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的!”方子青抬起手腕转了转答道。
汴京,虹桥。
“哇!好多人哇!”花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像瓜田里的猹似的在各个小摊位前乱窜。
花眸再回来时怀里抱了许多东西,折扇、胭脂眉粉、画卷、小泥人……手上还捏着三串冰糖葫芦,她往晨潇和方子青面前一递,笑嘻嘻地道,“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三人吧唧吧唧吃完糖葫芦后,晨潇开口问道,“方方,怎么样?在这里感应到兰茉的存在了吗?”
方子青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姐妹们可以先和我去见一个人!他那里可能会有点线索!”看着两个同伴都有些失落,方子青又说,“跟我来~”
“谁呀?”花眸问道。
方子青调皮地眨眼,“张择端先生!”
上桥又下桥,走了不一会儿,方子青就停下了脚步。
只见面前是一个足有两米高的木台子,仰头望去——只能看到一个蓄着黑须的男子正手握毛笔,伏在桌案上画着什么。
“嗒、嗒、嗒……”三人顺着木阶走上去,当他们已经完全站立在男子面前时,他倒因一心投入在画作上,尚没有发觉。
细细观察,这木台上,虽是小小几方天地却也被布置装饰得极为雅致。
除了主要工作台外,还放了许多精致的盆栽,以梅兰松居多;身后三步的距离处还立了一架大伞,风吹雨打之时可以撑开遮挡,看来是在此作画之心坚定,要打持久战的样子哇。
照理点开npc人物面板,果然就是历史上的那位绘画大家。
[“宫廷画师”张择端,早年游于汴京,后习绘画,供职翰林图画院。曾游历江南,饱览盛景,以资绘事。尤工于界画,嗜舟车宫室,市桥郭径,别成家数。近年常于虹桥之侧,绘制《清明上河图》,以细密笔致描绘汴京市井情态与极盛之景,力求大处气势恢宏,店铺林立,往来熙攘,纷然杂陈;小处豆人寸马,动植细物,千人千态,形形色色,臻于至妙……]
“张先生,我给你带来了新的澄心纸!”方子青乐呵呵地道,一边从包包里拿出包好的整整齐齐的一沓纸张。
“喔,是小方啊!”[张择端]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们,搁好画笔,向着方子青笑得和蔼,“多谢你了。还是这澄心纸好,触月敲冰滑有余。”
花眸惊讶之后,一脸的恍然大悟,“喔——怪不得第一次在磁州遇到方方的时候,方方就说是为了给张先生寻颜料,接私活石锤咧……”
方子青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咧着笑对[张择端]道,“张先生,所以可以教我画画了吗?!”
“哈哈哈哈哈~是个用心且能吃苦的孩子啊,当然可以!”[张择端]爽朗地大笑着回答道。
“好耶!”方子青整个人开心得快要飞起。突然一拍脑袋才想起正事,询问说,“张先生,您每天在虹桥这绘画,有没有见到这么一个‘姑娘’……”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形容起‘兰茉’的模样。
“嗯……”[张择端]皱着眉(颇有些费解地)听完方子青的描述,沉思许久后从桌下的书箱中拿出几沓已经画过的画纸,缓缓地说,“我最近一直在练习画人物,参考就是出现在虹桥上的人们。你们不妨看一看、找一找,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人,指出或许老夫还能记得些什么。”
“多谢张先生!”
紧盯画纸,目不斜视——
三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人物,看得眼睛都要瞎了...没看过的画纸沓逐渐变矮,只剩最后几张了,就在他们觉得无望之时却有了发现。
“找到了!”晨潇惊喜地喊出。
站在虹桥头的那位女子,身穿熟悉的朱砂红和浅绿色撞色裙装。
不愧是张择端先生,画工了得,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虽只是大背景中的小人像,那脸上的模样也清晰可辨。她挺着胸、昂着头,浅笑着,不过脸上倒没有那个骇人的胎记,确实要比[余莺巧]漂亮得多。
“咦?她怎么还拉着一个小女孩?”花眸指着画卷,疑惑地问道。
“小女孩……潇哥,你觉不觉得她好像是……”方子青若有所思,开口话还没说完。
本来继续作画的[张择端]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了,“这不就是柔福那小丫头嘛。”
然后他摸着胡须又说,“哦对了!先前柔福总喜欢偷偷溜到这儿虹桥来玩,对什么都好奇。那天倒一直拉着这位姑娘到处跑,我还调笑她说,交了新朋友,都不搭理我这个老头子了呢哈哈哈哈……不过柔福不来缠着老夫耽误绘画了可真好~”(哎哎?真心话不小心说出来了啊喂!)
“果然是柔福啊。”方子青和晨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
???花眸的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实在听不懂。难道自己这是被孤立了吗呜呜呜呜(bushi危)
“张先生,请问柔福帝姬是怎么回复的?还有这幅画是哪天作的呢?”晨潇诚恳地请教道。
“哈哈哈哈哈~柔福那小丫头还经不起逗,气鼓鼓地说,‘才没有!这是我新捡的侍女姐姐~能让柔福变得更漂亮,可比你好玩多了!’这不,3天前的事。所以这几天老夫一直都在没人打扰地潜心作画~真真儿惬意~”
“新捡的?侍女姐姐?”花眸傻眼,这也可以啊?“等等,你们一直说的柔福是谁啊?就是这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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