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军属实是年幼无知时,被孙二姑这位镇山候府中可以说无法无天,随性而为的段弑义妹,孙二姑调戏出了心理阴影。
梦千军当年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郎,如何懂得应对孙二姑的调戏,岂敢与老侯爷段弑共患难的义妹,又深的段弑与老夫人疼爱。
时常被捉弄的无地自容,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羞愤之色,从未消减过半分。
怨不得他人,这其一,只能怪梦千军年幼时太过招人喜爱,尤其是女人,也是孙二姑最喜爱捉弄梦千军的原因,其二,是老夫人对粉雕玉琢的梦千军格外喜爱,更是赐名与段母姓氏同音的梦为姓氏。
老夫人当年说道:“如此惹人喜爱的小弟弟,怎能叫做二狗?多难听,人生在世恍若云烟,不过一场梦罢了!”
“同夫人我姓氏同音的梦为姓,身处候门世家惊神卫成员之一,身为将士冲锋陷阵、统领千军为此生梦想,二狗从今日起你姓梦名千军,可好?”
梦千军激动不已、跪伏在地,不停感谢夫人赐名,自从战乱以来,国破家亡的梦千军头部受伤失去记忆,逃难大部队中几位对梦千军,照顾有佳的老人,为了好称呼梦千军,便随意起了个二狗的名字。
战乱爆发食不果腹,衣不裹体。每日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怎样解决温饱问题,随时可能饿死、冻死荒野外,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名字是否好听。
直到跟随段弑再也不用,为一日三餐温饱问题而整日为难,选入惊神卫夫人为其赐名,老侯爷段弑言语中同样流露出,自己亲自选拔进入惊神卫的少年,喜爱和欣赏。
否则也不会当着惊神卫和候府诸多下人说出这样一番话:“夫人觉得合适可以收千军这小家伙为义弟,或者本侯收其为义子,也算为孩子提前找一个,以后能够遮风挡雨的大哥。”
段母连连摆手道:“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夫君可有想过,收千军为义子或者义弟后,府中下人和惊神卫一众人员,如何对待千军?”
“候府已经有了一个悦彤,够让下人头疼了,如何像你所说成为以后孩子遮风挡雨的大哥?”
“此事以后不必再提!”段母一口回绝了老侯爷段弑的提议。
多重原因下,孙悦彤对梦千军这个瓷娃娃,既有喜爱之情,又有嫉妒心理,生怕梦千军夺走了大哥与嫂子对他的爱。
孙二姑与段弑相识相遇,段弑为父提刀杀县令,害得段家三百四十六人抄斩,一老一少主仆二人逃出生天。
一个服侍段府半生的老仆,一个生活在温室中的书香门第,一路逃亡他国温饱问题,成了最大的难题,遇到同命相连,以乞讨为生的孙悦彤后,三人结伴而行,七岁小女娃娃,又能为二人穷困潦倒的情况增加多少负担,不过是变成一老二少,多了一张嘴吃饭,想来并不会雪上加霜。
你还真别说看似七岁的小女娃,一人却顶段弑与驼背老者两人加一起的饭量还要大,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日子过得更加拮据,每日为三餐而苦恼。
空有一身武力的驼背老者却也无处施展,跟着书香世家熏陶成长起来的少爷,为非作歹之事不允许,更别说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这一类的活计了。
一年时间来到南怀边境,一路上段弑不仅武道修行略有小成,看透了人情冷暖、官官相护的段弑,终于明白拳头硬才是真理,是王道。
一直不愿落草为寇的段弑得知南怀边境,有一群义匪,专干劫富济贫的勾当,劫来的金银财宝处理维持山寨生活所需,全部分给贫苦百姓人家,此时的段弑改变了主意,落草为寇、干起了劫富济贫的勾当。
一年时间里孙悦彤跟着二人,吃不饱饭都是常事,两个大老爷们儿,苦点累点不算什么,不想再让小丫头跟着二人吃不饱,穿不暖。
段弑也因此拥有了风神坡战役,一战成名的班底。
身为最早跟着段弑闯天下的孙悦彤,在镇山候府之中有谁敢惹,敢让她受了委屈,只怕段弑那一双,打下镇山候府诺大家业的铁血双手,能够硬生生拧下他的脑袋。
段孟此时仿佛才想起地上跪着的满口黄牙大汉,看向此人说道:“起来吧!脸上那一刀算作惩戒,你该庆幸自己那张臭嘴,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否则二姑今日在此也保不了你。十一日前北俞南平王世子,嘴比你的还臭,本侯要了他的命,除非你的命比他还硬?”
满口黄牙大汉一脸劫后余生的激动表情,当听到段孟后半段话,瞬间整个人惊恐万分,惶恐道:“小的该死,谢侯爷不杀之恩,定当为侯爷肝脑涂地、孝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你说的话,本侯记住了,看你往后表现!”段孟说着拍了拍大汉肩膀。
孙悦彤此时一脸担忧道:“孟儿,当真斩了南平王世子?”
“对,二姑不必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孙悦彤还是放心不下,再次询问道:“孟儿此次出行,身边可有带够人马?”
“姑姑放心,除了仇爷爷和梦统领,便只有暗中那些隐卫了,对付一个南平王还是足以!”
“二姑我近来也无事,陪你走上一遭,也好久没在这江湖露脸了,不知可还有人记得我孙二姑的名号?”
“哈哈……若是如此,只怕姑姑重出江湖的第一战马上就要打响了!”段孟开心大笑道。
“那南平王,这么快就寻到你的踪迹了?”孙悦彤不解道。
“身后跟着几名虎噬成员,刻意没有解决掉,让他们在后面吊着,南平王这两日就要到胧月城了,会在胧月城等候侄儿的到来。”
“那就走上一遭,加上二姑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南平王,还能蹦哒到天上去不成?”
随着与数年不见的二姑相遇,段孟的心情变得更加高兴,一路询问二姑这几年过得如何,吃住可好,询问了近几年,在外都有什么开心事,不顺心之事。
转眼一行百余人离开风神林,离胧月城不足十里地脚程。
段孟期间提起让这百余人,独自前行去往两南战场,与镇山候府大部队汇合,孙悦彤却是死活都不同意说:“让这帮人,走之前在经历一场真正的血战,才能成长起来,训练的再好不如经历几场生死交战,日后就算上了战场,也不会如同生瓜蛋,吓尿了裤子。”
段孟拗不过二姑只能同意她的要求,距离胧月城越来越近,还有不到三里路,城门外冲出一队人马,接近上千人,骑着高头大马,片刻功夫已经来到段孟等人身前。
“你可是镇山候段孟?就是你在流明城杀了本王的儿子?”
“正是你爷爷我!”段孟极为嚣张跋扈道。
南平王冷冷一笑道:“好小子,就连你父亲都不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那是父亲敬你,是在战场上不可多得的一名对手,兵家诡道或许你南平王很在行,可是现在不是在战场。”
“不是在战场,本王杀你照样如同杀鸡取卵一般简单,段弑在此一样挡不住本王。”
“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本侯,好继承镇山候府诺大的家业吗?”段孟捧腹大笑道。
“只怕换作是我父亲,别说你南平王敢不敢来,听到父亲名号早已吓得夹着尾巴跑路了。”
“身为北俞唯一异姓王的你,说出此话也不怕被人笑话,啧啧……”
“小子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招。你的小命本王今日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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