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物

    就在李如海在帐篷中被那怪异的生物所缠绕吞食的时候，杨凡等人已经在军械库中搜寻到了自己还算满意的武器之后逃离了兰海军区的这片难民安置区域。
    在离难民安置区不远的西边小山上面，正在埋头赶路的杨凡忽然感到自己的眼角边似乎有一丝亮光闪过，于是回过身，却发现山下的难民安置区中此时已是乱做一团。
    只见山下的难民安置区不知何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的亮光使得杨凡站在山上也能看清下面的情况，只见安置区内四处人影攒动，无论是军区的官兵，还是那些地震中的幸存者；全部在下面惊慌失措的奔跑着；不知哪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哭叫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传了过来，在哪一片火光中隐约间似乎可以看见有数十条那巨大的触手在火中乱舞。
    走在前方的魏思明和张兰此时也停下脚步，站在杨凡身后看着山下的情景；心中不由的暗叫侥幸，倘若他们晚走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那么现在在那一片火海中奔走的人群中就有自己的身影，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那种类似藤条般生物的追杀。
    “好了，别看了，我们走！”
    看过下面的景象之后；杨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快步的向前赶去，魏思明和张兰回过神来之后亦随之快步赶上，生怕自己走的慢了就会被那怪异的生物所赶上。
    经过大半夜的赶路，到了清晨的时候，杨凡等人便赶到了小山另一侧，据魏思明所说这里有条兰海通往西秦的高速公路，看着东方初升的太阳和那条平坦延伸开去的公路；魏思明和张兰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心中升起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好了，我们原地休息一会儿再走！”
    走在前面的杨凡回头看看这两人脸上疲倦的神情后说道；昨日受惊过度，加上经过半夜的奔走，两个人的心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点，只要稍加刺激就会崩溃。
    听到杨凡说要休息的话后，两个人那早已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连肩上的枪支和背包也顾不上取下，便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那经过半夜奔走也没有觉得多累的双腿此时终于感到一种酸痛，一时之间就是想要重新站起来也是一种奢望。
    魏思明还算好上一些，虽然自己的那个上尉军衔来的不算那么光彩，但是好歹也曾受过长期的军事化训练，体力上面要比一般人来的好上许多。但是张兰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是一个弱女子，体力有限，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心神更是饱受刺激；能坚持到现在这般模样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那四处走动察看的杨凡，坐倒在地上的魏思明心里面充满了讶异；昨天晚上的赶得路少说也有8公里；而且在行进过程中，杨凡还将张兰所背的东西分担过去大半，此时居然还有体力四处的察看，真是不知道这个杨凡以前是干什么的，这种体力就算和特种部队的那些变态相比也差不了哪去。
    杨凡一边在公路的两边走动着，一边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坐在地上的魏思明和张兰。长时间的奔走之后是不能猛然休息的，那样只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损害，虽然当前看不出来什么，可是随着时间和行程的加远，到了四五天的时候，那种隐藏起来的伤痛就会如同沉寂的火山一般突然爆发，使人丧失所有的行动能力。
    张兰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倒也罢了；但是魏思明也不知道这点，可见他那上尉军衔中有多少水分，其实杨凡倒是错怪了魏思明，虽说魏思明能混上这个上尉军衔和家里的关系网少不了交集，但是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魏思明平时接受的不过是和平时期的军事训练，又怎么能够和杨凡相比。
    看到魏思明和张兰坐在那里，杨凡压根没有去提醒的意思；对于杨凡来说带上这两个人可以说压根不可能对自己的生存起到任何帮助，魏思明好歹还能有些战斗力，那个张兰就纯粹的是个累赘。要不是为了魏思明当时说的可以取到枪械，杨凡早就离开了。不过后来杨凡仔细盘算了一番：从兰海到西秦路程可不像西静到兰海这般轻松，就算自己背包里面全部装满了食物，也不够自己食用到西秦的。
    于是魏思明和张兰便在杨凡的心中充当了搬运工的角色。按照这两个人目前的体力和状态，估计用不了五天，魏思明和张兰的体力就会下降到无法行动的境地，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拿走他们所携带的食物，这样一来自己赶到西秦途中的食物问题就得到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想到这里杨凡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原本杨凡也不想这样的。但是现在为了生存下去，杨凡必须使自己冷酷起来；不过也算魏思明和张兰运气差，对于魏思明这种依靠背景窜居高位的人，杨凡一向是厌烦之至；而在近日和张兰的接触中感受到的张兰那种骄纵的小姐脾气，使得杨凡对其也没有任何好感，牺牲这两样的两个人换取自己的生存；杨凡心中的那种负罪感甚至比不上当初宰杀小哈时来的强烈。
    看见杨凡朝着自己突然诡异的露出的那丝微笑，张兰和魏思明不知为何感到心中一紧，似乎感到有一件极为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正当杨凡打算叫魏思明和张兰起身赶路的时候，突然感到心口一闷，头皮发麻。当初在来兰海路上所经历的被人紧盯的感觉又出现在身上，但是这次比之以往来那种感觉来的更加强烈，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着杨凡的全身，杨凡似乎感到自己只要一动；便会遭到最致命的攻击一般。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是想叫魏思明他们的的力气也没有。而杨凡此时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脚下逐渐出现数根巨大的黑影，慢慢的向自己的身上靠来。
    “哒……哒……哒……”
    这个时候，响起了几声急促的机枪的声音。
    随着枪声，杨凡感到自己的脖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一般，而脚下那个已经快要靠近自己的黑影也往后猛退，杨凡连忙就地一个翻滚暂时脱离了那些黑影的范围，这个时候杨凡才看清了出现在自己身后黑影的模样。
    只见三根粗壮的紫红色的触手，在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上空来回的舞动着，就像章鱼的八爪一般；触手上面还滴滴嗒嗒的往下滴落着黄绿色的汁水，说是触手但是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细细的黄褐色的木纹，使这三根触手看上去到像是热带雨林中植物的藤条一般，而最为奇特的是上面那黄褐色的木纹和紫红色的斑点交织在一起，居然组成了一幅幅人脸图案；那些人脸图案的表情随着触手四处的舞动，也展现出或喜、或怒、或悲、或怨等等神色各异表情；看上去诡异之极。
    看到那类似藤条般触手表面上的人脸，杨凡忽然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竟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而魏思明和张兰见到杨凡脱离那几条触手的攻击范围之后，手中的机枪便冲着那几根藤条开始疯狂扫射起来，只见子弹打入触手中，那触手便宛如生物一般流出那黄绿色的体液，而且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声声尖锐的叫声，仿佛被击伤的野兽一般。按照魏思明的上次的遭遇来看，这些类似藤条般的触手在受到枪弹扫射受伤之后便会从原路退回。
    不过这次的触手却没有上次一般被打退，而是发出数声怪叫之后，三根触手便直向离其最近的杨凡冲来，也不管那击中体内的子弹如何，似乎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见到那触手离自己越来越近，竟是毫无半点躲避可能的时候，杨凡心中忽的一动，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铝制的扁平酒壶，将里面的医用酒精向着那三根触手洒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一直关注着杨凡的魏思明二人由于那触手离杨凡过近，也停止了射击；呆呆的看着那三根触手离杨凡越来越近。
    “嘶……嘶……”
    那三根触手在杨凡取出那扁平酒壶的时候，发出了一种怪异而尖利的嘶叫，并将整个身子努力回缩，似是对于杨凡洒出的酒精极为惧怕一般。
    但是，此时已晚，那三根触手冲上来的速度过快，就算想竭力回缩也改变不了惯性。只见那洒出的晶莹的酒精原液在空中化为点点珍珠般的颗粒，碰上了那三根改变不了运动轨迹的触手。
    就像冬日中的白雪遇见了夏日的艳阳一般，只见那三根触手上瞬即之间便被杨凡洒出的酒精腐蚀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孔洞后，跌落在地不停的翻滚着，并发出哧哧的声音。竟是比那枪弹的效果还要明显几分，而那触手上被腐蚀出来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向上延伸着；直到将所有的触手本体全部腐蚀的干干净净。如同古典武侠小说中所说的化尸粉一般。
    这些类似藤条般的触手来的诡异，消失的也同样诡异；杨凡讶异的看着那摊在地面上的一堆脓液，竟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刚才那气势汹汹的藤条，现在地面上除了那一滩脓液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地面上的那三个大洞。
    嗯！还有那空气中弥散着的浓浓酒精气味！
    回首看看魏思明和张兰，他们也皆以一种不可相信的眼光的盯着杨凡，刚才如果杨凡的速度慢上少许，或者那触手压根不畏酒精，那么面临他们的就是如同先前几人那种肢体碎烂的景象。
    “小心！”
    就当三人彼此相望的时候，杨凡看到四处的地面上又隐隐的有东西翻动的迹象，连忙叫着魏思明和张兰起身，端好机枪警惕的看着那有翻动迹象的地面；只见那土中猛的钻出两只灰黄色的仓鼠，摇摇身子，发现杨凡等人看着自己，连忙便拖着那细长的尾巴，飞一般的跑入了附近的树丛之中。
    神经已然高度绷紧的杨凡等人，看见土中居然钻出个这么个东西之后，不由的心中一松，跌坐地上，再也不肯起身走上一步。
    不过经历了这次的突发事情之后，杨凡对于魏思明和张兰的态度无疑好转上许多，而魏思明和张兰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心中对于那种藤条般的生物的恐惧也消失许多，后面几天的行路中也遇到几次这种触手的攻击，但是有过经验的他们也没有浪费弹药，而是学习杨凡一般直接用酒精泼去，不过说来也怪，这种拥有极大杀伤力的生物就只是单单害怕酒精，酒精对于这种奇怪的生物有着严重的腐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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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的这条小路借助三四颗大树错综的交织在一起而巧妙的隐藏在茂密的树林当中，密密麻麻的嫩绿小草和一些不知名的各色小花，更加隐蔽了这条小路。若不仔细查看绝对不会发现就在那几棵大树后竟会存在着这么一条小路。
    杨凡等人此时正走在这条隐蔽的山间小路上面，现在已经离开了大地震的波及范围，所以这山中的一切还是保持着原样。也幸好保持了原样，杨凡等人才不至于迷失在这莽莽山岭之中。
    自从那日和那藤条般的触手生物接触以来，杨凡等人便连日赶路；经历几次那种日后被其称为‘鬼藤’的生物的袭击之后，杨凡等人便迷失了方向。
    最初只是因为高速公路的一座大桥在地震中坍塌，三人转道一处山间赶路，但是谁知在那山岭之中竟是越走越迷，愈走愈远；到了最后，从何处而来均不而知。山间迷路数日之后，直至今日清晨；杨凡发现一处山势和自己记忆中的某处山势极为相似，仔细辨别之后，才发现自己等人竟走到了自己当初曾经服役过的兵站所在山岭当中，于是便带着魏思明和张兰往着兵站赶去。
    山间的潮气重，夜雾也慢慢爬起；虽然此时已经快到傍晚，但是小路上面那些青草依旧是湿漉漉的，走在上面的杨凡等人更是加倍注意，生怕脚下一滑而翻倒在地。
    “杨凡，你所说的那个兵站到底在哪里？”
    张兰走在杨凡的身后，疲惫不堪的问道。
    “快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到了！我们走快几步，前面有个林场，也许还有人在，我们晚上可以在那里过夜的！”
    杨凡走在前面一边回答着张兰的问题并调动着两个人的积极性，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起关于这个山中兵站那隐希的记忆，记得上次来到这里还是4年前的事情了，时隔四年，对于这里的记忆还是消退了不少，不能像4年前那般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兵站。
    听到杨凡所说前方有个林场，可能还有人在那里；魏思明和张兰无形中开始加快了步伐，在杨凡心中原本预计1个小时才能到达的林场，在不久之后便出现在杨凡等人的视线中。所谓的这个林场，只是一片空地当中有那么四间棕色的原木小屋而已；还没有到秋季，上山伐木的施工队还没有到，这里一般只有两三个守护林场的老人。但是就当杨凡等人走近林场的时候却发现林场当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林伯，林伯，在吗？”
    “有人吗？”
    杨凡原本认为在这里可以见到那个一直守着林场的老汉林伯，但是四周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林场中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别无他人。看看小屋中桌椅上那薄薄的灰就知道这里至少也半个月没有人居住了，在山林中，桌椅上要积存灰尘可不是两三天就可以做到的。
    不过让杨凡等人高兴的是，在这原木小屋中有大量的米面和上好的腌肉，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顿了。这几日在山中迷路的过程中，为了防止食物消耗过快，杨凡强制自己等人减少每餐食用量，此时腹中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杨凡，我先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呆会儿再起来做饭啊！”
    “嗯，我也躺一会儿！”
    查看完四周的情况之后，张兰便躺倒在木床上面懒洋洋的对杨凡说道。而魏思明也跟在后面说道，并在张兰一旁躺下身子。最初，张兰和魏思明还和杨凡说着几句话，但是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没有了动静。
    看看那躺倒在林伯床上再也没动弹的两个人，听着他们鼻间发出的微微的鼾声。杨凡不由苦笑一番，这几日的确是把他们累坏了，就连自己也常常在心中暗问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去；何况他们呢。杨凡也没有去叫醒两个人，自己开始生火，淘米，做饭，顺便检查了一下房顶的太阳能发电机。
    等魏思明和张兰因为肚中饥饿难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屋内是一片光明，那久违了的日光灯的光芒温柔的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床侧的火炉上的蒸锅中更是散发着迷人的饭香；这些在平常看上去极为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场景，在此时魏思明和张兰的眼中的感觉竟是比看到自家的豪宅还要激动。
    “好了！都别呆着了，赶快过来准备吃饭吧！”
    杨凡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碗柜中取出碗筷摆放在一旁的小矮桌上面，随着在这房子中呆的时间越长，许多关于这里的回忆都涌上了杨凡的脑海中，凭借着对于这里的印象，杨凡甚至在碗柜的深处掏出一瓶用黑色陶瓦罐装着的米酒。
    魏思明和张兰听到杨凡招呼之后，连忙从床上爬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当时太过劳累，连身上的背包枪械也都没有取下，此时身上被勒出条条红印，隐隐发痒。但二人皆没有太过注意，将身上的装备脱下放置之后便坐到了小矮桌一旁，等待着杨凡一同吃饭。
    “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当杨凡回身将最后一盘菜端上小矮桌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魏思明和张兰两个人竟都强忍着吃饭的欲望，等着自己一同开饭。
    “嗯。”
    虽然魏思明两人嘴上答应着，但还是当杨凡真正坐下身子，端起饭碗之后。两个人这才端起了摆放在自己身前的碗筷，开始疯狂的吃了起来。由于考虑到最近几日，自己等人的用餐比较少，肠胃功能肯定不足支持消化干饭，杨凡只熬了一锅稀饭。但在桌子还是摆了两道菜：一道是纯粹的红烧肉，将那腌肉用水泡开，将咸味儿化开后调入各式调料所做；一道是香菇炖肉，比起前道菜来说只是多放了一些翻找出来的香菇干。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两道菜，但是数量充足，摆放在矮桌上面，红的黑的倒也算的上色彩充足。这两道菜还是杨凡当初跟着这里的林伯所学，同样的菜，杨凡作出来就远远没有林伯作出来的要来的出色，而且还很咸。但是魏思明和张兰并没有察觉，以现在他们的味觉来作判断，杨凡做菜的水平绝对是国家级的。
    吃过晚饭之后，三人收拾了碗筷交由张兰洗刷，又随便闲聊了一阵之后便各自睡下，杨凡和魏思明睡在一个屋里，张兰睡在隔壁的房间内，当躺在软软的床上的时候，白天没有怎么休息的杨凡只是觉得困意绵绵，不多时便沉睡过去。
    躺在一边的魏思明，因傍晚那时睡了一阵儿，暂时不是十分困乏；躺在床上一时之间睡不着，看看身旁杨凡实在是睡的香甜之后，暗自在心中决定一件事。
    过了莫约半个小时之后魏思明便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身来，在黑暗中藉助微亮月华，摸索着打开房门，便走到隔壁的张兰所睡的房间中。随即从隔壁张兰所睡的房间中传来一声低呼，随即，在一阵‘沙沙’的脱衣声后，那略带压抑的喘息声和*的声音便从隔壁透过那根根原木传了过来。
    不过魏思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杨凡便以醒来，在黑暗中借助着清冷月华盯着魏思明的一举一动；不过杨凡在这两天的赶路中也看出来，魏思明和张兰彼此之间或是处于彼此的一种认同感，或是处于一种男女之间的互相吸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日见亲密。在今晚这种相对安全且舒适的环境之下，魏思明还是忍受不了张兰对于自己的诱惑而溜进张兰的房间。也算上是‘饱暖思淫欲’吧！
    听着耳边那逐渐变大的销魂*之声，杨凡再也无法安心的入睡；一股燥热感觉从小腹渐渐升起蔓延到全身上下，眼前似乎也出现自己当初和王雪激情的景象；于是杨凡便从床上端坐起来，赤着脚走到木屋的窗前；看着不远处那片黝黑的树林，听着那宿鸟偶尔的啼叫，自己在脑海中开始对这十几日当中所发生的事情做一次全面系统的分析，看看下一步将如何行动，顺便借以打消心中的那股莫名之火。
    在这十几天中，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又是地震、又是陨石什么的，但是对于杨凡来说，那种被自己等人称为“鬼藤”的生物，给杨凡所留的印象却是最为深刻的；也许是这种生物曾最大限度的危及了自己的生命吧！
    杨凡在这几天的行进中也终于想起最初进攻自己的‘鬼藤’上面的那些木纹般的线条所组成的头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了，那三个‘鬼藤’上的头像赫然就是自己最初在隧道车厢中发现的那三个依靠人肉存活的三个幸存者。而随后出现的那些‘鬼藤’上面也都有头像在上面，或是两三个或是四五个，那些头像均是兰海军区难民营中的人，甚至在最后的一次碰到的‘鬼藤’上面的头像还是魏思明的那个李如海上校的头像。
    对于如此诡异的事情，杨凡自己作出了两种推断：
    一种就是比较迷信的推断，虽然科技生产力在不断的发展，但是属于人们心灵领域的诸多问题至今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如果按照比较迷信的说法来看，那些藤条就是在灾难中死亡的人们的冤魂集合体，不满幸存的人们还能够生活于是开始纠结在一起对所有的幸存者进行迫害，但是这种推断有着诸多明显漏洞缺陷以及充满了荒诞色彩。
    另外着一种推断相比较来说就比较现实和更加科学化了：这些‘鬼藤’是一种莫名的生物，喜好人的鲜血，而且从出现的时间上面可以初步断定这些生物极其有可能是这回引发地震的陨石上所携带的外星生物，而且由于外星生物个体组成成分的特异性，地球上的酒精恰恰是其的克星。
    这种推断相对来说还比较公允一些，也来的更加客观一些。至于上面的人脸就更加好解释了，指不定就是这种外星生物吸食了人类的血液之后，根据吸取人体dna细胞中对于自身本体的记忆的而产生的一种凸显，只是单纯的一种克隆而已。
    虽然第二种推断来的更加可靠和科学，但是杨凡最不希望的也是第二种推断的成立。如果是第一种推断倒也罢了，毕竟鬼怪妖魔之类的东西毕竟属于一种怪谈，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大面积的存在；只会在地震的灾区出现；因为只有这里才有大量的死伤。而如果是第二种推断成立，那么接下来面临人类的即将是一场和外星生物之间的战争和对抗……
    随着那厢声音的慢慢变小，杨凡觉得身上被那夜风吹得有些发凉，便关上窗户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而魏思明在那边事了之后，又偷偷摸摸的潜回这边的房间和衣躺下。杨凡也没有理会，躺在床上仍旧思考着那两种推断究竟哪一种可能性最高。在朦朦胧胧之中再度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日，起床之后，杨凡稍稍洗漱一番之后，又张罗起早饭来。
    等到魏思明和张兰两人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杆，看看魏思明那发黑的眼窝和张兰走起路来的那种艰涩和别扭，杨凡也只是嘴上微微一笑，没有过问两人的事情，只是招呼着两人前来吃饭，而看样子魏思明和张兰两人也没有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杨凡；毕竟这种事情大家彼此心中了解就好，没有必要摆上桌面来高谈阔论一番。
    原本打算今天一早便开始上路，赶往那个兵站，但是看看张兰和魏思明现时的这种状态，杨凡便将这个计划排除了出去，还好这里食用的物资倒是充沛的很，一时之间倒也不会匮乏，在这里调整一下各自的身体情况也是好的。
    于是，三人在这个林场便又逗留了数日，在这数日之间，魏思明和张兰的关系更是如胶似漆一般甜蜜，而这时魏思明和张兰也都不再避讳杨凡，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想避讳也是避讳不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便一同到隔壁的屋子中休息。
    只是杨凡觉得这几日过的是无聊之极，每天只有提着枪在四处的林子里转悠着，倒也打了不少的野味用来加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