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燕子不想让气氛变得太过于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对着罗海州和林缈怒道:“海州,定是你出的主意吧!还不快谢谢大都督!”
“谢谢姚叔叔!”罗海州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们俩!”郁燕子再次地骂道。
罗海州闻言,心想:“不好,等下姚大都督一走,自己和林缈又要受到母老虎的重罚。这次恐怕不仅仅是面壁思过了,还是找个机会逃走吧!”
罗海州看了一眼姚复,发现姚复刚好挡住了大门,并且没有要走的意思。罗海州又看了眼林缈,示意他等下跟着自己。
姚复和郁燕子都是江湖经验丰富的人,哪能看不出罗海州和林缈间的眼神交流。均没有识破两人,都很想看看两人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罗海州拉着林缈小心翼翼地来到姚复的身前,胆怯地问道:“姚叔叔,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了,你能再出点钱吗?”
姚复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的晕过去。连忙大声问道:“怎么?你们还偷吃谁家的东西了?”
“姚大都督,你别吓到他俩了。你放心,这钱我替他俩还了。”郁燕子无奈地说道。
罗海州一看姚复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觉得时机成熟了。一招猴子偷桃,正中了姚复的裆部。姚复没有防备,被抓个结结实实的。顿时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裆部痛苦不已。
罗海州见已得手,迅速拉着林缈向门外逃去。刚出门口,急忙大声对着林缈喊道:“我们分头走,老地方见!”
罗海州和林缈走后,姚复依旧跪在地上,满头大汗。郁燕子见状脸一红,她不知道被击中那个地方有多疼。但看姚复跪在地上痛苦的样子,那自然是轻不了的。
郁燕子赶紧上前扶起姚复,可姚复并未站起来。他觉得站起来更疼,跪着反倒好些。
“这个兔崽子,不知和谁学的这一招,确实够恨!哎呦!疼死我了。”姚复痛苦地说道。
郁燕子眼下不知如何是好,颇为难为情地说道:“我一个女流之辈,不好意思替你查看。要不你先在这歇息着,我替你找个大夫。”
姚复摆了摆手,依旧痛苦地说道:“不用了,痛感一会就过去了。你先去将罗海州那个兔崽子追回来,林缈等我痛感减轻了,由我亲自去追。最近平阳城有些不太平,少主可不能出了岔子。”
郁燕子还是有些担心姚复,又问道:“大都督,你真的没事?”
“没事,一会就好。快去!不然跑远了。”姚复痛苦地催促道。
郁燕子一想也是,再磨叽下去,罗海州就真的跑远了。简单的安慰了一下姚复,就匆忙去追罗海州。
郁燕子走后,姚复裆下的痛感,又持续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姚复痛感减轻后,扶着旁边的门,勉强地站了起来。望了一眼林缈逃走的方向,一瘸一拐的朝林缈逃走的方向走着。
罗海州和林缈约定的地方,是城外后山的一处密林。可他们并不知道平阳城最近守卫森严,已经严禁城内之人外出。
罗海州在城门口,和守卫磨叽了半天,依旧没能让守卫们松口。无奈只能折返回去,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刚走了几步,就被正好赶到的郁燕子抓个正着。
罗海州见郁燕子追来,整个人算是泄了气了。没有任何的挣扎,即便再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就任由郁燕子提着耳朵,一路带回到了郁燕子的府邸之中。
林缈的功夫比罗海州要弱很多,没有罗海州跑的那么快。跑了一会,便气喘吁吁的在一处卖冰糖葫芦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那卖冰糖葫芦的汉子,见林缈身着得体,一身的锦衣丝履,尽显大户人家的本色。
拿了一串冰糖葫芦递到林缈面前,笑着问道:“小子,要不要来一串冰糖葫芦?”
林缈不假思索地接过冰糖葫芦,准备将冰糖葫芦放入口中。可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人间美味,就听身后一人喊自己的名字。林缈回头望去,暗道不好。也不顾卖冰糖葫芦的汉子,拿着冰糖葫芦就跑。
“喂!小子!你还没给钱呢?”那汉子急道。
“我手里就剩下一文钱了,不够回头再补给你!”姚复说罢,将钱扔到那汉子的铺子上。随后,继续一瘸一拐的去追林缈。
如果按平时的姚复,追上林缈也仅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可现在不一样了,受到了罗海州的暗算。纵然姚复轻功了得,这会施展起来也难忍裆下带来的疼痛。只能尽量将步子迈小些,防止疼痛加剧。
林缈拼命地向前跑着,姚复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追着。姚复不能施展轻功,好在体内功力深厚,才不至于在一瘸一拐的情况下追丢。
林缈跑了不到半个时辰,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干脆不跑了。累死也是死,骂死打死也是死,还不如找个舒服一点的死法。
“你个小兔崽子!你总算是不跑了,你再跑呀!”姚复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缈见姚复走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姚叔叔,你都成这样了,你咋还追我呢?”
姚复心中本就十分憋屈,再被林缈耻笑,心情更是糟糕,怒道:“好哇!连你这个兔崽子也敢笑话我了?”
说罢,一瘸一拐地走到林缈身前,封住了林缈身上的几处穴道。随后,躺在了林缈的身边大口喘着粗气。
“你说你好的不学,尽和海州那兔崽子学些坏的,你说你对的起你父亲吗?”姚复喘息道。
林缈依稀记得父亲临走前,说是和城主一起出城办点事。可城主如今已回城多日了,却仍不见父亲的身影。林缈想了多日,父亲多半是出了什么意外。今日听到姚复提起父亲,心中难免有些难过。
姚复看着林缈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却是强忍着,没让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姚复实在不忍心,拍了拍林缈的后背,替他抹了抹眼泪。
说道:“孩子,想念你父亲了吧?”
见林缈无动于衷,接着笑道:“你父亲很伟大,他正在做一件对平阳城有很大贡献的事。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是什么事,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姚复的话,虽说是隐瞒了林山的行为,可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以后待他长大成人了,自然会评价他父亲的对错。
这些话说完了,还不见林缈有什么反应。姚复这才想起来,林缈刚才被自己封住了穴道。
对着林缈呵呵一笑,笑道:“你看我这脑子。”说罢,就扛着林缈回到自己的家中。
姚复孤家寡人一个,家中难免有些杂乱。家中更是没有服侍自己的下人,毕竟姚复一年的俸禄就那么点。
姚复将肩上的林缈放在院子里,转身去给门关上。没曾想这一用力,扯动了胸间的伤口。胸口的剧痛,瞬间让姚复站立不稳。随即半跪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良久,姚复才缓过神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像个没事人似的,又站了起来。
姚复笑着对着林缈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瞪那么大的眼睛看着我。”话毕,替林缈解开了穴道。
林缈身子一放松,就赶忙来到姚复的身边扶着他。神情紧张地问道:“姚叔叔,你这是怎么了?”
姚复呵呵一笑,道:“你姚叔叔没事,先扶我到屋里去。”
林缈小心翼翼地刚将姚复扶进屋里,姚复刚坐下,就大声喝道:“跪下!”
林缈不明所以,可又见姚复神情严厉。不敢怠慢,只能扑通一声,低着头跪在姚复的面前。
见林缈跪下,姚复却一改刚才的严厉,慈祥地笑问道:“小子,你觉得我做你师父怎么样?”
林缈听完一愣,敢情这是要自己做他的徒弟。姚复的功夫相比郁燕子,功夫要强很多。林缈当然愿意,可自己已经是郁燕子的徒弟了,怎可能再找一位师父。这种不孝之事,林缈万万做不出来。
有些为难地说道:“姚叔叔,林缈已经拜了郁燕子为师了,怎能不经她同意,再拜他人为师呢?”
“过些年,等你考进精武堂,可能还要另拜一人为师。不如今日就提前免了这些过程,省得以后麻烦”姚复答道。
林缈不敢擅自做主,依旧没有答应。正当两人为拜师收徒之事,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由于姚复身体有所不便,就示意林缈前去开门查看。林缈开门一看,原来门外敲门的是自己的师父。
郁燕子追回罗海州后,在自己家中等了很久。仍不见姚复和林缈,心中有些担心。又放心不下罗海州一人在家,就带着罗海州一同赶往姚复的家中。
姚复一见是燕子姑娘,连忙招呼郁燕子进屋。欣喜若狂地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有一事需要找你商量呢!”
郁燕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姚复,问道:“不知大都督有何事需要和燕子商量?”
“让林缈改拜在我的门下,不知燕子姑娘意下如何?”姚复试探地问道。
郁燕子听完眉头一皱,怎么?这大都督要和自己抢徒弟了?想想林缈也是可怜,出生就没有了母亲。父爱也没能享受几年,父亲又离他而去。
转念一想,这林缈的悟性比不上罗海州。和他呆的久了,保不准两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找个功夫好的师父教他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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