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手机丢了,”他安慰地拍拍我,“不过杰哥哥给我买了新的,换了新的账号。”拿出来给我看一支很漂亮精巧的翻盖手机。
“那我加一下……”我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叫他把新账号输给我,“你在杰那边待得怎么样啊?鬼童丸说你被他抢走时候受了伤,严重吗?现在好了吗?”
“已经完全好了,本来也没有多重。”他飞了一圈给我看,落在我身边悬浮着,“就是好久见不到阿樱,有点难过。”
“我也好难过,棘时常问起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没关系,现在可以把我的新账号推给他了,”秋哉轻松地笑笑,“以后还是可以常常见面一起玩的。”
“你们现在待在哪儿啊?”我忽然意识到,“哦,不能说吧?”
“目前是在下村家的那个宅子,已经重新收拾过了。”他回答,“杰哥哥说如果是阿樱问起来,可以说的。”
干什么啊那个人,叛逃就给我干脆利落一点啊。
总之是悄悄从秋哉那里得到了很多情报,他说他也不太清楚夏油杰在做什么,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却又不拘着他也不叫他做事,只是建议他风头过去之前最好先不要来和我们接触。秋哉听了他的话,耐心在宅子里玩宝可梦打发时间,偶尔会被来访的奇怪客人搭话,直到《宝可梦心金·魂银》都收集到全图鉴了,终于等到了来打架的伏黑甚尔,对方好像又给夏油杰介绍了什么人,在那之后,夏油杰就告诉秋哉可以自由出门了。
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也叫秋哉不要和别人讲,毕竟夏油杰现在是叛逃的诅咒师,还是有不少人盯着他的人头的。正好苍之介要找大狐狸喝茶,我叫他带上秋哉回那须野给苍之介看看,也叫他的族人放心。
糟糕,只剩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家里蹲了。
早知道不把鬼切派出去做任务了,嘤。
我没什么事干,回到原来的宿舍看漫画。因为家里有小孩子嘛,所以那些不适合小孩子看的漫画都藏在原来的宿舍里了,最近太颓废,已经好久没有欣赏纸片人的美好□□了。
然而一进门,按下墙上的开关,连吊灯都没理睬我。
淦,我忘了灯坏了的事了。
学校的宿舍楼不是很新的房子,灯泡打我入学就没有换过,不知道用了几年了。夏天那会儿就开始有些忽明忽暗,每一次我关上它都担心下一次还能不能亮起来。事实上这种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也可能是所有的霉运都会积蓄在一起只等一根针扎破气球,总之,在那晚之后,这盏灯终于是彻底坏掉了。
除了我和五条悟,其他人提起夏油杰叛逃的那个夜晚都很默契地笼统称之为“那晚”,好像只要不戳破,就能继续活在风儿很轻、云朵很白、小鸟和着花香在唱歌、杰还是我们的同伴、整个世界都很美好的虚幻当中。
营造这种幻觉有什么用,他留下的烂摊子才是肉眼可见的,相比之下我根本没闲心管什么灯不灯的事,反正后来也搬出寝室了。
九月份之前的我,大概会想,哪天杰有空叫他帮我换个灯泡吧。
十一月的我仰头看着头顶的灯,伸手按动两回开关确定它是死得透透的,长吐出一口气吹动刘海,决定还是自己动手吧。不就是换个灯泡吗?那难道没有男朋友、男朋友叛逃了的人都是点蜡烛的吗?
然后站上凳子刚伸手要去够新灯泡,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还扭了脚。
淦。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脚依然很痛,我想了想那须野到学校的距离,果断略过大狐狸的号码,拨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
“喂,甚尔哥,你在哪里呀?”一接通我就问。
“小姑姑,是我。”电话那边是惠。
“惠?”我看了看屏幕上的备注确定没拨错,“你和你老爸在一起呀?他可真是越来越有个当爹的样子了……他人呢?”
“不知道,他手机也没带就出去了,”惠顿了顿,“好像是去找玉藻前大人了,小姑姑有事吗?我去找他?”
大狐狸?
“你们在哪里呀?”
“在小姑姑家。”
“十六夜呢?菜菜子美美子也在吗?”
“是。十六夜在睡觉,菜菜子和美美子在隔壁和几个大姐姐学化妆。”
那两个人真是的,背着小孩子胡搞什么。
“没事啦,阿惠,我就是想问问甚尔哥明天的课程安排,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回答,“你也不用去找他,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就好了。”
万一是什么不应该叫孩子看见的事就糟糕了,我可不想惠也被吓哭。
挂了电话,在脑海里扒拉扒拉认识的人,排除掉早上刚接了任务去名古屋的同窗们,能骚扰的人真的很有限,只好给木林先生打了个电话。
木林先生接得很快。
“您好,我是木林。”背景吵吵闹闹,感觉有一百只喝醉了的大象在巨大的电子琴上跳踢踏舞。
“怎么那么吵?”我捂着耳朵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您在出任务吗?”一瞬间福至心灵:“和悟?”
对面真的很吵,模模糊糊听到木林先生大概是笑着叹了口气:“是的,五条君大概心情不太好,也难怪嘛,发生了那种事情……不谈这个,樱小姐找我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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