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守着盛鸢,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只是这样看着她,他没有半丝困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时砚慢慢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等盛鸢醒后会不会记得,他耳后的红一直就没褪去。
但时砚没有想到,他的紧张是白费的。
直到窗外晨光大作,到快午的时候盛鸢都还没有醒。
把早餐再热了一遍后上楼的时砚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皱眉,凑近,轻轻喊盛鸢的名字。
少女静静躺着,呼吸匀称,没有回应他。
时砚又捏了捏她的手心,她双眸闭阖,始终睡着,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
时砚心蓦地沉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贴盛鸢的额头。
体温正常。
…
秋水嘉园驶进两辆车身锃亮的商务车。
车越过铁门门禁,一路往公馆内行驶进去,车停下,车门拉开,从内下来几个外籍面孔,周身气质专业的男女。
为首的女人一头黄褐色的头发一丝不苟挽至脑后,她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皮质的随行箱。
女人叫安迪,是一名医生。
卧室内。
安迪收起听诊器,对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的男生,用带有口音的中文道:
“这位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单纯是在睡眠,听您说起,她是昨晚喝了点酒?或许是不胜酒力的原因,所以才一直没有醒过来。”
时砚没有抬头,“只喝一口,是浓度很低的果酒。”
安迪愣住。
她自然听说过许多人喝不了酒,因为身体对乙醇的耐受性差,通常酒精含量一般的酒也很容易醉过去。
可是果酒,这不符合常理。
再醉也不会像这样睡过去许久不醒。
目光再次投向恬静躺在床上的漂亮少女,安迪心底有个结论,根据她的经验来看,这看着似乎不是简单的因为醉酒而沉睡。
…
盛鸢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冗长的睡眠。
她整个人迷糊地睁开眼。
从没有拉紧的窗帘一角看到窗外的天是带着深蓝色的黑。
她记得,自己在和时砚接吻,然后,刚躺下就不小心睡着了。
外面还是天黑。
原来她才睡了这么一小会吗?
正想着,盛鸢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
“你醒了。”
时砚的声音低哑:“盛鸢,你睡了一天一夜。”
闻言,盛鸢心脏咯噔了一下。
她怔愣半秒恢复如常,很惊讶的瞪大了杏眸,佯装十分意外的模样。
“一天一夜?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嗯。”
盛鸢从床上坐起来,对上时砚担忧的目光,声音轻细,“我只是很好奇傅勋说的那个很好喝的果酒是什么味道,所以没忍住,就尝了一口,没有想到会这么醉。”
“是么。”时砚神色不明。
“嗯。”
时砚看着盛鸢,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盯了半响,他说:“盛鸢,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好,我保证。”
盛鸢笑笑,答应时砚,还郑重其事的伸出三根手指作保,而后这件事就像是被她这样带过去。
“时砚,我有点饿了。”
“我去做饭。”
“好,那我去洗漱。”盛鸢从床上下去,直奔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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