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听邓丽君的歌,自然也知道清迈是邓丽君魂牵梦绕的一座城市,那时候她就想,邓丽君一定是非常喜欢这座城市,所以才甘愿把自己的生命停留在那里。
舒暖了解清迈大都是从书籍络上得知的,知道它是座让人神往的城市,风景优美,花香怡人,尤其是玫瑰花更是让人流连忘返。而今,舒暖身临其境,真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大片大片玫瑰花紧紧的簇成一团,红
的白的黄的都有,刚洒过水,鲜嫩的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又晶又亮,就像是从花瓣内里溢出来的一般。深深吸一口气,香气沁人心脾,钻进鼻孔里,一丝一缕的直达心里,顿时便让人意醉神迷了。
萧寒看着她迷醉的样子,笑笑,凑过去,道“有这么香吗?”
舒暖把花凑到他鼻端:“你闻闻。”
萧寒深深的吸了一口,点头同意:“确实很香,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送你。”
舒暖脸色微微一娇嗔:“我不稀罕。”
告别了玫瑰,两人又在几个寺庙里转了一圈,舒暖似乎一点累的迹象都没有,等到夜幕降临了,又兴致勃勃的逛起
来了夜市,一圈走下来,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已经拎了一堆,而舒暖脚下的步伐也显然缓慢了很多,一脸的疲色。
萧寒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问:“累了?”
舒暖点点头,摸了摸肚子,一脸的委屈样儿。
“又累又饿。”
萧寒笑笑,打开车门。
“泰式的还是中式的?”
“泰式。”
两人走进一家环境幽静的泰式餐厅,餐厅不大,但是装潢设计很精巧,尤其是用丝绸布置的背景,每张桌子上又摆放了一束玫瑰花,别有一番清迈的味道。
两人吃吃喝喝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一直走着不觉得,坐了一个小时再站起来,舒暖觉得腿又酸又疼,皱眉直吸气。
萧寒扶着她,“腿疼?”
舒暖点点头,“刚才还不疼呢,忽然就疼了。”
萧寒弯腰抱起她,舒暖一愣,伸手就去推,不好意思的看着餐厅里的人,道:“你干嘛?快放我下来1
“害羞什么,这里的人又不认识你。”13acv。
舒暖的脸一红,怒道:“这不是别人认识不认识的问题。”
萧寒却像是故意和她杠似的,就那么抱着她站在餐厅不动了,低头问她:“那是什么问题?”
舒暖没空理他,拍打着他的肩膀催促道:“快点出去啦1说完,把头埋在萧寒的颈窝里。
萧寒微微一笑,抱着她出去,把她放到车上,见她一脸痛苦的揉着小腿肚,想来是真的很疼。
萧寒伸手轻轻的揉了一下,腿肚略显僵硬,他把她的脚从鞋里掏出来,果然脚底板红得厉害,有一处还隐隐有气泡的趋势,他微微皱眉,不悦的抬头看她一眼。
舒暖不高兴了,她都疼成这样了,他不安慰她就算了,刚才那眼神算什么?怪她吗?
舒暖把脚伸到他腿上,一副野蛮女友的模样:“太疼了,你帮我揉揉。”
萧寒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小腿,才稍稍一使劲,便听她啊的痛叫一声,吓得萧寒立即缩回手。
“很疼吗?”
舒暖的眼眶里转着泪珠,“当然了,我是让你揉揉,不是让你掰断它。”
萧寒看了眼她纤细白嫩的小腿,道:“就是你舍得我也舍不得。”
“那你还用那么大的力气。”
萧寒是百口莫辩,又是道歉又是轻哄的,舒暖的脸色才稍稍好一些。
舒暖还让他按摩,萧寒说什么也不敢再碰她那一身细皮嫩肉了,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你出来后身心舒畅。”
暖高欢邓籍。舒暖微微皱眉:“什么地方?”
萧寒却是一笑并未答话。
萧寒带舒暖去的是一家洗浴按摩会所,看着来往的小姐都微笑着和萧寒打招呼,舒暖睨向他,语气略酸的道:“还
真看不出来,在外国你也这么受欢迎。”
萧寒挑挑眉,一副得意的模样:“帅是没有国界地域种族限制的。”
如果不是场所不允许,舒暖真想把包挥手甩在他的脸上。
舒暖瞪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
萧寒追上去,嬉皮笑脸的问:“是不是吃醋了?”
“……”
萧寒呵呵一笑:“沉默就是默认了,”说完,又极其感慨的叹息一声道:“俗话说的真是好啊,风水轮流……”
一个“转”字还没有说完,某人的俊脸就被包包狠狠的招呼了一下。
舒暖那一下子用力了,萧寒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小姐偷笑的模样,嘴角郁闷的抽了抽。
真是个爱较真的女人!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的。
萧寒进去的时候,舒暖已经在享受按摩了,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眯眼享受的模样看了一会儿,笑问:“舒服吗?”
舒暖点点头,“和我以前做的不一样。”
“这是泰式按摩。”
舒暖笑笑:“怪不得这么舒服。”又问:“你不按摩吗?”
萧寒摇摇头。
舒暖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番,道:“也是,你那一身铁骨钢筋就算是按摩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我主要是为你着想。”
舒暖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明白。
萧寒大方的给了解释:“我不想你吃醋,吃醋对身体不好。”
舒暖的脸色立即染上愠色:“萧寒,你……”
话没有喊完,就是萧寒给嘘声止住了,他看了看按摩小姐,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让她淑女点,注意点形象。
舒暖不得不把话又憋回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萧寒却只是笑笑,摸了摸她的脸蛋:“我去外面等你。”
舒暖说不清是自己太累了,还是小姐的手艺太高超了,酸涨紧绷的肌肉一旦得到舒缓,一阵疲惫感就控制了她的神经,很快,她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睛。
按摩小姐走出去,对萧寒道:“客人睡着了。”
萧寒笑笑,然后给了她几张小费,按摩小姐很高兴,连胜道谢着出去。
萧寒走进去,舒暖正睡得沉,姿势不雅观,就那么趴着,偏着脸,一边的脸都被挤变形了,萧寒看了一会,然后把
她的身子轻轻的翻转过来,自己继续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一个饱觉过去,舒暖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间的布置,才想起来自己按摩室里,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去,外面依然没有萧寒的身影。
“萧寒,萧寒。”
舒暖喊了两声,推开门出去,问了几个小姐,她们都摇头,以为她们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舒暖挨个房间找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到他的人,想要问人,语言却又不同,明明那么多的人在自己眼前来来往往,
偏偏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的,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父亲出事那段时间,一股捂住和恐惧感如野兽一般的攫住了她,
她身体一软,顺着墙壁就滑了下去。
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把她提了上去。
“一醒来就想逃,想去哪里?”
萧寒的声音轻快而带着笑意,双手把她箍在怀里。
一股说不出感觉的情绪淹没了舒暖,感受着身后坚实的依靠,慌乱的心却是跳得更快,她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颤
抖。
“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等着我的吗?你去哪里了?”
开始的时候舒暖还能平静的说,越说声音越颤,最后都带着些哽咽了。
萧寒脸上的笑意凝注,他把她转过来,看着她略显苍白惶恐的脸,道:“你怎么了?”
舒暖抿着嘴不说话。
萧寒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好了,不害怕了,以后再也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半响,舒暖咕哝道:“我没有害怕。”
萧寒笑笑,眼睛里的笑就像是洒满碎银一般,晶晶亮亮的。
萧寒考虑到舒暖的身子,接下来的几天就待在了清迈了,虽然也会带着她出去,但是都是类似于散步似的游玩。
清迈的寺庙多,她又比较喜欢这些古老的带着些历史沧桑感的建筑物,每到一个寺庙,都要向主持把寺庙的历史问
个清楚,她不懂泰语,当然他就是翻译者,萧寒觉得他这几天说的话,比这几年说的都多。
又一场翻译结束,舒暖微笑着把笔记放进包里,然后又虔诚的敬了一炷香。
“我这几天的表现怎么样?”萧寒的话说的多,喉咙听起来有些沙哑。
舒暖看了他一眼,笑道:“还不错。”
还不错,是舒暖给予萧寒的最高评价。
萧寒笑笑:“我这么卖力,你就没点表示。”
舒暖看了他一会儿,道:“谢谢。”
萧寒嘴角抽了抽,他确定不是话说的多的缘故。
“表示不是用嘴说的。”
舒暖知道他在想什么,红着脸瞪他一眼:“流氓1
萧寒搂住她的腰,孩子似的撒娇道:“今晚上?”
舒暖拿不掉他手,看了眼庄严肃穆的佛祖,道:“佛祖面前,不可无礼。”
“你答应我,我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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