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路过的软饭男赖上了。
“真悠闲啊大小姐,”这个狗男人吃着从我这儿抢来的鳗鱼方,斜睨着坐在我身边安静吃甜鲷鱼的秋哉,“高专课程这么轻松吗?”
“你懂什么这是菜鸡的特权。”我翻了个白眼,“甚尔哥自己不也在街上闲逛吗?”
小狐狸女侍因为没拦住粗鲁的客人叫他闯进了老板的雅间而显得慌慌张张的,大狐狸示意她重上一份温物,转头问伏黑甚尔:“你没有委托吗?以前你这个季节都该挺忙的吧?”
“是啊,毕竟是春天呢。”他筷子举到唇边又放下了,盯着大狐狸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一个人带孩子这么多年很难熬吧婶婶,要不要来点儿贴心的服务,算你便宜一点怎么样?”
大狐狸眼皮都没抬:“我还没有落魄到要倒搭钱找小白脸吧?还是找几个年老色衰的富婆照顾你生意比较划算哦。”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恢复干饭模式:“富婆钱是好赚,但是总要随叫随到,我眼下还接了份任务正在观察期,空闲时间比较零碎啊。”
“有空闲就回家陪陪自己儿子啊混蛋!”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香鱼,“少来蹭吃蹭喝还骚扰我老爸好吗!”
“……哦,”他脸上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惠啊。”
“不然你还有别的私生子吗?”我没好气地怼他一句,又认真提议,“说真的,难得你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带我去看看好吗?”
“想看?交钱。”
“你把自己儿子当猴子卖票是吗?!”
总之最后可算是以两盒寿司这一远远高出动物园票价的价格换来了一张极其含糊的手写地址,我相信甚尔不会收了报酬还故意难为我,他在金钱雇佣关系上一向口碑很好,应该只是单纯记不清多月未曾踏入的家门了。
就算这样,我们依旧成功找到了。
并且进一步得知伏黑甚尔的再婚对象居然也带着一个孩子,是个比惠大一些的小姑娘叫津美纪,两个豆丁大的小孩就在这种爹跑了妈做陪酒女郎很忙的可怜处境蹲守。
真是,屑爹。
“真的很谢谢您,玉先生。”津美纪和惠一起吃着大狐狸带来的伴手礼,还懂事地再三道谢。
“不用在意。”大狐狸对小孩子一向温和,从腰带里拈出一张名刺放在桌上,“我在埼玉这边有家料亭,肚子饿了可以打电话叫东西吃哦,提我的名字就好。”
两个小孩子拿起名刺:“狐之宴……”津美纪惊讶地抬起头:“我知道!是那家很漂亮的店!您是爸爸的朋友吗?”
“我的女儿和他有点交情。”
孩子们看向我,有点小心翼翼:“琉璃樱小姐是……”
“不用这样叫啦,我是甚尔哥的堂妹,所以叫我姑姑就好。”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敏感懂事我看了心都要痛了,“甚尔哥只是忙着赚钱养家,很快就会回家的,这不就叫我先来看看你们,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地址对吧?”
“没关系的小姑姑,”惠擦了擦嘴上的糖霜,小大人似的说,“我已经知道那家伙什么德行了,不用替他说话。”
甚尔!你儿子一个三岁小孩都看透你了!
“没有啦,他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儿——”我干笑着想给伏黑甚尔挽回一点儿颜面,手机就突然响了,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夏油杰,对姐弟俩笑了笑起身走到门边去接电话。
“日安,杰前辈,工作还顺利吗?”
“目前来说并没有很棘手,”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樱现在在哪里?忙么?”
“在埼玉县的亲戚家做客,”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嗯,可以吗?”
所以说快乐的时光都是短暂的啊。
大狐狸想要陪我过去,但是我不太想叫他和咒术师那边的人多接触就婉拒了,叫他帮忙多陪津美纪和惠一会儿,反正我身边还有秋哉呢。从津美纪和惠送我出来时的眼神我能看出来他们有些舍不得我,可能是得到大人的关爱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吧,对我这个来去匆匆的小姑姑都心生眷恋。而我只能抱歉地摸摸他们的头,告诉他们从东京到埼玉坐车很快的,我会常来看他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带着满肚子的忧伤,我来到了夏油杰给我发定位的地方——廉直女子学院。
一目了然的贵族女子学校啊。
“慢死了阿樱,”五条悟一见面就大声抱怨,“这样下去要丢下你了哦。”
“丢下?”我敏锐地抓到重点,“你们要去哪儿?”
“抱歉啊樱,”夏油杰歉意地笑笑,“本来是因为我们两个进入女校保护理子妹妹太扎眼了,才找你过来帮忙,但是出现变故,现在我们要到冲绳去救人。”
理子妹妹?
我看了旁边戴发箍、元气又有大小姐气质的女生一眼,朝五条悟摊开手:“那就没我事了吧?给我误工费,我自己回学校。”
五条悟用他的大手包着我的手强行攥拳:“有个鬼的误工费啦!你回去也没有用,我已经买好票了,和我们一起去冲绳吧!”
“开什么玩笑?”我心情没来由的不爽,甩开他的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好吗?你们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没差,我还有老爸和侄子侄女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饭看电影呢!”调头就打算回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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