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望着那大厅里酣声雷动的十来口,心下忽然来了主意。他冲身边的南宫春用手指向下比划了下,做了个连续点击的动作。南宫春那多聪明呀,一看就知其意,肖玉是在问他会不会点穴的功夫。
肖玉是学医的,穴位他自是比谁都清楚,并且他更是军人,自然会点穴这手,但他却没法在南宫春面前施展,怕他旧事重提。不过也不遗憾,只要他能点,完了让自个上去开瓢,虽不够过赢,倒也不算扮猪,那太憋屈了。
南宫春见之也不答话,此计正中他下怀。
于是他飞身进入洞中,来到那十来个家伙的跟前,抬手点脚地那么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完了?”肖玉笑望着他。
“完了。”南宫春回笑。
这下,肖玉算是领略了南宫春一身的轻功,好武艺,自己可没他那等本事。便即悄然一声开杀,领头先奔进大厅。
可还没容他们到得跟前,便听得大厅左边的洞口里,轰的传来爆炸声,声浪巨大的冲击波似要把整个洞顶给掀翻。
“怎么回事?”肖玉和南宫春几乎是同时惊呼,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先别管他们了。”肖玉一指地下躺着的:“我们还是去地窖看看再说。”说话的同时,已扭头朝左边的洞口冲去,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轰轰!又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一股气浪从洞口迎面喷了出来,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一下掀翻在地。
“不要进去,我们还是赶快退出大厅,绕到后洞口去。”南宫春从地上蓦地跳将起来,果断地后撤。
可当他们冲到大厅洞口时,己然知道一切都晚了,只见无数把雪亮的尖刀封住了洞口。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不要抵抗,否则把你们炸成灰。”外面的人喊到。
肖玉心下明白,又中计了。他妈的,这回怎么可能。。他在心里恨恨地咒骂。他实在不能明白,露底的难道是神仙?他迅速地在脑海里一阵的索引,绝没有走漏消息的一点可能。
“但你不是仍然怀疑了么?”忽然有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那是躺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在说--小卫生员的弱弱声音。
可不是嘛,肖玉顿时安静下来,他忽然想起还有一支队伍在行动,这使他立刻来了精神,思维又变得活跃起来。
他朝南宫春用眼扫了下大厅里仍死猪般睡着的岗哨,南宫春立时明白他的意图,便故意扯开嗓门,对手下的弟兄们喊道:“兄弟们,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好在这洞里还有十来口睡着的活人,一起把他们绑了,与我们同归于尽。”喊话间,肖玉真个已带着人,象困扎木头似的,把那群人一个个牢牢拷了起来。
先不说他们这样一示威,洞外的人有什么反应,再说那头地窖里,更是打得翻天覆地,炸得乱石纷飞。
原来,韩志彪带着诸下人等,穿山洞,走小径,过岔道,拐弯口,一路的急行军,最后终于到达了地窖的进口处。他把手向后压下,示意紧随的人止步,然后悄悄探出头,朝地窖里望去。
只见里面如同一个仓库,那二十多袋的炸药便齐齐地仍码放在原地。而看管它们的十个岗哨,腰插尖刀,在离地窖洞口约十步距离的地方来回游走、寻视着。
这也太他妈的假了。韩志彪心里笑骂道,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检查过那些装炸药的麻袋,还真和肖玉想的一样,怀疑其中有诈。
于是他用力一挥手,轻声向后面道了一句:“都跟上。”
话到人到,他一个箭步冲出洞口,直朝迎面过来的一个岗哨劈脸照头就是一巴掌,噗!象砍西瓜似的,一声轻响,那人就仰面躺地下了。
就他这一举手的功夫,另外九个也同样被他身后紧跟上来的人一一撂倒在地,全报了销,总共不到半分钟。
“干得漂亮。”他磨拳擦掌:“兄弟们,我们几十号人,一人背上一袋,快速撤离。”说着,他率先奔麻袋包而去。
还没待他跑出十步,便听得地窖的洞口处,一声巨响,一枚榴弹投了进来。“卧倒。”他大吼一声,本能地向地上扑去。回头一望,只见洞口被硝烟封锁,而紧跟着,洞外又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妈的,不会应验了肖玉那小子的话了吧。”因肖玉当时向他提出置疑时,他就觉得多余,只是嘴上没好说而己。
他腾得一下翻身站起,又一个飞扑,正好纵到那二十几袋麻包跟前,将手里的匕刺对准麻包,一刀捅了下去。
只听噗地一声,麻包通了?不是,他人跟麻袋拥抱在了一起。怎么个情况?若是这会儿谁见了准得笑,而且是大笑。
瞧那被捅破的麻袋包,由于韩志彪用力过猛,他原以为里面是硬家伙,哪知被这冲力一贯,困扎麻包的口松了,从里面腾得如雪花片般蹦出来大团大团的刨木花,溅得韩大队长满头一脸。再看他拿着匕刺的手,也连刀带胳膊一起伸进了麻袋里,太出样子了。
“谁他妈调了包了?”他气急败坏地想把身子往外抽,但歪跪着的身体,被大麻袋牵扯着,怎么也不得劲。
这时,他身后的人听到喊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都急忙爬起,跑了过来,一见他这样,也不敢笑,只是赶紧的把他与麻袋分开。
韩志彪脱离了麻包的纠缠,呼得一下站直身:“快,都上去检查一下每个麻包,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边说他边就动起手来。
“队长,里面全是刨木花。”一个队员报告。
“我这袋也是。”相同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
轰!
此刻,外面的爆炸声更加猛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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