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的饭菜对于段孟来说也就那样,因为辣椒等佐料,段孟并没有向百姓宣传,这些饭菜在段孟看来,自己用辣椒等佐料随便烹饪一下,都比飘香楼大厨做出来的有味道。
段孟每道菜随意品尝一下,便已感到七八分饱,放下筷子看向正在大快朵颐的牛南和韩遗二人。
并未打扰二人吃饭,段孟来到窗台前,看着街道上已经被清扫干净,却有数十人停留在飘香楼外。
看到梦千军此时放下筷子,段孟上前道:“随我下去一趟!”
说完段孟已经抬手推开雅间房门,率先向楼下走去,梦千军紧忙跟上不敢有丝毫耽搁。
飘香楼下随着段孟出来,掌柜隐晦的点了点头,门外数十人中一名文官人员上前道:“本官流明城县令程伟,这位公子不知是何方人士?此次在我流明城中大打出手,又是为何?”
段孟轻声道:“青州塞边城,至于为何我们双方打斗起来,原因就不过多解释了,程县令可以派人查看一下对方身份,所用战刀乃是北俞南平王府,虎噬配备制式战刀。”
程伟大吃一惊道:“北俞南平王府的虎噬,此次足有数百人前来,当真为虎噬,此事便已超出本县令能够解决的范围之内。”
程伟身后早已有衙役,前往存档库中提取关于虎噬的相应材料,不过片刻功夫衙役便已返回程伟身旁,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程伟的脸色随着衙役的言语,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只因为附近百姓刚才有人谈论道:“听说北俞南平王府世子,已经被斩落刀下,成了那刀下亡魂。”
只是虎噬前来被段孟斩杀,程县令倒不会过于担忧,现在南平王的儿子死在了流明城内,一切都已经超出他能管辖权力范围之内。
程伟看向段孟说道:“这位公子,南平王府世子死在流明城,可不是一件小事,更是被公子护卫斩杀,所以本官想要公子先留下,等上面指令下来,到时候公子是留是走,全看州府如何定夺。”
段孟懒得和这位程县令费口舌,直接摆手交给梦千军处理,转身返回楼上雅间。
梦千军贴近程县令后,手中翻转一枚精致令牌展露出,仅仅是程伟一人可以看到的角度,程伟仿佛再次受到惊吓,看到了一个比听到南平王府世子死在流明城的消息,更为让人惊世骇俗之物。
程伟拱手大声疾呼道:“不知您大驾光临,实属失职,若是有任何指令,请尽管吩咐!”
段孟声音自二楼轻飘飘传来:“今日之事如实向上禀报即可,不用有丝毫顾虑,本少爷我也不在乎,若是有人追究起来,就说南平王府世子,口出狂言辱了家母,纯粹死有余辜。”
“若是不依不饶,便告诉他本少爷说了,有任何问题都亲自来找本少爷。”
程伟始终保持着拱手作揖的姿态,丝毫不敢乱动:“属下明白!”
“好了,也并非什么大事发生?不必过于担忧,有事本少爷兜着,此事非你能管辖到,不用过于忧虑。退下吧!”
程伟在这一刻,如同听到了这辈子最动听的话,急忙答道:“属下告退!”
转身带着一众下属,慌忙离开飘香楼,仿佛多待一秒钟,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离开飘香楼五百米后,一位下属好奇道:“大人,不知那少年是何人?居然能让大人如此恭敬有礼?”
程伟转身势大力沉的一个耳光,招呼在询问下属脸上,气急败坏道:“看来本县令平日里对你们真是太好了?”
程伟阴狠道:“本官都不敢过多言语,你居然敢在这大街上随意询问,当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人吗?”
“若是想死?本官成全你,莫要拉上我等一行人给你垫背。”
随行数十名下属,看到自家县令如同被踩到尾巴,整个人已经有点陷入癫狂。顿时一个个收起好奇心,不敢过多言语,生怕触了霉头,惹恼了县令,让程伟的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程伟一路快速行走,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路观望街道两旁,担惊受怕的回到府衙内,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仿佛这一路快行,用光了全部的精气神。
稍微缓和片刻后,起身拿起桌上茶水,咕噜咕噜下狂灌了一整壶茶水,人才算缓和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程伟看向刚才多嘴的衙役轻声道:“本官刚才是在救你的命,你以为什么人的身份,都是你可以随意打听吗?”
“实话告诉你们,今日这一位人物,在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敢招惹的人,若是有也已……不再人世间。”
“本官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那名衙役再次多嘴说道:“就连当今那一位,也不敢招惹此人?”
“哼!少说两句,记住这天下没有他不敢招惹的人,也没人敢随意让他心中不痛快,否则后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担下来。”
程伟看着一众没见过世面的下属,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安排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不得随意宣扬,退下吧!”
所有衙役退下后,一道如同来自地狱的沙哑嗓音,自程伟四周传来:“若非侯爷安排,放过你一次,刚才你若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多言说漏几句,今日违背侯爷命令,你也必死!”
程伟大惊失色,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下官明白,对于侯爷之事,在流明城中绝不会私下里肆意讨论。
四周再无声音传来,程伟才彻底放下紧绷起来的神经,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想到“看来侯爷身边的隐卫已经离开,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飘香楼众人吃好喝好后,段孟开口道:“既然吃好了,今日在对面客栈休息一夜,明日出发离开流明城。”
众人没有任何意见,韩遗却是跳出来第一个不同意道:“现在天色已晚,连卖点换洗衣物的时间都没有,明天怎么出发?”
段孟淡淡留下一句:“本少爷不管,明日正常出发,你若是耽搁了时间,决不轻饶!”
韩遗听懂了段孟话中之意,双手顿时向后遮掩住,那挺翘的臀部。
冷哼一声后急忙向着四周店铺跑去,没有了想要精心挑选衣物的想法,随便购买了两件合身衣物,匆匆忙忙赶回客栈。
客栈后有单独小院出租,段孟租下一套可以容下六人休息的小院,这样六人居住起来也比较方便。
小院中段孟和牛男单独在院子里,其余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并未打扰二人交谈。
“牛兄,我观你并非修炼之人,不知你什么过人之处?否则加入惊神卫只怕极为困难。”
牛南极为羞愧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只不过是力气比起旁人要大上不少,也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知牛兄一拳之力有多大?”段孟疑惑道
牛南再次挠了挠头:“具体也没测试过,不过去年十四岁时,田间有头牛发了疯,向小孩冲撞过去,被我一拳打死了。”
段孟略微犹豫片刻,只是一拳打死牛,许多天生力大无穷之辈都能做到。只是这样无法确定牛南究竟有多大力气,看着院子中一整套的石磨。
段孟上前试探一下重量,按照自己气动境修为,单手不说举起五百斤重的东西,撼动还是能够做到。不停用力下石磨没有一丝动静,想到石磨重量最低在七八百斤左右。
“牛兄,你上前来试一下可能撼动这石磨?”
牛南听到段孟之言,看了看石磨,双手比划了片刻功夫。
“呸呸…”牛南向手心啐了两口唾沫,双手搓了搓后,张开双臂环抱住石磨,双臂一用力,整个石磨被牛南硬生生,从地上抱了起来。
段孟气动境双臂同时用力,勉强能够举起面前重达七八百斤的石磨,牛南并未有任何武道修炼,却能面不改色的抱起石磨。
段孟再次开口道:“牛兄先放下石磨,单手试试能不能推动?”
石磨再次被牛南以单手之力,推着向一边开始倾斜。
段孟甚至觉得若非石磨太过巨大,牛南能够双手将石磨举过头顶,不由感叹牛南的天生神力,双臂力量之巨大。
同时对牛南有了一定的认可,觉得在日后一段时间共同相处下,刚好彻底看看牛南的为人和品性如何。
如果合适就算不收入惊神卫,如此天生神力之人,若是武道天赋同样异于常人,留在身边倒也不错。
段孟突然想起牛南曾在城门外,提起过因为家中爷爷奶奶,所以一直未曾赶来塞边城,向牛南询问道:“牛兄之前说起家中爷爷奶奶,而且年事已高,不知为何现在赶来青州塞边城?”
“段兄,其实在一年前家中爷爷奶奶便已相继过世,又因为一些事情耽搁,所以才在近几日赶到流明城。”
“牛兄,为何不曾听闻你提起家中父母?”
牛南讪讪一笑道:“其实我是一个孤儿,被人遗弃在田野间,爷爷下地耕田时,老牛不听使唤一直向南边跑去,最后在襁褓中的我面前停了下来。”
爷爷奶奶曾经说“没有老牛,我只怕早已饿死荒野,给我起名姓牛名南,姓牛也是为感谢老牛救命之恩,南字是因为老牛带着爷爷,不停向南边赶去发现的我。”
牛南说完又伸手挠了挠后脑,一副老实憨厚人的作态。
段孟此时心中想要将自己带来的一招,威力强大的招式交给牛南,只因为今晚没有适合教给他此招式的东西。
这一东西可以说处处可见,只不过在这客栈小院中并没有。
段孟看向牛南道:“牛兄,今日时间已晚早点休息,明日起我等便要结伴而行,往两南战场方向前行。”
“段兄也早点休息!”
段孟回到房间后,拿起桌上长刀抽出鞘,在房间中温习几遍刀法基础十三式,接着始终保持双手持刀,将刀举过头顶劈砍而下的动作,一遍、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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