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能源小型化以及次世代材料学的飞跃性发展,加上两次世界战争中战况的多元化,单元机甲这一概念已成为次世代的重要科技成果之一,被广泛的应用于军事、科研乃至于民用领域。
而其中,集单元机甲类型优点之大成者,配备有高级ai与特制核心的单元机甲类型,被联邦以希腊神话中曾统治世界的巨人命名,即“titan(泰坦)”。
而在联邦的泰坦量级标准中,除开被授予大师位阶的独有泰坦,其中最高位的泰坦等阶被称为普林斯(prince)级,亦被称为王级泰坦。
这种重型杀戮机器,平均个体的机体高度可达24米,素体重量可达90吨,全备重量可超过110吨。
这样的王级泰坦与其驾驶员即便放眼在联邦的正规军团之中,亦是寥寥可数。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足以左右一场小规模战役胜负的王牌,如今却破烂不堪地倾覆在南美的旷野之中,灼痕、弹坑还有弹孔遍布四周。
随着驾驶员死亡,无主的泰坦核心也随之宕机,一缕缕蓝色的过热烟从被打穿的装甲裂隙间冒出。
“队长,联邦军线报,复国者的主力部队已全线溃退至日光郡。”
“那接下来是不是交给他们自己搞定就行了?我已经吃腻罐头食品,开始想念薇薇安的炖菜了。你呢,悠悠?”
“……唔,我……我都行……”
被称作队长的女性一言不发,她的视线看向天空,黑色的乌云正在天际翻涌,隐约可见雷光在云中穿过,草原上湿润的风带起泥土与硝烟的味道,也撩起她的黑发。
剩下三人见队长没有接话,也疑惑地相互对视了一番。
“队长这个样,是在担心总部那边吗?”
“……不确定。”
“……是、是不是……在担心下雨呢?”
“你以为队长是你啊,你这社恐!”
突然,黑发女子低声道。
“全员戒备。”
伴随着雷声炸裂,一道银色的雷霆划破阴沉的天空,银雷裹挟着蓝火重重得轰击在旷野之上!
雷光闪烁,震耳欲聋的爆炸随之响起,一个巨大的弹坑出现在原本倒下的泰坦位置之上,也亏得是王级泰坦的残骸,在这一击之下仍然能保持着大半形状。
随着天空中的银雷散去,一道削瘦的人影浮现在空中。
他穿着白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银白色的电弧在他的周身游走,手中的锡杖还在冒出咝咝白烟。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四下,“这就搞定了?我还以为……”
没等他把flag插完,一道月牙形的磅礴剑气从陷坑中飞出,离开陷坑以后转瞬间化成数十丈长的巨大斩击,几乎将小半个天空遮蔽。
面对如此凌然的剑气,白西装脸色剧变,身形四周的电弧翻涌,转瞬间再一次化作一道银雷朝着地面落下,还没等他落地,下一刻,一只纤细的拳头已经朝着他的脸面击来!
这一拳划破空气发出呼啸的音爆声,恐怖的力量只是靠近便令他的面孔开始扭曲,死亡的恐惧令男人尖叫着再一次催动银雷之力,翻滚的银雷拉扯着男人朝后飞行。
就当他堪堪避过这一击时,夹杂在剑气与拳风之中,温彻斯特杠杆式步枪那清脆的枪声响起。
当子弹飞来触及他的眉心,无数银色的雷光在他的眉间凝聚,形成细小的漩涡试图将其挡下,但弹头上铭刻的细小纹路亮起金光,下一刻银色电弧便支离破碎。
“这不可能……”
西装男双目圆睁,口中喃喃自语着,鲜血从他的眉心汩汨而下,随后就仰面倒了下去,他周身的银白色电弧也逐渐消散。
“吓、吓死我了……为什么突然打人啊。”
“……未查询到符合条件的目标。”
“是不是复国者的残党?”
黑发女子摇了摇头,伸手一招,某件东西也随着她的动作从西装男尸体上飞出,落在她手里。
那是一张白色的ic卡,上面没有署名,唯有一个黑白相间的八边形logo绘制其上,黑发女子看着卡片上的logo,自言自语般道。
“狼顾鸱张,世道难平啊。”
罗芬地下2楼,急救室。
“啧啧……”
阎爷站在方允床头,看着他这副惨状啧啧有声道。
“我才多久没看你,这点功夫就把自己变成这样了,这也是种本事啊。”
方允有气无力道,“所以你来干嘛的,专门抽空过来看我笑话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
阎爷倒也没否认,他翘着二郎腿在床边上坐下。
“其实是有人拜托我,说害得你差点被杀,想跟你道个歉。”
方允闻言干笑了几声。
“哈哈,是嘛,麻烦你跟她说一下心意我领了,还是别让她过来了,我怕到时候梦里被别人掐死。”
“许瞳,他是这么回答的,你听到了吗?”
阎爷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病房门才被微微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姑娘从门口探出半张脸来,慌张地看了方允一眼,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看起来她听到了。”
阎爷淡定道,随后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俩个已经达成共识,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去没几步,阎爷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提醒道。
“对了,市立医院里面的水还挺深,这段时间的调查先中止吧。”
“喂喂,你搞什么啊,不是说过段时间就有眉目了吗?怎么又中止了,喂!”
阎爷没有理方允的大呼小叫,就这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他看到一个纸盒子从门缝里推了进来,门立刻就急匆匆地关上了。
方允虽然双臂受伤严重,但好在腿脚没啥问题,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捡那个纸盒子,可万一里面是c4炸弹怎么办,一旁床上的向天娇开口问道。
“你跟阎爷调查市立医院做什么?”
方允痛定思痛,还是决定先下地去看看是啥,他一边费劲地起身一边回答道。
“还能是什么,黑伞社呗。社会大义再加上私人恩怨,必须给它来个斩草除根、毁尸灭迹、片甲不留……”
方允颤颤巍巍的靠近那个盒子,发现装在纸盒里的是一罐皇冠曲奇饼干,蓝白色的外包装对方允来说有些熟悉。
“正好有点饿了。”
方允嘀咕着,盘腿就地坐下,拿牙齿撕开包装盒,双臂夹着铁罐的盖子拧开,挑起两片曲奇塞进嘴里。
“你要不要来点?”
向天娇本想刺他两句,但看方允的神情有异,也从床上下来,盘腿坐在一旁捡起一片曲奇。
“这玩意很难吃吗,怎么这副表情?”
“我总感觉以前我做过类似的事情。”
方允一边啃着曲奇一边皱眉。
“也是跟谁在一起,就这样坐着吃饼干……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哦?”
向天娇说道,“会不会是朋友之类的。”
“鬼知道。我最近老有一种错觉,就是我其实出过车祸之类的事情,然后我就失忆了,所以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方允又抓起一把曲奇塞进嘴里,嚼得咔吱咔吱响。
向天娇闻言盯着他看了良久,问道,“你认识刘惜缘嘛?”
方允有些莫名其妙,“那是谁,我应该认识她嘛?”
向天娇不说话了,只是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曲奇饼干。
“没事。这曲奇有点太甜了。”
方允一边吃曲奇一边抱怨道。
“有得吃就不错了好吗,吃别人的慰问品还说三道四的。”
两个人就这么分着吃了大半盒铁罐饼干(主要是方允吃得),过了半晌,向天娇看了看门口,问道。
“斥候组的蕾拉说你以前是做贼的?”
好家伙,这一提差点没把方允给呛死,要不是他盘腿坐着,现在肯定跳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瞪着眼喊道。
“什么叫做贼的,我那叫劫富济贫懂吗!”
向天娇眼中的鄙夷之色不言而喻,“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是吧。”
被抓到痛脚的方允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所以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得都知道我这点破事啊!道上的规矩呢,被阎爷吃了是吧?我就不能有一点个人隐私了是吧!”
向天娇摆手示意他声音轻点。
“废话少说,我有个计划,你听不听。”
方允抓着饼干的手顿了顿,斜眼道。
“干嘛?你都被捆得都跟蚕宝宝似得了,还计划啥啊大姐。”
向天娇一字一顿道。
“引蛇出洞、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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