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安瞧见迟非婉那满脸煞气,双眼血红的模样,生怕她冲动之下真的去找南宫飞燕终止合作关系,连忙打断她的话语。
“师姐?何出此言?便是师妹亦万万不可!欲染指于我齐九安者,须先过我迟非婉这一关!”
沉浸在愤怒中的迟非婉并未立刻意识到齐九安所说之意。
“等等,你说什么来着?”
“道友,我说南宫飞燕乃是家师之妹,也就是我的师姐。”
齐九安苦笑一声,加以解释。
“南宫飞燕竟是……你的师姐?”
迟非婉瞬间语塞。
齐九安微微点头,随后解释道:“师姐先前只是与我寒暄一番,闲聊数语罢了,道友,请勿多虑。”
“哼!齐九安,你何时又多出了这么一个师姐来?我怎么毫不知情?”
迟非婉感觉自己仿佛被蒙蔽在鼓里,不知为何对于齐九安的事迹,特别是看见他与那个女子窃窃私语时,她内心格外愤懑。
“道友,拜入师门之事乃属我个人隐私,我并无必须告知你的义务。”
齐九安的面庞之上仙霞消散,显得有些阴郁,觉得这位女子实乃无端生事,她既非他的道侣,亦非眷侣,何须将此等修炼秘事告知于她?
正怒气萦绕的秋水离烟此刻也陡然失神,平日里她并非任性胡闹之人,但每当涉及齐九安之事,她便难以抑制内心的焦躁之意。
“我……我并无他意,你身为我的护法弟子,作为宗主关心你的修行岂非理所应当?我忧虑你可能遭遇邪修之人的蒙蔽。”
秋水离烟略显羞赧地回应,心中却是急促如鼓擂动。
“我会被邪修欺骗?”
齐九安暗自疑惑,不过仍对她耐心解说:
“她乃是我的师姐,我近日才知晓此事。她只是出于关心,询问我的修为进展罢了。”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你们之间的情谊了,我在此向你赔罪。”
秋水离烟面露愧色,向齐九安深深致歉。
“无妨,宗主,我与师姐的合作事宜请你放心,她并无丝毫恶意。”
齐九安见她态度转和,心情也随之舒畅,不再纠结于先前之事。
回程途中,秋水离烟满腹疑窦地问:“齐九安,可知你那位师姐乃南宫仙族之后裔?”
“自然知晓,如今南宫仙族仅剩她孤身一人,故而我视她如亲族一般。”提及南宫飘雪,齐九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之情。
秋水离烟对此并不知情,听闻南宫仙族只剩南宫飘雪一人,心中亦不由得涌起阵阵悲凉之情。
“齐九安,往后你要多关照你那位师姐才是,闲暇之时,不妨邀她出游,陪伴左右,以免她倍感寂寥。”
“定当遵命,宗主。”齐九安口中应诺,内心却是苦笑不已,殊不知南宫飘雪正设法撮合他们二人结缘,希冀他们能诞下子嗣以延续南宫仙族血脉。
行车归途,齐九安驾驭着遁光载着秋水离烟,在天际穿梭。不料间,一辆巨大的妖兽驾驭的铁甲车忽然从一侧窜出,瞬间与齐九安驾驭的法宝撞击在一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虚空中回荡。
法宝翻滚跌宕,与坚固的星辰之力构成的空间壁垒剧烈碰撞,迸发出点点灵光与破碎的星光。尽管齐九安拥有超凡的神识感知力,却也无法做到全天候、全方位地洞察四周环境。而这突如其来的铁甲车,正是隐匿在道路边缘,如同凡尘车辆般潜藏,直至齐九安途径之际,方骤然启动,直冲而来,显然此举背后蕴藏着深思熟虑的阴谋,绝非偶然之举……
当驾驭灵兽飞车的齐九安察觉到危险的刹那,尽管他已迅速做出反应,但受限于车身之内,可施展的空间极其有限。此刻时间宛若凝固,他只能迅速侧身,将怀中的修士同道——迟非婉的头部紧紧护住。
轰鸣声震耳欲聋,灵兽飞车在大道之上翻滚数周,最终侧倾于地。然而那辆巨大的妖兽驾驭战车竟毫无收手之意,疾驰而来,强行将他们翻覆的飞车推向路缘,下方则是通往深海的裂谷河道。
一道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飞车瞬间破开防护栏,直坠深渊般的河道之中。仅需瞬息之间,便听见大桥底部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滔天水柱喷涌而出,宣告着飞车已然沉入河水深处。
此刻,那辆妖兽驾驭战车的车门豁然洞开,一名黑衣修士自驾驶座跃出,随即便驱使妖兽驾驭战车一同冲破防护栏,如影随形般紧追齐九安坠落之处。
显而易见,这并非偶然的袭击行动,而是精心策划之下的凶险刺杀,自发动至此刻,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功夫,却似历经千锤百炼般精准无误。先是设法撞翻齐九安乘坐的飞车,再假意操控妖兽驾驭战车失控,顺势将飞车推出路缘,随后自身亦跟随坠下,销毁一切痕迹,使人证物证尽毁。
假若齐九安与迟非婉因此丧命,世人眼中不过一场寻常的交通事故。至于操纵妖兽驾驭战车的刺客,其踪迹自然难觅,最终只可能被官府认定为因洪水席卷而亡。
然而在这危急关头,飞车刚刚触及水面的刹那,齐九安已神速作出应对,竭力拖着昏迷的迟非婉,踢破前方晶石车窗,奋力将其拉出车厢,借助水势向河岸游去。
正当二人刚脱险境不久,那辆妖兽驾驭战车宛如陨星般从高空坠落,正中原本载着他们的飞车所在之地。倘若不是齐九安果决地带迟非婉逃离车厢,两人怕是早已魂归天际。
满面狼藉的齐九安,杀机弥漫,他瞥了一眼昏迷中的迟非婉,旋即将其轻轻横抱在胸前,以真元之力输送气息,而后犹如一条出水蛟龙,沿着湍急的河流游向数里之外的一片茂盛水草与芦苇丛生之地,并成功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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