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桃花笑?
想不明白安德忠自作聪明给他送养生酒的目的,商引羽没了饮酒的心思,放下酒杯,将木盘在水面推远,自己则往乔北寄所在挪去。
“北寄啊,孤一日未碰你,你想了吗?”
商引羽想试探下乔北寄的皮肤饥渴症有多严重。
他揽住身体瞬间僵硬乔北寄,感觉到对方在克制自己的紧绷,努力放松。
于是商引羽撩起一把水,借着乔北寄清洗给其触碰安抚,帮其放松精神。
“想、想的……”乔北寄竭力控制着呼吸,胸腔还是起伏得厉害。
“有多想?”商引羽一点点引导着。
“睡梦中都在想。”乔北寄垂着某,不敢看主人触碰他,视线又难以克制地跟随着那双手。
“哦?怎样的梦?”商引羽撩起一把水,在乔北寄肩头反手倾覆,看着那水顺着乔北寄的肌肉曲线流下。
商引羽又不会解梦,问这些不过是想引导着十九,对他多说些内心的想法。
上一世他和十九交流得太少,他要十九,十九就沉默承受着。结束了,十九就起身穿衣,跪伏在地上向他行礼告退。
后来他想和乔北寄说说话,也大多是他在说,乔北寄安静听着,偶尔点个头,就是回应。
他大概也清楚北寄跟着他,有被迫的成分,所以他从不问乔北寄喜不喜欢,舒不舒服,刻意回避着相关话题。
顶多问问乔北寄还想要什么,精兵、银子、火器、甲衣……他都给。
“梦中,也是在海棠汤里……”乔北寄的脸颊被温泉池水蒸得发烫。
“嗯。”商引羽点头,拨开乔北寄落在身前的乌发,撩水洗着那一点粉色,示意他继续说。
“主人……抱属下,”乔北寄盯着身前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着气道:“将属下抱出水面,放到周围的温泉石上。”
“哦?放上去之后呢?”商引羽不用看,也知道四周有多少水洗得光滑温润的石头。
商引羽脑子很自然地就浮现了画面,那是曾经他一次次在海棠汤里要十九的画面。
有时十九是躺着的,发丝散落入水中,带着池水晃出韵律的涟漪。
有时十九是趴着的,宽肩窄腰,乌发披肩,美不胜收。
十九的梦绝对不是他眼里那加了滤镜的场景。
如果是美梦,应该是他和十九坐在石头上相谈甚欢,如果是噩梦,那就是他欺辱了十九。
商引羽看着十九,等待答案。
“主人命属下敞开门户,不得遮掩,主人见着了属下的异处,命属下以身服侍。”
很显然,是噩梦。能给人带来心理阴影,让人难以挣脱的那种。
好在只是梦。
“北寄,那只是梦,你不要多想,也不能将梦中的事算到孤身上。”商引羽倾身搂住乔北寄,两人相贴。
“属下不敢。”乔北寄不安地垂着眸。
商引羽将乔北寄抱在怀里,边给予对方碰触安抚,边道:
“你那不叫‘异处’,双性也只是男女之外的另一种性别,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孤不会因此逼你雌伏。”
“属下明白。”主人因那人而接受他的异于常人,却不会因为他异于常人而要他。
见十九还是信任他的,商引羽满意点头,道:
“而且你看,你需要拥抱碰触,孤都给你,孤还不会欺负你,孤和你梦中那个不顾你意愿的家伙不一样。”
“属下明白的……”主人不会那般亲近他,他早该明白了的。
乔北寄当然知道那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梦,但梦中的陛下太真实,仿佛连那些亲近也是真实的。
此时大梦初醒,他茫然靠在主人肩头,冷热交织,不知所措。
乔北寄垂着眸,主人的每一次碰触,都牵扯着他的肌肉内里,让他愉悦又痛苦,让他想靠近又想逃脱。
商引羽觉得,在给十九留下阴影的海棠里让十九放心信任他,就能彻底除掉他给十九留下的阴影。
看着十九放心地让他碰触,就算蹭到十九十分在意之处,十九也只是僵硬一瞬后,将脑袋更低地埋入他肩头。
商引羽心情愉悦。
“北寄,你回去就让手下办一个‘乔北寄’的身份牌,用你跟随孤之前的身份信息。”
“是。”
乔北寄明白主人的意思,主人要将“乔北寄”和“暗卫十九”的身份分隔开。
这样一来,他在主人眼里,将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商引羽没想乔北寄已经思考起了“我是谁”的哲学问题,他直接道:
“来年六月初考武举,北寄就用这个身份报名参考,以你的武艺,必然能得武科状元。”
乔北寄茫然眨眼,他为何要参加武举考试?
是陛下想办什么事,需要让他配合吗?
听主人命令行事,是暗卫最基本的准则,乔北寄也不敢多加揣测圣意,额首应道:“属下全听主人吩咐。”
“真乖。”商引羽已经计划好,不管北寄能考个怎样的成绩,武举后,他都将北寄送去军中,再从火器营拨一部分人过去。
早一年时间让北寄熟悉军事,金国发动战争时,大夏就多一分准备。
来年六月武举,满打满算十九能留在他身边的日子也就八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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