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为何会在此处?”
燕王妃面无表情的扫了几人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赵楚依的身上,语气冷淡,
“这里,再怎么说也是燕王府的产业,你唤这些暗冰卫是要做什么?”
“王妃,是奴婢…”
“闭嘴!”
珊珊见燕王妃怪罪,刚要开口解释,便被赵楚依呵了回去,随后小跑到燕王妃身边,换回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口中赔罪:
“师父~我错了嘛,你原谅我好不好。”
赵楚依摇晃着燕王妃的手臂,声音软糯酥骨,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燕王妃没好气的瞪了眼赵楚依,但对于赵楚依的撒娇攻势,却是没有半点办法。
微微叹了口气,摆手道:
“让人都退下。”
随后看向苏雨薇,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
“你便是纵横家的苏雨薇?”
“民女,见过王妃。”
苏雨薇冲着燕王妃弯腰行礼。
在她眼中,眼前之人,虽不是李牧的生母,却是李牧名义上的姨娘。
苏雨薇这也算是,头一次见家长,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燕王妃竟生的如此年轻美貌。
完全不像是已经有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不必多礼,既然你留在这里,那婚约的事,牧儿定是有过交代。”
燕王妃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苏雨薇点头,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赵楚依。
闻言,赵楚依脸上的红晕一闪而逝,急忙开口道:
“师父,雨薇妹妹,那我就先回宫了,改日再来探望。”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进去说话。”
燕王妃见到赵楚依离开时一蹦一跳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对苏雨薇说道。
…
片刻后,正厅中。
苏雨薇挥退了其余人。
只留下了,夏荷秋菊,小昭几人。
抬眼看向燕王妃,语气恭敬道:
“公子临行前,虽然有些布置,但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等待王妃入了都城后,听从王妃的安排。”
燕王妃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李牧没有鲁莽行事:
“指腹为婚,确有其事,是当初眉儿姐与丞相夫人亲口订下。”
“方才我本欲直接入宫,但听闻这件事后,就先来了这里,没想到这件事如今在都城中闹的这么大,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
燕王妃眼中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按理说,婚期还有许久,都城的人,没理由都在关注这件事。
听到这话,苏雨薇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
“这件事,是公子安排的。”
随后,将李牧要与姜王第九子宋炽的比斗,说给了燕王妃。
听完,燕王妃先是摇了摇头,
“圣旨,并不会因为这样,便有所改变。”
随后又点了点头道,
“不过若是从中斡旋,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燕王妃再次抬眼看向苏雨薇,眼中多了些许的赞赏:
“不愧是纵横家的传人,这利用民意的主意,应是你为牧儿出的吧。”
“不,不是,是公子自己的主意。”
听到燕王妃的夸奖,苏雨薇的脸蛋微微发红,连忙开口解释道。
两人又聊了一阵,敲定了些细节。
再转头,太阳早已落山,一轮明月,不知何时,挂在了夜空当中。
…
…
丘州城,内城最好的客栈中。
三层顶楼的一间客房里,李牧难得摘下黑绸,斜靠在窗沿上,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
“凝儿姐,你这已经沉默了小半个时辰,我该不是没救了吧。”
李牧语气慵懒,开口却是打趣。
此时,葛沛凝以手扶额,端庄的坐在屋中的桌案前。
听到李牧的话,没好气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种情况,闻所未闻,而且探查不出丝毫异样。”
李牧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之前比这更严重,睡一觉起来就…”
说到一半,李牧突然顿住,便听葛沛凝追问道:
“你的黑眸,持续了多久。”
“大约十多天。”
“之前呢?”
“一…一晚。”
听到李牧的回答,葛沛凝微微眯眼,像是抓住了关键,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那一晚,你都做了什么?只是睡觉?这些天你没睡过觉?”
李牧的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他方才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那一晚,还能干什么,就是干呗。
但被葛沛凝这样郑重的问出,一向口花花惯了的李牧,却有些难以启齿。
“说话呀,你那一晚,都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把能想到的都说出来,这有助于我了解病情。”
葛沛凝的声音急切,语气很是郑重。
但在李牧听来,便是另外一个味道了。
「这是要连时间,次数,姿势统统都问个清楚?」
李牧心中叫苦,却也知道,这也许就是关键,犹豫良久,方才细若蚊蝇的开口道:
“洞房。”
“什么?”
葛沛凝没有听清,开口追问道。
“洞房!”
李牧眉头微皱,大声喊道。
闻言,葛沛凝脸上的红晕一闪而逝,没好气的瞪了李牧一眼。
刚要开口,便听又有一道男子声音,从窗外传来:
“洞房就洞房,有必要喊这么大声吗?”
然而话音未落,接着又是一道稍小一些的女子声音:
“你听听人家的气势,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装死吗?”
见状,李牧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尴尬的看向葛沛凝,脸上尽是无辜之色。
葛沛凝面色不改,没有显露出半点异常。
李牧却是发现,她的绣鞋,反复的在地板上磨擦,很显然,她此刻的心情,并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旋即开口道:“凝儿姐,今日这时辰…”
话没说完,却被葛沛凝打断道:“你说过,之前有过两次,那两次,是同一个女子吗?”
「这是什么问题?」
李牧一愣,心中虽是不解,却还是老实的摇头。
只觉的脸上有些发烫,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青衣弟弟还真是风流。”
葛沛凝轻笑出声。
李牧却是感觉,葛沛凝说这句话时,并不像平时那般的…自然?
像是也在掩饰尴尬。
「怎么感觉,我这病,越来越像是男人的难言之隐。」
李牧心中腹诽,便听葛沛凝又问道:
“她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李牧感觉被问的有些迷糊,心说,「共同点?都很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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