨,鲜得呦。
安云很快吃完了,安昼一挥手,“再来一碗。”
他把半碗馄饨逞安云碗里,“多吃点。”
以前的时候穷,一碗都吃不饱也不多要,就打完仗的时候有多分的奖金,才奢侈得多要一碗。
俩兄妹就分着吃,吃得别提多香了。
他囫囵着把一碗半都吃了,安云也是,含笑地瘫在椅子上,摸摸圆鼓鼓的肚子。
安昼瞧见她如此,心里的幸福更盛,笑得也更爽朗。
“老板,结账。”
安昼道。
老板犹犹豫豫,畏畏缩缩地被推出来,拿盘石膏泥,堆笑道,“店快开十周年了,老伴非要搞点仪式,让一直陪伴我们的老顾客留个比赞的手印,到时候我们拓出来,摆一圈。不……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参与下?
我都算看着你们兄妹俩长大的了。”
“行啊。”安昼了当道。
安云却歪头看他,“怎么不见摆出来之前的人的?我们是第一个嘛?”
老板慌道,“不是不是,之前印好的还没拓。她想等集齐几十个再摆。”
“好吧。”安云倒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周年庆方式。
老板娘也是有趣。
安昼更是和老板亲切,小时候是他白白给捡垃圾的他俩一碗馄饨的,这么多年,更是熟悉了。
他毫无戒心的印了手。
安云也跟着印了。
“你们,”老板看着付完账走的俩兄妹,急得脱口,“保重。”
“您也是。”安昼挥挥手。
待他们走远,几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直接夺过两个手印,“你做的不错。”
老板瑟瑟发抖,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睛,担忧道,“他们若过段时间来看有没有拓品怎么办?”
男子讥笑,“他们回不来了。”
安昼把安云送到科研所附近,然后把个空间包给她。他半蹲下来,平视自己的妹妹,笑道,“答应你的礼物。”
安云惊讶地睁大眼睛,“虫王床头镜?!”
安昼笑着点头。
哥,厉害的哥哥,你真的打到虫族老巢了!安云佩服地看着面前微笑的安昼,他帅得沉稳又宠溺。
这可是安云头一次开口要东西。安昼嘴角轻扬,也是头一次他觉得出战在光年之外,没有出离在妹妹生活之中。
那份没有办法近身保护她的自责少了许多。
他也可以在这期间,为她做些什么了。
不过……,安昼不解道,“这面镜子也不好看,连个框都没有,背后坑坑洼洼的,挺丑的。你要它干嘛?”
“我喜欢。”
安云清脆回。
笑着摇摇头,要与她做的事都做完了,安昼站起身,“回去吧,平常做科研的时候也注意休息。”
“好。”
安云握着像个小硬币似的移动空间包,这镜子作用可大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实验室,她就组装这个能回溯时光的陨石镜。
另一边,安昼也开始着手调查俘虏们交代的事情。
事关少将、元帅,他要确认再三,他们说的是对的。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少揭发恶人的证据。
不然王和国监会不会信的。
一天两晚的时间,摆在安昼面前的佐证越来越多。
只差再最后确认下元帅和孙少将碰面的时间。
“安元帅,”一战士敲了敲门,“安云女士在军门口找您。”
安昼正在梳理证据,妹妹没说要过来啊,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把证据装进光脑包里。
看见安云正靠在门框上,闭目养神,像个摆在门口的精致瓷娃娃,安昼被可爱的笑笑。
安昼过去托住安云快要倒下的脑袋,安云靠在他手心,迷迷糊糊地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你可算来了。”
“是不是昨晚又没睡觉?”
安昼嗤鼻。
安云站直,何止昨天,这些天都没睡,不过奇怪的是依旧不太累,伸个懒腰,刚刚只是理智得让自己补会儿觉,“不邀请我进去嘛?”
等到了安昼办公室,安云才从光脑里取出来被她改良的镜子——两手掌长的手拿镜,成了像怀表一样的小圆镜。
“送你的礼物。”
“……。”安昼疑惑地拿着反复看,它长得怎么这么像我前天送她的虫王床头镜,看看她,再看看镜子,“我要镜子干嘛?”
“镜子辟邪啊。”
安云在他办公室走走看看,军里一贯是节俭简约风气,他的办公室除了大长桌、椅子、书架,就没什么了,一眼望穿。
书也都是军用书籍。
安昼看着才手心大的小镜子,有种妹妹把自己当小孩的感觉,不过她送的,他都喜欢。
安昼环顾了圈,把镜子立在书架上。
安云伸手就给拿下来,把小镜子怼到他胸口,严肃道,“一直戴着,不可以离身。”
打量下他全身,安云亲自动手把它别在军装内测,从外面看不出来,又方便拿出,还不容易掉,不错,安云满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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