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事件后次日,循州某官道上。
“驾!”
“阿吉!你这么兴奋干嘛?”秋梦朝他喊道。
“这不是快到海丰县地界了嘛。”阿吉回道。
然后又对着李广雄说,“大人,很快就可以回家咯!”
“广雄,我们这连日来快马加鞭,也是要比预期要快上五日行程。”陈叔道。
“是啊!只是这马匹可累坏了!”
陈赋也是发出一声感叹。
“我好久都没有回武阳了,真是令人怀念。”
“我都没有来过武阳城,这次定然要游玩一番。”秋梦表示。
李广雄一行六人从长安出发,经过十五日的日夜兼程终于要回到武阳。
“驾!”
阿吉这小子不断挥动马鞭,驱使着马匹一路驰骋。
“驾!”
秋梦不甘落后,也是策马扬鞭紧随其后。
“你小子等等我。”
俩人一路上你追我赶,各不相让,都想第一个抵达武阳城。
在策马飞奔一大段路程,两人在经过拐角时,突发意外。
道路上突然窜出一身影。
“阿吉,小心!”秋梦高喊。
阿吉只顾看向身后的秋梦,当他回头看向前方时,一惊。
“啊!”
他的手迅速收紧马绳,试图控制住马匹,为了躲避那人。
“吁!”······
眼见就要撞上那人之际,幸亏秋梦急中生智。
骑着马同时,还能侧身拾起地上的石块,手腕一发力。
只见石块往阿吉的马匹脚下打去,使得马匹失去重心,侧翻倒地。
这才得以救下那人性命,还得是江湖侠客有一手。
阿吉连同坐骑摔得人仰马翻,差一点弄出人命,自己也是吓得半死。
随后几人也是陆续赶到,李广雄见状询问。
“怎么了?”
秋梦也是如实将事情经过告知大家。
“你没事吧阿吉。”李广雄下马询问。
阿吉也是惊魂未定,片刻后才恢复。
“没事!”
“那好。”
说完随即走向那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李广雄定睛看那人,脸色憔悴,神情恍惚。
身上多处有刀伤,应该是在躲避歹人追杀。
在看到他一身破旧衣服,指甲发黑。
指甲缝隙里还存留某种黑色粉沫。
手上多处有老茧,多半是干粗活为生,看似像矿工。
嘴上说着“鸡~笼~膳······贝~面······有~洞······”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李广雄询问那人。
然后令人取水袋,“快!赶紧给他喝点水。”
还没给那人喝上水就晕了过去。
王笃梓见状也是高喊。
“天呀!该不会是撞死了吧。”
“你瞎说什么!阿吉的马都没有撞上他。”秋梦立马开口。
“广雄,让我来瞧瞧。”
陈叔立马来到身边,给那人把脉。
眉毛一皱,片刻后长舒一口气。
“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身上的刀伤并不致命,不过得赶紧送去救治。”
陈赋注视着一切,听到那人晕过去前嘴上喃喃道。
便询问李广雄,“哥,那人说了什么?”
“我只听见,鸡~笼~膳,贝~面,有~洞。”
众人听闻,也是一脸疑惑,都不知道所以然。
王笃梓见状开口。
“大人,我看这人是受惊吓才语无伦次的,您别听他瞎说。”
“嗯!我觉得王郎中说得有道理。”
李广雄在思考过后,还是不知其中意思。
“这样吧,我们赶紧去前面的镇上给他找个郎中。”
“也好,正好可以休整一下。”陈叔说道。
不多时几人来到梅陇镇,在小镇上一间客栈暂且休息。
也让店家招呼了郎中前来给那人医治。
“我看等此人清醒,问清缘由再启程回武阳城也不迟。”李广雄开口询问几人意见。
“嗯,也只能这样。”陈叔附和道。
其他人听闻也是没有意见,阿吉心情也是缓和许多。
一行人也是因昨夜赶路,都没有合上眼,疲惫不堪。
这见到床直接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李广雄率先起身,简单洗漱过后,下到客堂点了一些饭菜,然后逐一唤醒众人。
阿吉一觉醒来,把先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见到有好吃的也是狼吞虎咽起来,“大人,您不吃吗?”
“哥哥这是见到你的吃相怕了!”秋梦调侃道。
“我已食足,你不用管我。”
李广雄也是开口,然后与陈叔一同起身来到店外。
“陈叔,依你看,那人是什么身份?”
“很难判断,有可能是死囚犯,也有可能是矿工,或者是奴隶。”
“嗯,我也觉得有可能是矿工,只是这一带有矿山?”
“有,循州大大小小的矿山不少。只是······”
“那人来的发现应该是从武阳方向逃出来的。”
“嗯。”
“我不记得武阳地界有什么矿山。”
“确实。”
不多时各人都已吃饱,只是那人还没有清醒。
夜幕降临,戌时。
客房内,李广雄独坐在窗台下对着月光沉思。
这武阳城图纸之谜的线索断了,又是需要从哪里重新下手。
“大人,那人清醒了。”
阿吉突然出现在眼前,随即打破他的思绪。
“快!我得询问他。”
来到那人的房间,其他人早已在屋内。
“哥哥,快来!他醒了。”秋梦说道。
“莫急,让他缓缓。”
“你有什么冤情就说出来,这位是循州刺史,他可以替你伸冤。”秋梦对那人说道。
那人听了一惊,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你放心,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我定然为你主持公道。”
李广雄出言,希望可以让他不要有顾虑。
那人沉默片刻后开口:“小人名叫苏蒙,本是死囚犯······”
“啊!”秋梦一惊。
在场的人也是不禁好奇,怎么一个死囚犯会出现在半路上。
“这么说你是从官兵手上逃出来的吗?”秋梦问他。
他摇了摇头,“并不是,我是从矿山里逃出来的。”
“这?”
“你是从哪个矿山逃出来的!”李广雄询问他。
“小人是从武阳城北郊的暨隆山逃出来的。”
李广雄听闻一惊,“你是说暨隆山?我没有听错吧。”
“是的,我的确是从暨隆山,那里的矿洞逃出来的。”
“大人,我怎么没有听说暨隆山有矿石呢?”阿吉开口。
“嗯!我也是不知。”接着又问那个所谓的苏蒙,“那你跟我讲述一下暨隆山那个矿山的情况。”
“这!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
李广雄见那人神情凝重,便知道对方要说的内容可能很重要,也可能很复杂。
他微微一笑,示意对方不必担心,
然后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只需讲述一些关键讯息。
“没事,你就给我讲一些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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