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作为魁首却没有啥庆祝的,毕竟这一溜儿师兄包括他们师傅都是魁首。
师妹这才入门一年,就拿了仙门大比第三,如此殊荣,理当大肆庆祝。孟河西举杯向遥岁敬酒,可是酒杯还没有端起,就被徐棠凉嗖嗖地扫了一眼。咳嗽了一声,换了一杯,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顾安在他身边笑了一声,看向举杯的遥岁,师妹刚上青云峰的时候,性子温绵沉默,现在倒是开朗自信了不少。
其余人也都赞同。
遥岁抬眸看着顾安,笑了笑:那也是因为师兄们对我百般照拂。
徐棠听她这么说,有些不乐意地往靠椅上一靠,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
遥岁看了徐棠一眼:师傅亲自教导,让我受益匪浅。
是啊,师傅对小师妹真像是照顾女儿一样,让人羡慕的紧。胡里顺嘴道,不过他这句话一出来,一桌子人突然奇怪地都看着他,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问题吗?
顾安还是坚定站母女论的,孟河西也是,这么公开说出来,岂不是不给师傅留颜面?
你多吃点,少胡说。顾安夹了个鸡腿放在胡里碗里。
是啊是啊,多吃少说。孟河西也夹了个鸡翅放在他碗里。
胡里更加茫然了,抬眸对上师傅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脖子一凉。
这你可羡慕不来。徐棠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继续喝茶。
众人见徐棠没有追究齐齐松了口气。
遥岁在桌子底下伸手去扯了扯徐棠的衣袖,干嘛突然说这种古古怪怪的话。
徐棠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压在自己腿上,对她一挑眉,我乐意不行?
遥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越是相处下来越发现原先那个高冷的不行的师傅,简直是自己想的太多。扯了扯自己的手,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
可是徐棠装作没有看到,丝毫不客气,靠着椅子双手捏着遥岁的手,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坐在旁边的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怪顾安眼神好,扫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心里暗道师傅对遥岁这个女儿确实是疼爱的紧。
其余人吃吃喝喝,只有遥岁没吃什么。
师妹怎么不吃多少东西,身体不舒服吗?还是不和口味?有人问。
遥岁脸皮薄,红着耳根摇头:不是,我,挺喜欢的。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徐棠突然开口。
其余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遥岁太过拘谨,看师傅没吃多少,所以自己不好意思。倒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就不客气。
遥岁听她这话,心里腹诽可是也不好解释。况且手被徐棠捏的舒服,慢慢地也松懈了下来。
到了散宴的时候,徐棠才放开她的手,看着她,吃饱了吗?
遥岁抿了抿唇:没吃饱。
徐棠丝毫不觉得愧疚,那正好,明天我有事去俗世一趟,你和我一起去。
遥岁这才想起来,又到了十月份了,往年若是徐棠不在闭关,十月都会去俗世。她从来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的,只是有一次听顾安和其余人提起,是去见渡仙曾经的大师姐傅玉锦。
别愣着了,回去吧,明儿大早就要走。徐棠起身,转身进后殿休息。
遥岁哦了一声,一个人回住处。天上星子寥落,四周静悄悄的。时不时有风吹过竹林的声音,飒飒在耳边。
遥岁是见过傅玉锦,当时傅玉锦跪在掌门殿外的长阶下,穿了一身紫色的衣裳,身姿修长纤细,青丝如黛色一般。而徐棠打着伞立在她身边,一直陪了她三天。
遥岁悄悄地望着,却不敢走上前去。
所以遥岁一直都知道,傅玉锦是个对徐棠很重要的人。
这还是徐棠第一次带人去见傅玉锦。
到地方也过去了两三日,这地方偏远的很,不过也算热闹。遥岁跟着许棠到了一个巷子深处,徐棠穿了一身青衣,头发扎起,宛若一个俊秀青年一般,惹得不少人瞩目。
徐公子又来探望傅姑娘了啊?有几个妇人打前边来,其中有个眼尖的看到徐棠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穿着不凡的公子,毕竟这儿地方偏僻,很少见到这么俊秀的人儿。
徐棠神色很淡:嗯。
其余几个面面相觑,露出一个看破不说破的笑容。
遥岁察觉到她们的眼神古怪,修真者耳聪目明的,走了几步还能够清晰地听到背后的人在窃窃私语。
这傅家的还真是不安分啊,不知廉耻,自甘堕落。
可不就是,哼,我听说她以前就是抢人夫君才被赶到这里的,你看她那小脸长得就是个狐媚子。
这徐公子每年都来探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关系,说不定
那些人越说越离谱。
遥岁忍不住皱了皱眉,分神见自己的手已经被徐棠握住了,回过神看着徐棠的眼睛,诺嗫了两下没说话。她都不知道徐棠和傅玉锦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止她不知道,连渡仙们资质最老的那些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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