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就只是爱我这个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能一眼把我找出来?
就只是爱【我】,只是要【我】而已……除了我,谁都不行?
有没有这么一样一个人?
有没有?
富江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空气好像摇荡的水波一样,斑斓的树影里,目之所及的房间内部,陈设朦朦胧胧的熟悉。
梦着梦着,她就醒过来了。
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清新湿润,窗外偶尔看得到飞过的小鸟。
她睁开眼没多久,就听房门轻轻一响,木下总冲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衣衫,袖口挽到肘下,露出的手臂形状很漂亮。
乌黑的短发下,那张熟悉的脸孔依旧没什么表情。
富江侧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他,看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既然已经长好了,就自己吃东西。我就在楼下。”
富江打断他的话,依旧躺着:“喂。”
木下总冲停了停,垂睫看着她。
富江跟他对视半晌,然后慢慢在床上伸着懒腰,躺平了,开口问:“那个发卡呢?”
木下总冲平静的回问:“你说什么?”
富江微微歪着头,手里卷着散开枕上的长发发梢玩。她的眼睛黑漆漆的,神情又软又媚:“别装的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那个铂金的玫瑰发卡呢?”
木下总冲依旧平静的回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富江轻稳的开口:“我想要了。”她朝木下总冲胡乱一伸手,动作不自觉的就是一番娇美,“给我吧,冲酱。”
木下总冲沉默的审视着她。
但是富江并不担心。她心里笃定对方一定会给的。这件事情没什么悬念。
也正如她所料的,木下总冲在一段漫长的沉默里,最终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排抽屉,从里面很轻易的找到了一只天鹅绒盒子。
富江仰视着他,看着他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那枚熟悉的发卡。
清晨的光下,它在他手里散发着细腻的光泽。
“好丑。”富江依旧在嘴炮,但是侧侧头,颐指气使的示意道,“给我戴上。”
于是在她的注视下,木下总冲安静的向她俯□,把这只发卡别在她的鬓发上。
好像一切跟梦境重叠了。
富江闭了闭眼睛,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栋郊区别墅里。高大的香樟和白玫瑰的气味柔软的混匀,在一片泪水模糊中,木下君弯腰给她戴上一只讨厌的发卡,然后他轻轻的亲了亲她的眼梢,说:“你是我心里最美的女孩。”
他说:“你是唯一的,富江。”
富江一把拉住要直起腰来的木下总冲,气哼哼的道:“你还没亲我呢。”
木下总冲闻言,于是顺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富江:“你还差几句话!什么都要我教你吗!你要蠢死吗!”
木下总冲脸上完全找不到得偿所愿后的欣喜,他看上去淡定极了。在富江的怒火里,他只是微笑了一下:“你想听什么?”
富江顿时想把发卡撸下来扔他脸上,但被木下抓住了手臂。
他道:“我爱你。”
……坦然到有些敷衍的样子。
富江气急败坏,外加有些恼羞成怒:“滚!”
木下在她的尖叫里停了停,然后低头亲亲她的嘴唇,再亲亲。等她不再发疯了,才继续说:“即使你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我还是爱着你的,tomie。”
绞尽脑汁想台词儿的聪哥,灵光一现,突然想起蛮久以前,佐伯克哉曾经对中岛聪说过的话了。
……擦。怎么想到这分裂帝了蛋蛋。
不过借来一用吧。
于是聪聪抱住挣扎的富江女神,沉默片刻,在她的颈窝里轻声说。
“我爱你,富江。这世上我唯一爱你。”
佐伯克哉那张沐浴在月光中的脸庞在回忆里浮现了,聪聪突然重温似的感受到了当初那种一咪咪的动容,于是他念台词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完美续接了下去。
“……我爱你。”
表对哥说,【用老情人儿的情话糊弄新情人真的大丈夫吗!】什么的。
哥的渣渣是乃们区区凡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吗指!
……抠鼻,弹。
“叮——友情提示,富江1号好感度达到满值。卧槽为您服务。”
正当温情脉脉的时刻,我大富江女神本来蛮乖巧的缩在聪哥的怀抱里【_(:3」∠)_】,但突然之间,她猛的一推他,脸色很难看的说:“那些贱人又来了,把她们处理掉!”
她话音还没落,房门突然一开,一个富江带着神经质的甜美笑容冲了进来,她一把抱住聪聪:“冲酱!我好想你!”
床上的富江顿时炸毛了:“滚开!冲酱杀了她!杀了她!”
而聪哥早就把她推开了。踉跄几步,后来的富江突然一脸怨毒的尖叫:“为什么推开我!!你爱的应该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富江!!”
聪哥很淡定的道:“你不是。”
富江二号浑身发抖,她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尤其是当她在床上的富江鬓发上,见到那枚熟悉的发卡时。
于是意料中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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