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门亲,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况且,以东华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兴许还能帮助自己打探出一些,他触及不到的消息。
想到此处,墨璨哀叹一声,将十年前家中遭难、父母如何护着自己逃跑。将自己这十年所经历的一切,是娓娓道给了这位异姓叔父。
萧敬候越听那拳头攥得越紧,越听浑身越是颤抖个不停。到最后,他的牙齿咬得是咯嘣嘣直响。
等墨璨将所有内容,从头到尾都讲完。萧敬候“嗷唠”一嗓子,自责道:“哎呀······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啊?墨老啊·······儿、不孝啊········”说着,“啪啪啪啪·······”瞬间,对着自己的嘴巴就一顿狂扇。
那打的嘴角只淌血,见此情形的门中弟子、以及萧敬候的儿子、女儿们,立刻跪倒一片、是哭着央求师父、父亲停手。
几个妻妾更是冲上前来,就抱住了萧敬候的身子,不让他在对自己有所伤害。一个个哭着、喊着、哀求道:“当家的、当家的,要打你就打我们吧,不能这样啊!”
墨璨也急了,眼泪眼圈的大声喊道:“叔父啊······事已至此,你不必自责,保重身体要紧啊!”
萧敬候的眼睛都红了,他现的第一反应不是恨那些杀人者,而是恨他自己。
一想、十年前,正是自己纵横武林,逍遥快活之时。就因为、为了自己那点不值钱的脸面,不但没能见上恩人最后一面,就连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十年后才知道。
他使劲的挣脱开妻妾们的束缚,将胸口拍的“啪啪”直响,愤怒的自责道:“我萧敬候还算是个人吗?墨老待我恩重如山啊!你们劝我作甚?劝我作甚?我不配苟活于世啊!我还想着等我百年之后,再去向他老人家当面请罪。哪儿还有什么百年啊?我哪有脸再去见他老人家啊?哪有脸面求的老人家的原谅啊?哎呀·······我糊涂啊·······”
萧敬候的大儿子、萧城。急忙跪行到萧敬候身前,对着已然有些疯癫的萧敬候“咣咣咣”连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大声的哀求道:“父亲不可如此啊,墨祖父在天之灵,也不愿见父亲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当务之急是要为叔父一家报仇啊!如今老天开眼,将墨家小弟送上门来,这不正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嘛?求父亲快快醒悟、莫要误了这天意啊!墨祖父还在天上看着您那!”
一干弟子也立刻哭着、跪地哀求道:“求师父保重身体啊··········”
墨璨抹了一把眼角,上前一步、将萧城给搀扶了起来。随后对萧敬候开口道:“祖父若见到叔父这般,定然也会不悦的。他老人家定然是希望,您能过的顶天立地。他只会为您如今的成,就感到高兴,不会责备的。”
萧城的劝解,倒是说到了萧敬候的心坎里,再加上墨璨这一劝。当即,萧敬候一抹嘴角渗出的血。他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弟子、以及家眷。他沉声开口道:“城儿说得对,我萧敬候错过一次,岂能在错第二次。都给我听好了,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查出杀害我宏昌贤弟夫妇俩的幕后真凶。”
所有人立刻抱拳大声回应道:“弟子、孩儿尊命名·······”
萧敬候一伸手,攥住了墨璨的胳膊,开口道:“孩儿啊······你既然来了,那都不要再去了。就在咱这东华门住下,这里就是你的家。待得叔父我将那混账王八羔子找出来,咱爷俩一起提着他的脑袋,去告慰我那宏昌贤弟和我那弟媳的在天之灵。你不是和那磐石岭的祖茂夫妇俩有仇吗?叔父先去砍了那两个混账的脑袋,你给消气········”
说着,萧敬候拉起墨璨作势就要往外走。墨璨一看、赶紧反拉住萧敬候,心说:“这叔父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呢?”当即赶紧开口道:“叔父、叔父,您先听我一言啊!”
萧敬候被墨璨拉住,扭头开口道:“孩儿啊······有何话,你就说,叔父全都照办。”
墨璨重新将萧敬候拉坐了下来,整理了一番思路,开始将自己的计划,半真半隐的说了出来。
萧敬候静静的听完,冷静下来后,细细的一琢磨。不由得心中暗叹:“墨老啊,您这孙儿可不简单啊!”
随即,萧敬候看着墨璨,开口问道:“这么说来,只要混入那中山境,就有可能查出害死你父母的真凶?”
墨璨点头道:“是的,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唯有这般,才能有所收获。当年祖父与师父建立的聚义山庄,如今已被我接手。那当家魁首、花晓娘、我那花姐姐,这些年也在努力做着一切的准备。为了大局着想,我必须走完这一场盘算。日后人吃马喂使钱的地方也多,没有银钱,可是万万不成的啊!”
萧敬候闻言,低头沉思了良久,才重新看着墨璨道:“好吧,你自管照着自己的盘算去做便是。至于、以江湖门派入中山境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此事,叔父亲自着手去办。以咱东华门的名头进入那中山境,不难。在你返回燕境前,此事叔父我必将办妥。”
墨璨赶紧对着萧敬候抱拳道:“如有叔父相助,可是省去侄儿诸多的麻烦啊!”
萧敬候将墨璨的手按下,开口道:“咱爷俩无需客套。”说道这,萧敬候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他扭头对着立在门口处,一脸苦大仇深的苦愁儿,喊道:“愁儿过来·······”
“哎,师父······”苦愁儿闻言,答应了一声后,快步走到了萧敬候的身边,。躬身施礼,等候着萧敬候的吩咐。
萧敬候抬手指了指苦愁儿,对着墨璨道:“这愁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同你几位兄长一般无二。他的能耐,你已经见识过了,叔父就不必多言。今后,让他随在你左右,这样叔父我也能安心一些。”
说完,也不管墨璨是否同意,扭头对着苦愁儿道:“璨儿的安危,为师就交给你了。愁儿你要记住,他的命、就是为师的命。他若丢了命,你师父我、也就活到头了,懂了吗?”
苦愁儿躬身、开口道:“懂了·······”
墨璨扭头看着这个一脸愁苦相,惜字如金的苦愁儿。还别说,他还真就挺喜欢这位一脸苦相的哥们儿。
抛开此人的相貌不谈,光是那一身连他都畏惧的天生神力来说,就是个万金难求的好帮手。这日后若是真找到了仇家,有这么一位在身边帮忙,他还真就谁都不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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