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上万年来,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明争暗斗,谁也不想让。
苏管家能安排细作进入别的势力,有实力的一些势力也会安排一些人进入黑水城,所以当年墨规才敢召集鬼兵叛乱,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当时与墨规合作的暗月城鬼王暗月虹反水,暗月虹后来帮着黑水城对付墨规,即便如此,墨紫还是收了暗月城势力的弱水和寒山两个城池。
暗月虹当时虽然很愤恨,但却没有办法,暗月势力作为冥界的第三势力,暗月虹带头和黑水城的墨公子合作,被其他势力知道了。白羽城的赵狗蛋趁着暗月虹去攻打黑水城的时候,暗中派兵攻击了暗月城的主城,暗月虹为免失去城池,只好同意了苏仪的建议,反水与黑水城合作,黑水城助他夺回主城,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势力。
否则暗月城早就变成白羽城的地界了。
冥界各势力都各自管理着自己的地界,安稳的过日子,想要他们结盟,必须要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才做。
但是这个好处就只有这么多,谁拿大头都不会服气。
幻美珠一直呆在幻屿,对于权势相争不是很理解,后来幻帅离开之后,不得不承担起幻屿岛主的重任,才慢慢的学了一些。
幻美珠目瞪口呆,冥界上万年的平衡,其实背地里隐藏着这么阴暗的现实,被墨紫看穿了。
墨紫从小不仅要学理论的知识,更要学实践的,文要学,武也要学,因为她知道,一旦落后,就是死,灰飞烟灭的下落。
这些年里,苏管家不仅要教导小鬼王,还要管理黑水城的大小事务,还要在各势力,各地区培养暗桩,保护小鬼王能够健康的长大。
“你走吧。”墨紫望向窗外,外面刮着风,乌云压顶,似有大雨之象。
幻美珠一脸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让她走?墨紫那手段不光只是毁了她的仙骨这么简单。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幻美珠脸色惶惶,目光疑惑的看着墨紫。
墨紫那清澈的眸子朝幻美珠望过来,犀利无比,“阴谋?你们的阴谋都足够我消遣了。”我能有什么阴谋。
幻美珠惊惶不已。
墨紫走到门口,回头,“你现在就走吧,别在这里吃饭了,饭不够。”
鱼儿挣钱挺辛苦的,她不能什么人都往家里留,除了帅哥。
幻美珠一噎,目瞪口呆的看着墨紫离开。
墨紫刚刚一走,幻美珠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黑色的纸鹤,纸鹤上缠绕着一团黑气,动了动翅膀,朝着窗户外面飞了出去。
幻大小姐眼底有着怨恨,仙骨被毁,以后永远就只能是一只普通的女鬼修。她收拾了几件东西,离开了房间。
幻美珠一走,涂山离窜入客厅,将幻美珠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墨紫,还告诉墨紫,外面下着大雨,把马路淹了,更别提幻大小姐的那只纸鹤了。
墨紫正在看玛丽苏霸道总裁校园剧,正看到灰姑娘被贵公子强吻的那一段,她目光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喃喃而道:“男主角太老了。”
涂山离一愣,盯着电视里的人物,看了许久,“四十岁的高中生,真是牛逼啊。”
墨紫想了想,四十多岁?说道:“哦,原来也不老,是显老!”
饰演贵公子是演艺圈里一个不温不火的演员,一直以偶像剧自居,十几年了,从二十岁多一直演到四十岁,还是那个,没啥特色。像一般演员也就年轻的时候演演偶像剧,磨炼磨炼演技,等到一定的火候,就开始转型了,可偏偏那个演员十年如一日的用一张面瘫脸演艺着所有偶像剧里最帅的人。
“这个人真自信。”涂山离总结道。
“自信是件好事。”还让人产生一种天下我最帅,我是第一帅的错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被外界的纷扰打扰。
墨紫觉得这种人就是自己给自己设了一个结界。
“他在追杨市长的女儿。”原信将社会报纸扔到了茶几上,淡淡而道。
墨紫指着报纸上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说道:“杨柏静?”
一直想跟鱼儿套近乎的女人,身体里有个寄生系统,墨紫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有可能是巨星养成系统。
连家与杨家脱清干系之后,杨柏静一直很低调,在娱乐圈的口碑也很不错,没什么黑粉,再说她本来就是官二代,没什么娱乐圈潜规则。
“原来他叫圣加利。”墨紫平日里只看狗血剧,但从来不去看剧里男主到底是谁演,就算长得帅的,她也只会记得剧中的角色名字。
“紫紫殿下,这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去郊外玩玩啊。”涂山离眨了眨眼睛。
墨紫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下方的时间,已经是晚间九点多了,鱼儿还没有的回家。
周婶之前接了一个电话,连禹说加班,就算是加班也应该要回来了。
这么晚,涂山离想去郊外玩,郊外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会遇到几个出来流荡的流魂而已。
原信站起来,说道:“太晚了,大家晚安。”
墨紫嘟嚷道:“原少爷,你怎么不回原氏庄园?”自从小渔村回来,他都在这里呆了三、四天了。
“墨紫,你答应过我的,所以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完成你答应我的事情为止。”那就是打开阴阳乾坤黑洞,让他进去找小幽。
“原少爷,钻牛角尖是不好的。”墨紫言道,扫视了一眼客厅,“星儿呢?”
千弥往沙发处一躺,慵懒从容,“他说去处理一点事情。”
墨紫撇嘴,处理什么事情?这么晚也没回家?
连禹此时坐在医院的太平间里,目光冷冷的盯着站在尸体旁边的一个鬼影。那鬼影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年青男人。
“你的心脏是被谁挖走的?”连禹冷淡的开口。
医院的太平间最近接收了三四具同样的那尸体,都是年青的男子,心脏被掏走,胸口空荡荡的一个血洞,可是现场却没有流血的痕迹。
那个男人目光呆呆的,手掌捂着空空的胸口,突然慌乱的在胸口掏来掏去,脸色渐渐变得惊惶不已,惶恐不安的鬼嚎声,“我的心脏?我的心哪里去了?好痛,好痛苦。”
连禹坐在那里端起一杯微温的咖啡慢慢的抿着,看着那只鬼惊惶失措的模样,男子面无表情,眸色淡漠至极。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生死早就看得透彻。
“别掏了!”连禹沉喝道,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让那只鬼瞬间一抖,一脸惊惶的看着他。
男鬼一脸惊惶的看着连禹,空洞的眼底茫然无措,“我是谁?”
连禹拿起尸体上挂着的牌子,看了一眼,说道:“张俊,30岁,家里里卖日化的,飞升日化张公子。”
富二代一个。
连禹一脸淡漠的翻看了其他两具尸体上的标签,缓缓而道:“史小民,25岁,江山房产少公子。李季传,29岁,秀山旅游的二公子。都是富二代,身份地位和你一样。”
男鬼呆呆的站在那里,看那到那具和他一样的尸体,喃喃而道:“我叫张俊?”
可是他怎么想不起来?
“人刚死后,会失去生前的一段记忆,七天后,慢慢的记起生前事。你居然不记得?那你怎么找到自己的身体的?”连禹冷淡的看着他。
男鬼呆呆的看着连禹,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跟在那个法医身边过来的。”
连禹怔了怔,给商昊打了一个电话,“商昊,负责连环杀人案尸体检验的法医是谁?”
商昊正带着警队四处找杀手呢,青阳市一直都是文明城市,犯罪率为零,商昊这个青阳市局的刑警队长,每天悠闲得很,没事还能和退休的师叔师伯们聊聊天,下下棋,喝喝茶,平日里是连禹的小跟班。
这会儿突然出了这么大一个案子,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商昊接了连禹的电话,没好气的说道:“禹哥,我最近很忙,你没事别找我。”
“你马上来医院太平间一趟。”连禹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理会商昊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商昊暗骂了一声,对身边的同事说道:“去趟医院。”
同事正在盯着那富二代的女人,猛然听商昊这么一说,还有些奇怪,“头,那这里怎么办?”
“让张三盯着。”商昊无奈的拂了拂头,将手机放在一旁。
男鬼呆呆的蹲在角落里,因为没了生前的记忆,让他的内心极其的惊惶。
连禹就这么平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几具尸体摆在他的面前,仿佛与他无关。
商昊赶过来的时候,刚一进太平间,就被迎面的一股阴寒之气给怔得全部打了一个寒战。看到坐在光线下的连禹,他抚了抚受惊的小心脏,走过去问道:“禹哥,到底怎么回事?”
“人带来了?”连禹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望向商昊。
商昊点头,“来了来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缓缓的走入太平间,一张清秀的脸,平静至极。
商昊介绍那女人说道:“她就是负责这次检验尸体的朱凤。”
朱凤今年三十多岁,还未结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职业女性的老练,和生人勿近的态度,她声音清冷无波:“商队长,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商昊朝连禹看了一眼,我没叫你过来,是人家连教授叫你过来的。
“你之前认识张俊吗?”连禹突然开口,眸底犀利的光芒朝朱凤望过来。
朱凤眼底躲避了一下,因为戴着眼镜,商昊并没有看出朱凤的眼神变化,可是连禹却看捕捉到了。
女人冷淡的说道:“不认识。”
连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又瞟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的男鬼,这个男鬼是跟着朱凤过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没跟着她走。
“禹哥,你到底叫朱科长过来要问什么?”商昊知道连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从他平日里对任何事情都莫不关心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
“朱科长,这几个死者都是你检验过的,你发现了什么?”连禹问她。
朱凤平静无波的说道:“除了心口那个血窟窿,身上并没有其他的损伤,暂时没有发现什么!连教授,想不到你也会关心这样的小事。”
“小事?”连禹呵呵冷笑,瞟了一眼商昊。
商昊正焦头烂额,这哪里是小事,分明就是一件很大的连环杀人案,罪犯的作案手法还极其的残忍。
连禹之前从桥头村拿回来的药瓶,药瓶里的粉末很奇怪,是一种类似于骨骼氧化过后粹炼出来的东西,有控制人思想的作用,他曾经拿过小动物做试验,只用了一丁点儿,那只小动物的身体便逐渐出现了反常,血液停止了流血,就算切出一个伤口,都没有血流出来。
连禹感觉这些人被挖走了心脏,却没留下一滴的血,这特效……跟那个粉末一样,但是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那个药的事情。
朱凤怔忡了半晌,说道:“这些人平日里的私生活糜烂,身体方面多多少少有些亏损,但都不致命。”
唯一致命的就是胸口那个被挖的血洞。
商昊点头,“朱科长说得没错,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些混混,还有些吸毒酗酒的。反正都不是好人,应该是仇杀,死者死时,躺在一堆白色的花上面,我查过了,那花的名称叫过佛见笑,你看他们死后的表情,是不是很诡异?”
那些死者紧闭眼睛,被挖了心脏没感觉到痛苦,脸上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挺安祥从容。
“这件事情很诡异。”商昊往连禹的旁边一坐,恼道:“你说谁他妈的杀人还把人家铺鲜花上啊?玩浪漫吗?简直是变态。”
“那些花是新鲜的?”连禹皱眉。
“对啊,下面铺了一层冰,那些花保鲜得特别的好,朱科长带人检查的时候,都查不出死者的死亡的准确时间,只有按照当时的温和死者身体的死亡程度来判断时间。”商昊拿出手机,将发现死者的那几张图片拿给连禹看。
“佛见笑不是春季才会开花的吗?”连禹盯着那堆白色,目光凝重,现在是秋季,根本不是开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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