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凌先让水理上楼休息,他在楼下和爷爷坐了一会儿,继续刚才书房的话题,谈些军区里的事。
李岱凌在西南有八年了,从军校一毕业就去了那边,八年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艰难李邯这个做爷爷的最清楚。
作为家里的第三代,在这个如履薄冰的社会背景下,他们这样“显赫”的家庭并不能给李岱凌带来丝毫助力,反而让他在部队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钢丝上,能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他自己拿命拼出来的。
李岱凌出生在动荡年代,从婴儿时期就颠沛流离,少年时更因为种种原因独自带着年幼的李舒妤讨生活。
在他童年为数不多的几年平静时光里,李邯悉心教导他为人做事,将他培养成一个责任感极强的人,不管是对家庭,还是对社会。
但这种责任感也让李岱凌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李邯以往总怕他过刚易折,有些时候静下来,会怀疑起自己当初的教导是否极端了。
一个人特别的个性的成因是复杂的,不能完全归结到某一阶段的教育上,李岱凌性格中的缺陷和其外在表现是自我认知和自我纠正的结果,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他们这个家,从前经历过许多坎坷才能在今天安安静静聚在一起吃顿饭,长辈们是开明的,他们其实不在乎李岱凌是否到了某个年龄就该结婚生子,他们只是放不下心,催婚的本质其实是只是知道并希望,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能让自己的孙子、儿子心甘情愿接纳,能让他变“软”,便代表着他开始走入正常的生活。
每个人都会有性格缺陷,人和人的相处,表面的语言和行为背后是性格的碰撞,处得来的人性格会互相融合、填补缺陷,而爱人是所有关系中最亲密、最治愈的。
水理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李岱凌不同的一面,他们几乎不敢打搅,却都放下了紧绷多年的心弦。
李岱凌隐隐察觉到了这种气氛,但他没有戳破,同爷爷讲了些这段时间西南的局势,两个人分析当下局面。
过后回到二楼的卧室,水理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摆满书本的书桌前写写画画。
李岱凌走到她身后,长臂越过她肩膀,手掌撑在她手腕旁边。
被他堵了个满怀,水理扭头看他。
“哼!”她鼻间狠狠出了口气,还没原谅他餐桌上“动手动脚”。
李岱凌扯了扯她脸蛋:“不乖。”
水理张开嘴追着他手咬他,李岱凌突然发现自己很爱她这副被惹毛了了的小牛脾气模样。
“你才不乖。”水理咬了好一下落空,知道自己玩不过他,转过身去坐直,不理他了。
一把年纪了,比她还幼稚,才不跟他计较。
水理暗戳戳想,回神继续解数学课本上的题。
李岱凌在她头顶也没说话,看她做了会儿题,虽然偶尔有卡顿,但她脑子转得快,半小时完成了今天的练习,李岱凌已经坐到她身边,撑着手看她。
水理不自觉哼着歌把书合上,再收拾好桌面。
“还写吗?”
应该还有物理来着。
水理摇了摇头:“不写了。”
每天雷打不动的题海战术,偶尔也可以停停嘛。
水理突然抱上李岱凌的腰,扑到他怀里,仰着头一双小狗眼睛亮亮的。
“陪我玩会儿。”
李岱凌被她一双眼睛抓住身心,不自觉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巴。
“你说什么都应。”
水理嘻嘻地笑:“好喜欢你呀,哥哥。”
他把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屁股,往床边走。
这年头哪有她这么甜的姑娘,李岱凌觉得她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藏。
“不乖宝宝。”
他故意或她“不乖”,把人放在床上,撑着床头去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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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理蹬掉脚上的鞋子,去解自己的衣服,被李岱凌啄得发痒,外套脱到一半双手捂脸躲闪。
李岱凌给她把外套毛衣毛裤都脱了放到一边,她不喜欢穿太厚睡觉。
完了水理钻进被窝缩到床的另一边,拍了拍空位:“陪我。”
李岱凌比水理讲究,换了睡衣躺到她身边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给她按摩后腰。
两个人没有强烈的旖旎想法,只偶尔凑在一起接吻,更多的是说话,说些书信里无法解释的细节,说些邻里大院或者部队生活,多到说不完、说不够。
两个人换了几个姿势,水理爬到了李岱凌的身上,在他胸口画圈圈,同他讲起前些天遇见的奇怪的人。
阿妤说那是李岱凌的朋友来着。
李岱凌在京市长大,长大了是部队干部,小时候也是孩子王,在京市朋友多也不奇怪。
虽然这些年联系少了,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加上每次回京李岱凌和他们也有走动,感情其实不错。
“是有这么一个人。”
李岱凌按照水理的描述说了一个人名,这些年这些朋友相继结婚生子,最晚的孩子都有三岁了,就李岱凌一个人单着。
这次突然听说他结婚,可想会有很多人对水理感到好奇。
“改天带你去见见。”
“好呀。”
两个人床上聊天都聊了一个多小时了,被李岱凌热乎乎的大掌按摩许久,水理身上的不舒服也都褪去,只剩双腿间若隐若现的酸涩和填充感。
李岱凌有意让她多休息,放低声音哄着人,水理抱着他手臂,左手在他胸膛上乱摸,迷迷糊糊探进了他睡衣里面,脑子不清醒地抓揉。
男人的胸肌发达,水理抓得舒服,砸吧砸吧嘴巴,摸着摸着睡着了。
李岱凌低头看她乖顺的睡颜,一只手吊在自己胸口,看着“贪吃”极了。
他伸手,指背刮了刮她肉肉的脸蛋。
估摸着,从鹿池大队离开到京市后,小姑娘得涨了四五斤肉了,但看着还是瘦瘦小小的,大概是骨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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