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坐在床上,凭空而降的压力让他久久难以入眠。
到了灵体之境,按理来说睡觉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但是都市区内灵气稀薄,为了修复修炼带来的损伤,都市中的武修只能通过大量睡眠来调养身体。
他打开床边的小灯,借着炽白色的灯光,翻阅着早已泛黄了的功法。
翻过他早已熟悉的前半段,叶云舟的目光停留在了后半段磨损严重的书页上。
《灼火炼道经》前面相当长一部分章节都是在讲述“火”,以及拥有火灵的武修如何操控和训练火灵。
对于这些,叶云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对于火灵的掌控,准确来说,叶云舟甚至都不清楚小火苗究竟是灵气团,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
自他在丹田之中发现小火苗到现在,除了从居住地改变,体型变大以外,叶云舟还不清楚小火苗它除了灼烧以外,还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反正,这家伙优点不知道,反正就是能吃。
自从叶云舟突破以后,小火苗顺理成章的离开了丹田,仿佛是被拉长的一般,在叶云舟的经脉里自由穿梭,有事没事就吞噬点叶云舟的灵气,搞得他最近总感觉空落落的。
他原本以为,这些自己已经熟知的内容可能就只有一部分,结果大手一挥,这才发现,略过自己熟悉的,剩下需要钻研的,连全书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了。
“我靠,这是哪门子功法啊。”
叶云舟汗颜,他看着那如同蚯蚓般歪歪扭扭的子体,在如同枯树皮上缓缓爬行着,一时间困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果真,和小时候私塾里的一样,看书就是容易犯困……”
叶云舟叹了口气,与其干看,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会。
思索片刻,他放下了功法,关上小灯,沉沉的睡去。
……
黑夜之下的堂口内,充满了血腥和争斗。
这一夜,陈老汉亲自带队,执法堂成员基本上倾巢而出,整个刑堂的驻地上充斥着血污和碎片。
按照周禹的名单,结合自己平日里暗暗统计的,一番抓捕下来,刑堂上至管理高层,下到执事弟子,搜了个遍。
“传我命令,所有触犯宗规者,上至管理层,枭首示众;下至执事弟子,废除修为,逐出堂口。”
陈老汉一改往日懒散,平淡的处理方式,在这件事上,他那恐怖的气氛,让一众执法堂老一辈都吓了一跳。
但宗主之名大过于天,陈老汉如此愤怒,他们也是能理解。
“遵令。”
执法堂将所有触犯堂口条例的刑堂成员押往监牢,剩下幸存的成员缩在周围角落瑟瑟发抖,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即刻起,所有人,谁再私底下拉帮结派,吃里扒外,休怪我陈霆霄翻脸不认人。”
陈老汉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整个地下森林。这一夜,不止秦省分部,就连总部那边都震动了。
陈霆霄大手一挥,杀的杀,抓的抓,上万名成员的刑堂直接锐减成三千人都不到,凡是只要和周禹沾边的人,陈霆霄大手一挥,直接抓人。消息传到莫虚无耳中,他一口茶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消息准确?”
莫虚无看着手下,问道。
“周禹发的消息,让我们救他,救吗?”
下属道。
“我了解陈霆霄,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陈霆霄才会以雷霆手段出手平息,现在在他面前提周禹,就是火上浇油。”
莫虚无摇了摇头,虽然他相信自己手下编造不出这种离谱的消息,但他清楚陈霆霄的为人处世。
于是乎,他叫住了下属,道:“算些时日,我要去一趟秦省。”
“您这是……?”
下属话还没说完,就被莫虚无打断了,他道:“你们几个最近一段时间管理好堂口,尤其提防那些周围的古族。”
“对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照顾好师娘,上次陈霆霄把她气得不轻,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听着莫虚无的叮嘱,下属一一点头,再次交代了几件事情后,莫虚无便下达了逐客令。
……
另一边的秦省营口堂,收拾完一切的陈老汉已是凌晨。
他长吁一口气,打了几声哈欠出现在余成林的酒吧中。
“处理完了?”
余成林调了杯烈酒,响指一打,酒杯上燃起一阵幽暗的蓝色火焰。他轻轻一推,酒杯在吧台上平滑的移动了几下,出现在陈老汉的手边。
“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执法堂他们了。”
陈老汉抿了一口酒,浓郁热烈的酒香在他的口腔中猛烈炸开,形成一股灼热的冲击感,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叶云舟他们咋办,一年时间突破整个灵体之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余成林皱着眉头,轻轻的敲着吧台上的一层木板,发出一阵阵闷响。
“饭一口口吃,事一步步做。”
“先准备准备一周以后的春日试炼,消息我应该告诉任务堂了,他们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陈老汉又押了一口酒,有了第一次的灼烧,这一次显得轻松了不少。
“他们现在的境界,想完全参悟那些功法,难度还是不小的。”
余成林摇了摇头,说道。
“灵聚境想参悟灵渊境修习的功法,本来就是痴人说梦。但我有一种办法可以剑走偏锋,让他们学习一些皮毛。”
陈老汉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畅快的长舒一口气,嘿嘿一乐,道:“明天我打算带他们去禁区逛逛,他们在里面应该能学不少东西。”
“噗——”
余成林刚喝下的一口水差点就喷了出来,他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脸正经的说道:“禁区可不是开玩笑的,咱们这境界进去都不能说百分百能出来,更别说他们刚刚步入灵体之境的小娃娃。”
“剑走偏锋,必然要冒险的,要真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的修炼,黄花菜都凉了。”
陈老汉叹了口气,苦着个脸。
“行吧,你自己张罗吧,一定要把他们说着进去,或者带出来!”
余成林理解陈老汉的感受,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叹了口气,拍了拍陈老汉肩膀,随后转过身给别的顾客调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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